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谈判的紧张气氛刚刚下去。张伯就笑呵呵的朝李金木道:“大侄子南国今报的记者到了。”
那得意的笑容很不的告诉所有人,李金木是我侄子!最亲的!
李青山撇了撇嘴,“你这个老屁股叫谁大侄子,我看你今天要是拿不到钱,你非得叫我儿子叫逼崽子。”
张伯乐呵道:“你可别乱说啊,对于李金木这小孩,我向来都十分欣赏他的,这孩子仁义稳重,智勇双全,比你有用。”
李青山嘴不饶人,“你可拉倒吧你,前天找我喝酒的时苦口婆心说金木废了实在不行再生一个,有前车之鉴会养得更好,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张伯被反驳面红耳赤,“这酒后的胡话怎么能当真?”
李青山乐呵得像个胜利者,“我可是记得很清楚。”
李金木走过两个老男人,亲自去迎接南国今报的记者。
“尾号4123李先生?新闻线索是您提供的吧?”说话这位可是大美女。
李金木她一眼,不由的眼皮跳起来,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女人可是未来龙城电视台顶梁柱的新闻主播苏梦。
这时候的苏梦可真是水嫩啊,容貌、气质该有都有,比起自己前世舔狗的那位小仙女好看多了。
“您刚才说的是我的手机尾号,正是我提供的线索,美女记者我叫李金木。”李金木大大方方伸出自己的手。
“我是实习记者,苏梦。”
一旁同村的民工看到李金木跟美女记者照面,竟然一点也没所谓的害羞,怯场,这不是从前认识的李金木!
张伯笑道:“老李,这就是你说的女人都不敢看一眼狗卵子李金木?”
李青山也纳闷,自己的儿子怎么变了,是不是被附身了?
以前确实不是这样,至少前面一个多月都在家睡觉那副狗模样,自己恨不得怒踹几脚。
“是我说的,以前什么熊样你没见过吗?”
“嘿嘿,或许是以前看走眼,说不定这小子能说会道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你看他跟女人聊得那么起劲,加上他那张眉清目秀的脸,白白净净,高高瘦瘦,根本不愁没有女人。
我要是有他这口才胆量村里的女人随便选。”张伯越看李金木越喜欢,要是自己有女儿一定介绍给他。
“嘿嘿,有最好。”
“有啥?有孙子?”张伯似笑非笑。
李青山笑骂道:“呸,你可闭嘴吧。”
能拿到钱的张伯跟李青山也罕见的开玩笑起来。
年轻的男女在门口聊了几分钟。
苏梦知道事情的经过,暗暗点头,“我明白了。所以我们也被你当枪使了。”
李金木笑道:“不,如果我提供虚假消息那才是被当枪使,现在的局面是双赢。当然作为你们新闻行业更希望获得有劲爆的新闻,比如为了工资打个头破血流。”
“不,相比劲爆的新闻我更希望你们能够拿到工资。我今天第一次下工地,看到如此庞大的队伍堵在门口,他们朴质且无助的眼神深深触动我。我知道这篇文章该怎么写。”苏梦再次伸出手,“谢谢你为民工同志做的一切。”
李金木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们都是我的老乡。”
两人聊完,李金木明朝站在办公室门口的甲方张经理喊了一声,“张经理,南国今报记者找您。”
接着李金木压低声音,“苏梦美女,记住了别说自己是实习生。”
苏梦收起自己的证件,她也想证明自己能力,首次采访不以实习生身份面对,有话筒南国今报的标志便足够了。
甲方张经理当仁不让接受采访,。
开玩笑,这次超大预算的投入如果一点好处得不到,自己工程部经理也做到头了。
而作为总包公司的承建方也整理衣领,不管记者等会是否准备采访自己,自己也得毛遂自荐,好好表现。
采访完毕,苏梦再次回到李金木身边,“虽然出钱的是两大公司,但是我更想听一听来自民工的心声,作为民工代表,你能给我聊一聊民工平时做些什么。”
李青山一拍大腿,“不好,这小子都没下过工地,让他聊民工日常简直白瞎”
张伯也点头,“对啊,这小子要是平时没事跟你下下工地,哪怕有那么一两天的实践也好,总归是能够说出点的。”
“要不我代替金木聊一下。”李青山已经吐了一口唾沫,用纸巾把自己的皮鞋擦一擦。
张伯白了一眼,“你可拉倒吧,就你这样的狗都嫌弃,你的假发歪了。”
“你这样说我,我有那么差?”
张伯点头,“跟你儿子比是差得不止半点。”
“嘿!我是他老子,哪点不不比他好!”
张伯淡淡道:“你拖欠工资。”
“我是木工包工!没谁比我更了解工地生活。”
张伯继续输出,“你拖欠工资。”
李青山摆手,“去你的!”
张伯失笑道:“就没见过那么小气的人,居然跟自己儿子抢女人。”
李青山炸毛起来,“啥!?”
“少废话,去帮孩子撑一撑,他要是答不上来不还有我们?”张伯笑着,拍拍李青山的肩膀一同前去帮李金木撑场。
来到李金木身边,却发现人家侃侃而谈。
仔细一听,
“民工赚的都是辛苦钱,他们多半是以包工的形式……自己每天做得越多就越赚钱……
项目要求加班的时候民工不能马上回家……其实每个民工都渴望有周末休息休息,但是工地的进度容不得有周末……家里情况容不得休息……节假日没有多倍加班费……”
李青山站在一旁,他怎么也没想自己的儿子能够说出如此实在贴切的话语。
一旁本来打算给李金木撑场张伯听着听着,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李金木最忠实的听众。
听到后来,张伯因为共情眼角的泪水都留下来。
“这孩子怎么说得自己好像在工地做了很多年!每一句都说到我心坎去了。
没错,说的真的没错,都是身不由己!咱能在村里种田养活家里人又何必跑出来赚钱!”
张伯激动得几乎嘶吼出来。
记者的摄像头捕捉到张伯激动的神色马上记录!
紧接着身旁更多的民工加入进来,一言一语表达自己对赚钱的心酸与无奈。
李青山来到儿子身边,“你小子说得好像做了很多年,学校还教这个?”
李金木淡淡一笑,我总不能告诉你我前世做了十几年的一线施工吧。
正在这时,李金木的手机再次响起。
李金木皱眉,接通来自“小仙女”的电话,有些事总得说清的,毕竟重生了,第一件事就是,“滚犊子,别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