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高中的课程一共又七门,分别是语文、数学、政治、地理、历史、物理跟化学。第一天考四门,第二天上午两门,下午一门。
考完七场田韶觉得有些累,徒步回到出租屋正躺床上靠一会,可一股热流往下涌。田韶惊觉不对立即进了厕所,然后长舒了一口气。她过来都四个月了,亲戚终于到访了。
换了衣服用了月子带,唉,这里没小翅膀挺不放心的。田韶懒懒的不想动就躺床上休息,没想到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饿醒了,看向外头漆黑一片。
打开门准备弄点吃的,沈老太太提了一个饭盒从屋里出来道:“饿了吧?刚才李干事过来找你,听到你睡着了就打了一份饭菜放在我这儿,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沈奶奶,谢谢你啊!”
沈老太太笑着说道:“饭菜是李干事送来的,谢我做什么?你该谢谢李干事。说起来李干事对你是真好,亲妹妹也不过如此了。”
“我们是好姐妹的。”
田韶一边说话,一边麻利地引火烧水热饭菜
沈老太太站在旁边,关切地问她考得怎么样。
田韶摇头说道:“题目看着并不难也都做完了,考得怎么样过两天才能知道。”
沈老太太听了,觉得她肯定考得不会太差,不过都过八十五分估计有些悬。
吃完饭田韶回屋继续看书,看着书突然肚子疼了起来。最开始只是胀痛,但最后是越来越疼,疼得到最后在床上打滚。怕吵到沈老太太,她都咬着牙不敢喊出声。
原本以为疼一会就好,结果熬到天亮还疼得厉害。田韶忍不了了,叫了沈老太太道:“沈奶奶,我小日子来了难受得厉害,你能不能帮我去叫下爱华姐来。”
沈老太太看她脸寡白,赶紧说道:“那你等着,我去叫李干事来。”
半个小时以后,李母跟李爱华两人一起来了。看着田韶捂着肚子满头是汗地蹲在床头,李母惊呼道:“怎么疼得这么厉害?”
田韶虚弱地说道:“阿姨,我想去医院打止疼针。”
田大丫是去年下半年才来小日子的,这次之前一共来了三次。记忆之中每次来了都很疼,只是原身特能忍她忍不了。
李母虽然不忍心,但还是没同意她打止疼针:“止疼针打多了会形成依赖性的。我先带你去医院,让医生给你开两颗止痛药。等这次小日子过去了,找个好大夫好好调理。”
田韶觉得自己苦逼死了,早知道得了设计费就去省城看大夫了,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医生问明情况,再看她的样子就给开了两小片止疼药。
在田韶的强烈要求下,开了五片。药一拿到手,田韶就喝着水吞下了一片。走的时候医生叮嘱她回去多热开水,最好泡红糖水喝。
回去后,李爱华看她这个样子也不放心:“阿韶,你这样可不行,还是叫你妈过来照顾你吧!”
田韶也不逞强,点头说道:“拖个人去我家送个口信,让我三妹来照顾下我。”
她可不要李桂花跟二丫来,两人一个嗓门大爱骂人一个鼾声如雷。本就疼得厉害,要再不顺心更烦躁了。
李爱华回到工厂,先跟孙科长解释迟到的原因,然后又给田韶补了病假条去找何科长签字。
何国庆看着请假条,问道:“李干事,小田是因为没考好急病的吗?”
李爱华纠结了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不是,是、是小日子来了。疼得太厉害,昨晚差点在床上打滚差点晕厥过去。只是这个吃药也没用,只能熬了。”
她还是头次跟个男人说这话,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何国庆倒没什么,毕竟大女儿都快要结婚的人了,这点事还能不知道:“你跟小田说让她好好休息,身体好了再来。”
李爱华逃也似地离开了他的办公楼。
等何科长出去时,孟杨关切地问道:“科长,田会计生什么病这么严重,竟都不能来上班?”
赵晓柔看了他一眼,若不知道这人有些缺心眼都得怀疑是在上眼药了。上次她去省城,应田韶的请求托人打听厉害的老中医。运气还不错,有一个擅帮人调理的老中医在省城。当然,也是因为他帮许多人治好了病,结了许多善缘有人保他才留在省城。
只是中医现在被打压得厉害,这老中医早就没在医院工作。也因为怕惹上麻烦,避到没人认识他的地方住。
何科长咳嗽了下说道:“你问这么做什么,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李桂花得了消息就带着三丫过来了,看到田韶捧着书有些愕然,问道:“你不是小日子来了,怎么还能看书?”
之前三次来这个的时候,因为太烫在床上躺了三天。
田韶说道:“我吃了止疼片,暂时不疼了。”
李桂花觉得吃止疼药不好,见田韶不听她也没办法。家里还一堆事,她做了午饭就回去了,临走之前叮嘱了三丫诸多注意事项。
靠着五片止疼药撑过了两天两夜,到第四天终于不疼了,田韶这才活过来。
看他没事了,三丫就回家去了。
星期一田韶去上班,何国庆腋下夹着黑色公文包进来了。看到田韶脸色如常就知道没事了,他乐呵呵地说道:“小田啊,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你知道你考了多少分吗?”
田韶这几日哪还会有精力去关注成绩:“不知道。不过物理比较难,可能拿不到八十五分。”
何国庆将公文包拿在手里,笑着说道:“你物理八十四,化学八十八,其他科目都在九十分以上。小田啊,你总成绩是第一。”
田韶故意露出一抹苦笑,说道:“第一也没用,头次考试就没达到校长的要求,这高中文凭是拿不到了。”
她上辈子也文科是强项,理科物理不好,生物跟化学勉强过得去。
何国庆笑了,说道:“你这成绩他都不发你毕业证,那学校的学生都没资格毕业了。放心,温校长没这么迂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