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剑指着苟二蛋的脑袋。
苟二蛋再次施展保命技能,明亮的光环从腰间产生。
东方明早就预料到这手。
斥力产生的一瞬间,乌木剑连挥,挑断了苟二蛋的脚筋。
人虽然被推开,对方也失去了逃跑和反抗的能力。
苟二蛋疼痛难忍,五官扭曲,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他双手扒地后退,拼命远离东方明。
保命光环虽然推力强大,却没有攻击性。
东方明两次中招并未受伤。
光环一闪而没,消失在腰间。
东方明再次上前,脚踏在苟二蛋的脸上。
“交出圣旨,饶你小命。”
“没有圣旨。哎呀,疼死我了,快给我治伤。”
苟二蛋疼的眼泪鼻涕齐流。
养尊处优的他何曾受过这种罪。
东方明扳起对方肮脏的胖手。
“交不交?”
“我听不懂。啊----”
咔嚓
一根手指硬生生掰断。
苟二蛋疼的直抽抽,差点背过气去。
又抓住一根手指。
“圣旨在哪?”
苟二蛋满头大汗,芝麻粒牙咬的咯咯直响。
东方明微微一笑。
“好汉子,有骨气,我喜欢。我陪你慢慢玩。”
咔嚓
手指折断。
苟二蛋目光充满了怨毒。
“小子,我以前看错了你。”
“看错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我本不想如此,是你逼的。圣旨在哪?”
东方明将他的手指全折断,
这小子疼死过去三回,愣没透露出圣旨的下落。
这家伙真能熬刑,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手指没了,还有脚趾,我看咱们谁笑到最后。”
除下苟二蛋的鞋子。
从他身上扯下一块布,揉成球塞住鼻孔。
“几天没洗脚了,味儿太大了。”
苟二蛋突然嚎啕大哭。
“求求你,别折磨我了。”
“交出圣旨。”
“不是我不想说,封口忠心丸不能让我说。”
封口忠心丸是源流大陆军队中使用的药丸,服下之后,可以控制心智。让人不能说真话。
防止被敌人俘虏后,供出本方的情报。
苟二蛋服用了大哥给的封口忠心丸。心智被控,说不了真话。
原来这小子骨头硬是假的,是药物作用下的无奈之举啊。
同时也对苟大皮的心狠手辣惊心。
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信任,不放过。
既然无法招供,那也不能轻易饶了你。
乌木剑刺向苟二蛋的喉咙。
“鼠辈你敢?”
一声断喝如雷,喑哑如鸦。
喝声中注满灵力,人未到声先至。
震碎了十几块屋瓦。
东方明心头剧震,乌木剑竟然刺不下去。
一道黑影闪电般飞跃过来。
来人身形瘦小,面颊无肉,活像一只发育不良的猴子。
“伤我弟弟者死。”
人还在空中便发动了攻击。
无形的劲气射向东方明眉心。
他不敢硬接,拧腰避开。
劲气擦着身体飞过,脖子上火烧火燎,肌肤竟被划伤。
苟二蛋闭目等死,来人的声音如同天籁。
“大哥,快救我。”
来人是苟大皮,苟二蛋的大哥。
苟大皮的到来给了苟二蛋生的希望。
这家伙迫不及待哭诉东方明的暴虐。
“他和郝六爷勾结反贼,修炼禁术,我打不过他。”
苟二蛋的惨样让苟大皮目中喷火。
抬手准备二次攻击。
东方明用乌木剑指着苟二蛋的喉咙。
“想要他死就动手。”
苟大皮很疼爱这个胖子兄弟。
弟弟在人剑下,他投鼠忌器,收住攻势。
“东方明,你做的好事儿,我要百倍奉还。”
苟二蛋甭提多狼狈了:脚筋被挑,十指尽断。
“大哥,我的腿废了,他挑断了我的脚筋。”
苟二蛋盼来救兵,见到了亲人,哭天抹泪的告状。
“大哥,你说过的,我的武功,不能天下无敌,至少在落英州算一流高手,但我连一个野种都打不过。他的武功跟我的一样,肯定是郝六爷教他的禁术。”
苟大皮心疼坏了。
“东方明,放人。”
苟大皮陡然发难。
他欺身进前,一道明亮的光环从腰间发出。
虽然跟苟二蛋的招术相同。
这道光环却明亮十分,气势威猛。
不但将东方明推出十米,跌了个大跟头。
附近碎物也在斥力下乱飞,如同陡然而起的小旋风。
苟大皮抢走了人质,解除了后顾之忧。
缓缓从背后拔出一把通体乌黑的战刀。
战刀十分特别,如同一条蜿蜒爬行的蛇。
刀头铸成狰狞恐怖的蛇头,可以震慑敌人。
“东方明,你勾结反贼,意图谋反,郝珀宜知情不报,与你同罪。你是乖乖束手哪?还是要拒捕抗法?”
