或许李傕有可能拯救自己?
贞德.alter脑子里刚冒出这个想法,克劳德切尔就像已经看清楚贞德.alter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一样,直接道:
“没啥,这孩子年纪小就去跟别人学坏熬夜,正拉她赶紧去睡觉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
李傕也没觉得这话有啥不对的,反倒是跟着补刀道:“这娃还年轻就瞎熬夜对身体不好,老普你也还是多管管,免得哪天真跟别人学坏了。”
寄了。
一听到李傕这话,贞德.alter直接连最后那点希望都没了,乖乖的变成一条真正的咸鱼被克劳德切尔提走。
反正大不了今晚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到困了就睡着,不困就想办法再爬起来跑路。总之贞德.alter表示自己现在超精神的,睡觉是不可能睡的。
只不过刚告别李傕没多久,还没等贞德.alter被克劳德切尔扔进被窝里,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罗马城却又不安静了。
“那边是着火了吧?”
望着不远处冲天的深红色亮光和滚滚浓烟,贞德.alter的精神莫名的又兴奋了起来。
管他发生啥了,只要有事就好啊!有事自己就有理由不用去睡觉,能继续熬夜快乐了,这波是熬夜党的大胜利!
至于发了这种规模的大火会死多少人之类的,你觉得贞德.alter这种干过屠城的家伙会在乎?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贞德.alter这种想法真的是典型的混乱阵营代表,别人死不死不重要,只要我能快乐就行。
“废话,肯定是着火了。”
都发生这种情况了,克劳德切尔自然也不可能继续压着贞德.alter去睡觉,于是顺手就把贞德.alter放了下来,让贞德.alter重获自由。
“就不知道是自然失火了还是……”
克劳德切尔望着那明显还在扩大的火势脸色凝重了不少,很明显就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另一个可能虽然克劳德切尔没说,可贞德.alter通过今天的所见所闻也大致推断了出来,生怕被别人听到一样小声道:
“是叛乱吧?”
“这种东西可别乱说。”
克劳德切尔立刻警告起了贞德.alter,有些事情虽然可以知道,但自己心里有点数就行,千万不能说出来。克劳德切尔可不想贞德.alter因为话多被牵扯进去。
“走!赶紧去通知稚然他们就地严防死守,除了皇甫嵩亲笔之外的调令一律别管,有人要进来也全都拦住,今天晚上怕是要出大事的节奏!”
在罗马城这种地方敢直接放火开始叛乱,这种人一般只有两种,一种是傻子,另一种就是已经有绝对信心才敢这么干。
克劳德切尔可不敢赌第一个可能,鬼知道尼禄实际上的掌控力到底已经下滑到了怎样的虚弱情况?
长刀已经抽了出来,贞德.alter也下意识的把手握在刀上朝李傕刚才的方向回奔。
外面大火闹成这样还隐隐有撕杀哭喊声,西凉铁骑神经再大条也不可能没有感觉。
从这边的营地能够看见大火开始,西凉铁骑的士卒就已经开始戒严组织起来,几个分散的百人队在各自的百夫头呼喊下迅速进入战备状态。
西凉铁骑可能在别的地方不行,但在战争上却有着他们特有的直觉,那正是他们百战余生所磨砺出来的本能。
因此当贞德.alter遇上西凉铁骑的士卒时,对方已经明显做好了战争准备,连战马都已经骑了上去,在李傕的大声指挥下做着应敌准备。
巷战骑马虽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对于西凉铁骑来说,战马的地位从来不是正常骑兵那样坐骑,而是游戏背包里的挂件。
西凉铁骑骑马除了彰显自己其实是有马步兵的高贵地位之外,更多的是拿战马来分享防御天赋,让自己变得更扛揍点,下了马完全就是个重步兵。
而刚才还半死不活的樊稠郭汜这会也重新爬了起来找回了自己的部众,正和李傕在一起讨论着要咋办?
虽然以西凉铁骑的脑子讨论到最后可能又得是充满暴力的解决方案,但至少目前几人还是愿意装作自己其实是有脑子的。
“三位叔叔!”
在这一片混乱中,贞德.alter的呼喊也成功的吸引了李傕几人的注意力。
到了这会儿,李傕也没可能去问什么为啥贞德.alter没去睡觉这种废话了,只要脑子没问题,在这种时候都不可能睡得着。
还没等贞德.alter冲过来这边,李傕三人便已经主动凑了上去,下马将贞德.alter团团围住,心急的樊稠更是赶紧开口问道:
“快快快!乖侄女,老普那边有啥消息不?现在是个啥情况?”
李傕几人现在也是蒙的,本来李傕在把樊稠郭汜唤醒之后还想着继续搞点西凉铁骑特色夜间活动。
结果这罗马城好好的突然就着火动乱了起来,甚至听手下讲外面已经开始动刀兵流血了。
这让这仨经历过当年洛阳长安之乱的人更是慌了起来,想要赶紧想跟当年找贾诩求主意一样,找个靠谱点的大脑挂着。
本来就他们明知道最好的外挂大脑肯定是皇甫嵩,大汉公认的军神以下第一人,还是凉州系出身,信誉绝对靠谱。
至少一个快七十岁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的骑墙派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经验绝对够吊锤他们,跟着混就好了。
结果在不久前皇甫嵩才跑去找尼禄,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了。李傕几人就算想找都找不到,自然退而求次把目标转向了克劳德切尔。
说实话,就算贞德.alter现在没来找他们三人,过一会以这仨的脑子确定自己没有想出靠谱答案的能力后也会主动跑去找克劳德切尔的。
毕竟他们一向是对自己的脑子非常没有信心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变成封建迷信重度患者了,宁可相信玄学都不肯相信自己的脑子。
贞德.alter先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搞得一愣,随后也意识到这局面恐怕发展得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垃圾了。
于是贞德.alter连忙把克劳德切尔才对自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要不是克劳德切尔说过有些事不能谈,贞德.alter就差直接说城里有人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