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该不会是阴司的东西吧？”蒋涛问。
“《鬼书》，上面记载了所有的鬼术。不过不是你所知晓的那种鬼术，而是人类修行的鬼术。
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不过这个世界的人也可以修炼。”
蒋涛闻言，打开书看了几眼：“还真是只有人类才能修行，以阴气作为媒介的术法。可是你怎么界定这本书就是这个摊位价值最高的东西呢？”
“你白痴啊！”卜瑶莲骂道：“这玩意儿是其他世界的规则形成的，能是凡物？”
蒋涛被这一声骂的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那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顾辰问。
“这我哪知道？我能知道这玩意是什么玩意儿，是从其他世界来的就很不错了好吧？”
蒋涛翻了几页：“这玩意儿是邪术吧？”
“术法无正邪，全在使用者本身。”卜瑶莲说道。
“呃……”蒋涛将书翻了个面递到她的面前：“你确定？”
顾辰扫了一眼，全是杀人或者拘魂来提升自己修为的。
“都说了老娘知道的不多。”卜瑶莲没好气道。
蒋涛举起书：“老板，这书多少钱？”
老板刚包扎好伤口，疼的直冒冷汗：
“五十万阴德。”
“夺少？”
“这小朋友也说了，这东西可不是凡物。既然不是凡物，那他贵自然有它贵的道理。
怎么样？买不买？”
“不买。”蒋涛脑袋一扭哼了一声：“我堂堂新任阴帅，阴司新任白无常，花五万块钱买这一本邪书，我有病啊？”
摊主脸色一僵：“那你不是有病你问我价格又不买，你们这不是耍我呐？谁知道你不是什么阴帅无常啊？”
“谁规定了问价格就得买的？再说，谁耍你了？我们不是给你一百阴德了？还给你做了免费鉴宝，你不感谢我们就算了，说话还这么难听。哼！
老大我们走。”
蒋涛说着，伸手去拉顾辰，大黄也在旁边扯了扯顾辰的衣角。
“急啥？你忘了咱们今天的消费由贾老板买单？”
蒋涛微微一愣：“话虽如此，但这毕竟是五十万阴德啊！第十殿一整年的财政收入都没五万阴德。”
“第十殿人家在地府列车的终点站，又挨着地狱，人少，加上第十殿转轮王精力更多花在轮回城那边，财政收入地点很正常。”
“不是。”蒋涛说着，凑到顾辰耳边：“我的意思是，咱们这么搞，贾老板不会翻脸吧？五十万阴德，那可不是小数目。”
一万阴德都够在第一殿城中心买一套大平层了。
“小事儿。”顾辰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朝摊主说道：“老板，这本书我们买了，贾铭给钱。”
老板皱着眉，满脸怒意：“你们把我当傻子耍呢？贾铭是谁？”
“鬼市之主。”
“鬼市之主？我还阴天子呢！少废话，要买就给钱，不买滚蛋。”
他的话刚说完，一道机械的女声使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钱包到账，五十万阴德。”
他的表情麻木，嘴巴未动，但声音却是不知道从而发出来：
“夺……夺少？”
等他反应过来时，顾辰等人都走十米了。
周围摊主见顾辰等人傍上了鬼市之主这个大款，纷纷吆喝几人过去。
但顾辰却是置若罔闻的看着手中的羊皮书。
“老大呀！你糊涂了！不能因为这玩意儿欠了鬼市的人情啊！自古人情债最难还。况且这玩意儿对咱们没一点用啊！”
短短十秒顾辰就将羊皮书看完，与此同时，上面的鲜血完全干涸，所有的文字都已消失不见。
“我就是要让咱们欠鬼市的人情。”
“啊？”蒋涛和大黄均是一脸的疑惑。
反倒是卜瑶莲切了一声。
“你切啥呢？老大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懂伐？”蒋涛冷声道。
“呵，我看你脸上还没消肿，又想挨揍了？”卜瑶莲恶狠狠道：“他不就想让尸王府和鬼市联盟对付天界，但又觉得帮人找到不老药已经还了人情，所以故意欠点人情嘛，这都想不到，真是个脑袋里缺根筋的蠢鬼。”
“你……你。”蒋涛被她怼的哑口无言，你了好几秒才说出接下来的话：“结盟就结盟呗，还欠人家人情。老大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呃……”顾辰顿了顿：“我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本来就不算熟，不老药将人情还了也就意味着尸王府和鬼市没有瓜葛了。但欠个人情的话，你老大就可以在还人情的时候顺水推舟给鬼市之主画点饼什么的，从而推动结盟。
尸王府和鬼市都可以算作一流的势力，结盟没那么简单，所以只能像这样慢慢来。”卜瑶莲说完，蒋涛倒是明白了，但还是有点懵。
正想发问呢，卜瑶莲接着道：
“自己悟吧，蠢鬼。”说着，她瞥了顾辰一眼，耸耸肩：“天赋是够的，智商也不算低，但就是有点蠢。麻烦着呢。”
确实挺麻烦，突破至强者这一境界，天赋固然重要，但个人的悟性也同样不可或缺。
感悟这玩意儿，说实话跟智商其实不太沾边。
只要智商不低就不影响。
但是蒋涛偶尔这二逼兮兮的实在是让顾辰有些担心。
“老大，这小家伙不会在骂你吧？”
顾辰闻言，无奈摇摇头：“还有救吗？”
卜瑶莲回道：“你就祈祷吧，祈祷他的天赋牛逼到足够碾压悟性的不足。”
“那我还不如等他差不多的之后直接诅咒他悟性增强。”
“诅咒异能不是许愿异能，你别给天道惹恼了哦。”
“这世上还有许愿异能？”
“有个屁，你正常点。”
跟着卜瑶莲绕着鬼市转了大半圈，这家伙对啥都没意思，搞的顾辰和蒋涛都觉得无聊了。
“要不我给你下个诅咒，让你失去一段时间的能力？不然你啥都觉得没意思。”
“行啊，如果你和这蠢鬼不想从我这儿获得什么感悟的话。”
“你骂谁蠢鬼呢？”
顾辰笑道：“没关系，感悟又不是从你一个人身上获得的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