苟大皮一副公事公办的官腔。
东方明一头雾水。
许多罪名无中生有,硬扣到自己头上,
若是认下,哪条都是死罪。
“苟大皮,你血口喷人,为了抢夺圣旨,你伙同苟二蛋,罗织罪名,陷人死罪。指使苟二蛋盗了圣旨,反要这副嘴脸诬陷好人。”
苟大皮冷哼。
“在这里我就是法。我奉大帅之令,捉拿反贼,眼看反贼跑进村子,躲在郝珀宜家中,你还敢狡辩?你的武功,是国家早已禁止修炼的禁术,只有军队士兵可用,你公然违犯禁令,居心何在?包庇反贼意欲何为?”
从村口跑来几十名士兵。
士兵身穿大孟国禁军铠甲,舞动手中的刀枪。
东方明折磨苟二蛋的时候,村民就觉得事不妙了。
苟大皮现身,又来这么多士兵。事儿越来越大,难以收场。
村民怕受到牵连,悄悄后退想溜走。
士兵拦住,刀枪齐举。
“禀报苟统领,村子周围的树林,竹林皆已搜过,没有找到反贼。有人看到反贼潜进了村子。请统领定夺。”
苟大皮是百夫长,统领着几十名禁军。
“把住各个进出口,若飞出一只苍蝇,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士兵应诺,迅速守住村子的各个路口。
村民面面相觑,胆小的站不住,扶着树坐在地上。
胆大的赔着笑脸上前。
“苟大。。。。。那个。。啊。。。不是,苟老爷,村里没有反贼啊,东家村如此偏僻,哪个反贼不开眼朝这里跑?”
另一个急忙附和。
“是啊:一大早我们就来到这儿观看比武了。令弟真是大显神威。武功好极了。差点儿将东方明拿下。”
马屁拍错了。
苟大皮气更大了。
弟弟被打成了猪头,只剩下一口气。
这帮愚民哪壶不开提哪壶。看苟家的笑话。
苟大皮飞起一腿,将吹捧之人踢了个跟头。
那人鲜血狂喷,内脏破裂,死在当场。
另一人吓的转头要跑。
苟大皮黑刀斩出。
头颅飞上半空。热血从脖颈处滋起老高。
村民尖叫一片。
他们没想到苟大皮翻脸无情,瞪眼杀人。
村民哗然,士兵刀枪弹压。
“你们这帮愚民,当年害我苟大皮无处容身。那时可有人说给我说半句好话?即使如此,我苟大皮大人大量,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但窝藏朝廷重犯,罪不可赦。”
村民无辜惨死,东方明愤怒至极。
“苟大皮,你真是个披人皮的禽兽,我跟你拼了。”
乌木剑一摆,“灵猫捕鼠”攻向苟大皮。
“我们也跟他们拼了。”
死者的亲人哭嚎着,跟士兵扭打在一起。
村民群情激愤,苟大皮滥杀无辜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抱苟家大腿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
苟家根本没拿他们当人。
现场一片混乱,几百村民与几十士兵群殴。
苟大皮盯着东方明。
“小子,拿命来。”
苟大皮黑刀划了个弧儿,黑光闪处,格开乌木剑。
“苟大皮,求求你们住手。”
郝六爷突然在门口现身。
郝大娘搀扶着他。
郝六爷的拐杖顶端,一发火球凝聚成形。
火焰大如车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