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苏小姐,如果你身体不好的话,那就自己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要出来再给别人搞乱了好不好?”
看着没有事情,许如炎一边松了一口气,另一边一股无名烟火便升了上来,她这一刻说实话是真的讨厌苏心意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够够的了,一面惹下这么多麻烦,来一面又不停的制造麻烦,能不能有一个休止的时候。
况且许如炎自己是一个女性,根本没有同性相吸的道理,所以对于这个只会惹麻烦的女生来说,她现在心里是要多烦就有多烦,如果不是作为心理咨询师,最后一点理智和操守还在的话,她现在连破口大骂的心都有了。
“对不起,我真的是想等莱斯韦德手术结束之后好好看他一眼,然后我就走好不好?”
其实话是这么说,可是苏心意心中一直有一种隐隐的不安的感觉,那就是可能会凶得极少,也不至于会直接离开这个世界,再也回不来那么夸张,但是很有可能会受很重的伤,会昏迷很久。
“行吧,那你就在那里好好的不要动了,你要是再给我惹麻烦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说着许如炎便把背留给苏心意,自己默默的承受来自手术室那边的压力。
“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说我是有好奇心的成分在,但是我更关心的其实是朋友的身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而且你们受伤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由于我造成的,但是我真的好希望知道一下我能不能再做点什么,或者说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不然的话,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一个充满型剧里的黑屋子一样漫无目的,又不知道真正的审判会在什么时候来临。”
苏心意虚弱的靠在椅子上,此刻她的脑海中还不断的交织浮现出一些有的没得的画面,有时候是无规则的几何斑块在不停的闪烁,有时候则是无尽的黑暗,像是把她一点点吞噬一般。
这是因为即便说她现在恢复了血道,刚刚经历那么重的创伤,想要立马恢复过来也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心理的因素,所以让她即便是半梦半醒的时候,脑海中除了恐怖的想法,就是一些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的东西。
“苏心意,我不想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觉得自己像是在一个充满情绪的黑色空间里,可是你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吗?那可是一把刀活生生地刺入一个人的腹部,而且她本来已经预料到了这件事情,却依旧不能躲避,无所畏惧,你觉得自己有资格问他是怎么受伤的吗?”
苏心意没有去想后面的那些事情,只是一个匕首刺入腹部的画面,不断的浮现在脑海中,虽然说并没有亲身的意见,可是光是想想就觉得非常的疼痛与可怕。
“什么原来他受伤的地方是富婆,而且是被匕首刺了进去,那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呢?听说意识都丧失了……”
苏心意喃喃自语,她心中已经害怕极了,恨不得自己突然失去意识倒了下去,这样的话就可以逃避这恐怖的现实了。
不过因为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做些什么事情,再失去被利用的价值,更不知道这一面会不会变成最后一面,所以他就是再怎么痛苦疲惫,人是独立的守在一旁,让自己能够坚持下来。
“受伤是因为被匕首刺到而之所以昏迷,则是因为我们撤退的时候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所以路上失血过多了,不过没有关系,毕竟流的也不是你的血,疼的也不是你的心,你还是可以随随便便去怀疑一个人,这对于事情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进展,所以我不想和你聊这个问题了。”
如此开诚布公的沟通,许如炎是觉得自己任命心理咨询师以来这么长的时间内,沟通的最为畅快直白的一次,终于不要再为了所谓的顾客关系而顾及自己的情绪,也不用太讲究那么多约束。
直接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之后让苏心意彻底愣住了,与此同时是心中不断传来意识的声音。
“原来我又害了一个人,没想到我还是这么惨,我可怎么办呢?莱斯韦德,你可一定要醒过来啊,千万不要再为了我这么不值得的人就这样离开……”
不停的喃喃自语,从苏心意的嘴缝中传了出来,就像是念经一般传来了一种非常神圣肃穆的效果。
其实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发自内心的忏悔和惋惜罢了,要早知道自己的一腔热血和韧性,会被别人如此的重视,那么以后的她在做决定的时候,其实未必要专注认真一点。
苏心意决定以后少一点点情绪用事和三心二意煽动机器,全部都说自己想要什么都好了,不然的话,看着所爱之人爱自己的人,为了她的个人理想而如此奔波忙碌,那样子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行了,你快点安静一点吧,医院本来就是要安静的,你刚才这么神神叨叨的,这扰乱了医院的几率,可是要被清出去了。”
“就算是把我清出去,我也要调查清楚这件事情,我不能让莱斯韦德白白受伤。我要守护他!”
就这样手术室之内几名医生和护士一起奋力的抢救,希望能够将莱斯韦德的创伤降到最小,而手术室门外则有两个女人非常坚定执着的守在这里,后面陆陆续续也来了一些其他的商人朋友来看望,但是都因为手术时间太久,他们稍微等了等之后就有点不耐烦的离开。
直到进入深夜苏心意也都忍不住有一点点打瞌睡了,可是即便是许如炎这样主动的说出,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她选择了拒绝。
“没关系的,你不要在乎我,你以为我受了很重的伤很虚弱,实际上我很快就能好过来,只不过我还是觉得非常的愧疚对不住你们,所以我宁可在这里熬夜通宵的时候,也希望能够将我的歉意一时间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