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徽说这个，真是给程安染整笑了。
她唇角勾起来道:“巧了，他还真不是。”
方明徽摇头，一副‘你还是太天真’的样子道:“程小姐，别太相信自己的老公，男人都是一样的，这世界上哪儿有不偷腥的猫呢？”
程安染想到唐亦堔那个防弹少男团一般的秘书团，心说有没有不偷腥的猫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唐亦堔至少不会和自己的秘书搞在一起。
毕竟都是男人，如果真的搞在一起，还能让许秀抓去把柄不成？
看了一眼表，程安染无心跟方明徽废话了。
她答应了唐亦堔只聊二十分钟，现在都已经要超标了。
“时间差不多了，方总裁，我们既然达成一致了，那就改天吃饭的时间，你拿着合同过来，我们正式签一份合同，至于许秀的合同……”
方明徽:“我会起草解约合同，马上就可以搞定。”
程安染:“行，那事情这么定下了，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方明徽表现的依依不舍:“就那么不想再和我多聊几句吗？”
程安染皮笑肉不笑:“没有必要吧，方先生。”
方明徽眉目里都写着‘野’字，邪气的勾起:“难道不是想不想的事？虽然你老公管着你，但是你还是你，你是自由的吧，和男人多聊几句怎么了？你又不是他的傀儡。”
程安染轻笑一声，水润的眸眨了眨，那颗泪痣魅的动人:“我就爱让他管着，我也不爱什么自由，我甘愿是他的傀儡是他的俘虏，谁叫他是唐亦堔。”
说完程安染就挂断了电话，没好气的把手机摔在一旁。
你知道个屁，你就叭叭的说些挑唆的话！
我用的着你管。
她要是有朝一日被唐亦堔束缚，被唐亦堔掌控自由，那也是甜蜜的禁锢。
风筝没有线就是自由吗？不，倦鸟都要归巢，风筝是要被收回线好好放置着，才能有下次更大胆的飞向。断线了的风筝的结局从来都是最终要被放置进垃圾箱里的。
程安染前半生已经够自由了，整个人游离在每个家庭之外，而唐亦堔让她这个断线的风筝有了线。
时间正好咔哒一下，卡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门外马上想起了敲门声。
程安染有点好笑的起身去开门，看到唐亦堔站在门前，那双漆黑如墨的眉眼里尽是认真于在意:“二十分钟到了。”
程安染:“你数着时间等的吗，卡的这么刚刚好。”
唐亦堔:“定了闹钟，谈完了？”
程安染:“嗯，谈完了，已经搞定了，我用一个电视剧的服装设计监制，换了许秀那个合同，算是等价交换，也没什么麻烦的，我以后都是被剧组那边直接沟通接触，和他没关系。”
当然了，方明徽是不是会捣乱程安染不敢说，那都是方明徽的事了，她也掌控不了。
唐亦堔伸出手，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发:“辛苦你和这个人渣周旋了。”
程安染嘴角抽了抽，觉得唐亦堔对方明徽的敌意真是比天都大，渐渐的已经从混蛋变成了人渣了。
“好啦。”程安染安抚:“先把许秀的事情搞定吧，事不宜迟，声明要快点发。”
另外一边，方明徽望着按下去的手机，深吸了一口气。
程安染最后对着镜头甘为俘虏的样子，太迷人了，迷人到有些危险，想叫人把她囚禁起来，驯服到她为自己臣服的地步。
他呼吸有些不畅，起身去窗前拉开窗帘透气。
他从以前就是花丛老手，和女人玩起来向来也是所向披靡，但没有哪个女人，他既撩不动，还不想放手。
这感觉很奇怪。
他也没有特殊癖好喜欢撬别人老婆，也不喜欢人妻。
只是这女人，这女人和自己以前玩的那些依附男人的女人不同。
他本以为他也是一朵依附着唐亦堔的菟丝花，可是见到她的第一面的那种场景，她知道自己身份之后临危不惧的与自己谈判，还有对自己的无动于衷，都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有趣。
“程安染，我现在想更清楚的了解你，为什么唐亦堔选你。”他邪气的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有些辛辣的烟草味在空气中里蔓延，跟他的人一样，充满野性。
他转身出去，秘书娇媚的冲她抛媚眼:“总裁，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方明徽吐了一口眼圈，想了想道:“明天开始你穿长裤来长班，领口给我系到最上面。”
秘书:“？？？”
这是什么拔屌无情，卸磨杀驴的魔性发言。
总裁你好，总裁你没事吧！
许秀在病房里，一直在发呆，等到了九点半，程安染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已经非常平静了，接起电话来，声音很淡:“喂——”
程安染:“我已经跟方明徽谈好了，他今天就会拿了解约合同去，你可以放心发了。”
许秀不做挣扎:“好。”
程安染顿了下，觉得他这生无可恋的声音到底是有点叫人心酸的，于是道:“要不然你等合同来了，再发？”
许秀想了想，忽然说:“你和我的确是不同的。”
程安染有些莫名:“什么？”
许秀:“我之前觉得你也走投无路靠着唐亦堔翻身。你和我并无不同，只是你比较幸运罢了。现在看来你和我是不同的，你很厉害，而且你好像，真的没有突破自己的底线。”
程安染想了想，觉得不该安慰许秀，他没什么值得安慰的，于是只说道:“你只不过是太天真的，在这个世界上，连父母都不敢说百分之百就是为孩子好，你经纪人又凭什么？不轻信旁人，是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基本法则，尤其你还是混娱乐圈的，更该懂得。”
许秀问:“那你呢，你信唐亦堔吗？如果他真是个gay，骗了你怎么办？”
程安染:“我还是会信他，虽然我知道这很蠢，但我会甘愿接受任何后果。”
许秀明白了，程安染比他厉害的地方更在于她没有逃避任何事，迎难直上了。
就算是当时唐亦堔要保护她，就算是他们都知道她不该来医院见自己，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