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纸鸢提着飞的楚天,自然是知道他们遇到了麻烦事,没有多问,深怕打搅了带着自己跑路的纸鸢!
至于山谷入口的坐骑,就这么着吧,纸鸢甚至都不敢飞得太高,怕引人注目,可见情况紧急,这会儿,哪里还能顾得上坐骑啊!
别说是价值连城的三阶灵兽龙驹,就算是天王老子,也顾不得了!
......
就在纸鸢借着一人高的灌木荆棘遮掩身形,从山谷的另一端飞出去,进入前面的深林当中之时。
看见山谷灵气异动的这一群人,在七个金丹期的带领下,一起踏足山谷!
这一行人,约么五六十人,皆手持兵刃,小心前行,金丹期的七位修士,手持兵刃,御空而行,神念铺开,小心探查!
很快,他们便找到了楚天与黑斑豺打斗过的地方,以及死透了的豺尸;
见到这一幕,御空七人当中,其中一人身穿粗布衣裳,举手投足间却难掩一身贵气的青年上前,仔细探查一番之后,对着旁人说道:“诸位,这头妖兽,三阶黑斑豺,死的却非常干脆,只有贯穿头颅的一道致命伤;
但周边打斗过的痕迹却做不得假,被斩断的灌木,皆有被烧伤的痕迹,我推测,应该是一位初入金丹的火属性修士先出手与之打斗,不敌之下,那人的长辈再度出手,斩杀这只妖兽!”
一位身穿黑袍的年轻少年迈步上前,嘴角带笑:“马兄,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们不是来破案的,而是为了先前谷中卷起的那一道灵气而来;
依你之见,是什么东西,或者说,是什么人造成的!”
“我又不是能掐回道的术士,又怎能知晓;但,修士突破,是绝对不会造成灵气漩涡的;”
最先开口的马姓少年,随后回应了一句之后,眼神微咪,若有所思道:“恐怕只有绝世宝药成熟,或者天地重宝出事,才会需要如此庞大的灵气浇灌!”
听他说完,同行之人一个个呼吸沉重,眼神中都浮现出难以压制的贪念,绝世宝药,天地重宝,这几个字不断地挑拨着他们那根贪欲的神经!
其中,只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说出这一消息,衣着朴素却难掩贵气的马姓少年,一位则是一身黑衣,十五六岁的少年!
就在众人难掩心中欲望之时,在众人边缘之处的一人惊呼,吸引了众人目光,他伸手指着脚边,呼吸急促!
那个地方,正是先前纸鸢采摘灵药之处!
“是了,是了!这只豺守护的应该是这株宝药,适才恰逢宝药成熟,引来灵气倒灌,倒是让有缘人捷足先登了!”
那黑袍少年面色平静,稳声道:“怎么,马兄觉得,这种地方,能孕育出引得灵气倒灌的宝药?”
“呵呵,王兄弟,浅薄了不是?浅滩出真龙,鸡窝飞凤凰,怎么这个地方,就不能孕育宝药了?”
说罢,那人看向前方,喃喃道:“也不知是谁夺了这等天大的造化~”
话音刚落,只见众人疯魔一般地上前,前呼后拥,朝着山谷末端跑去,深怕落在了旁人后面!
黑袍少年看着站定在原地的粗衣青年,啧啧称奇:“马兄,你就忍得住?”
“忍耐不住还能怎么办?我可没有手段一击杀掉黑斑豺,没有那个实力,就不去触碰那个眉头;可能在以往,我还或许上前去争抢一番,但自从经历了圣城那一件事情之后,呵呵,活着,比什么都强!”
说罢,顿了一顿,看向自己边上的黑衣少年,问道:“王兄弟,你为何不去挣上一挣?”
“不必了,左右不过是一株宝药罢了!我的命,可比什么都金贵!小弟虽不才,但家中,颇有家资!想必马兄家中,也不缺一株所谓的宝药吧?”
“呵呵呵哈哈~既然如此,那我们继续赶路吧?”
“马兄请~”
......
“怎么不走了?”
楚天望着才入林中不久就停下来的纸鸢,好奇发问!
“不敢走了,我小觑了你小子搞出来的动静!妖兽一脉,对灵气极为敏感,先前山谷中的灵气漩涡,竟然引动了山岭深处的大妖!四阶妖兽就有三个,正在往这边疾驰!”
四阶妖兽,那就是元婴期!
“卧槽,要不,我们掉头?左右不过是些金丹筑基,你干掉金丹,我杀掉筑基,从另一头跑路!”
“你想什么呢?前后走不通了,不还有左右嘛~你小子是不是没有经历过追杀?”
纸鸢嘴上说着,一手提着楚天,简单辨明方向之后转弯朝着侧面飞去!
“你还真的说对了!”
他楚天还真的没有经历过追杀;
“那你可真幸运!”
朝着侧面飞过去一截之后,压在纸鸢心头的危机感逐渐褪去,一旦后面追上来的人同赶来的妖兽碰面,事情就和他俩无关了!
妖兽过境,他们这群低阶修士想要找到一块好肉都难!
......
五六十个低阶修士,迎面碰上三个四阶妖兽,画面实在太美;要是遇到些三阶妖兽,他们一群人倒是还勉强能应付一下,但四阶妖兽,这题明显超纲了!
到死他们这群人都没明白,为什么初入,便能遇到三个四阶妖兽,他们在一起不夺地盘不打架么?
危机解除,纸鸢才有时间发问,看向楚天,说道:“你小子刚才发生了什么?”
“呃~”
楚天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成就了“绿丹”吧?这话说出来都不够让人笑话的!
“怎么,不方便说?”
细听之下,纸鸢这一句话当中,竟有一丝酸味!
“那倒不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纸鸢,我问你,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要说就说,别吊人胃口!”
楚天清了清嗓子,认真说道:“你说在足够庞大的灵气下,能不能把丹田染绿?”
“扑哧~”
楚天说罢,纸鸢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而后迎着楚天幽怨的眼神,连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呃~我不是笑你,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
纸鸢的这个解释...这个解释,怎么那么耳熟呢?
“怎么,你老、呃、你家里人生孩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
纸鸢心想,就算真的我家族当中有人生孩子,她又怎么能够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