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成年代小福宝 (.)”!
这天一早,林春菊就觉得右眼眼皮不停地跳,搅得她心神不宁。
吃完饭,她把岳建东拦住。
“今天地里让老二一个人去吧,你和我一起去金山村。”
岳建东早就把娘这段日子的举止看在眼中,立刻了然。
“好,咱们现在就出发吗?”
林春菊点头,“我胸口闷,总觉得不舒服,担心是晓芳那边出了事。”
这时代女人生产凶险得很,就像过鬼门关。
城里的女人现在很多都在医院生产,村里的却只能像以前一样找接生婆。
过程中产妇出了问题,再有经验的婆子也毕竟不是医生,很多生命就是这样消亡的。
王晓妮安慰道:“娘您别担心,应该是还没生,不然金山村那边肯定会有人带来口信。”
林春菊叹口气,“我没法子不担心……”
只是被这么一说,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现在是秋日,正是收获的季节。
各家都要把地里成熟的庄稼收到谷仓晾晒好,否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就有可能让大半年的辛苦白费。
因此也被称为抢秋,几乎是每年最重要的日子。
另一边鱼塘里的鱼还有一两个月才能长成、捕捞,谁也说不好到底有多少收益。
万一不成功,岳家人只能靠着地里的庄稼紧巴巴地过日子。
为了莫须有的担心,就要让家里的劳动力在这个时节陪着走一遭,真的有必要吗?
林春菊心烦意乱,走到外院蹲在岳晴晴面前。
“晴晴,你能看出来什么吗?”
岳晴晴诚实地摇摇头,“奶奶,太远了。”
她现在的修为可以看出身边人的气运,却无法穿透时间和空间,看到金山村的岳晓芳。
这一点就算是金丹期的她也未必能做到。
林春菊皱着眉,半晌说不出话。
就听岳晴晴奶声奶气道:“担心,咱们就去看看嘛。”
“天底下许多爹娘和孩子都有感应的。”
她全然不像普通一岁多的孩子,说话很是流利。
林春菊却半点不觉得奇怪,还像模像样地和她商量,“可如果只是虚惊一场呢?”
岳晴晴笑了笑,“虚惊一场才好呀。”
林春菊骤然醒悟过来,是啊,与其在这里心烦意乱,还不如去看看。
就算真的影响了收成,也没有自家女儿的命重要。
当然如果只是虚惊一场,那就更好了。
她干脆打发岳建东先回来收庄稼,自己等晓芳生了以后再回来,免得马金宝一家欺负她。
“晴晴说得对,咱们现在就走。”
岳建东心中也担心妹妹,急忙跟着一起出门。
两人把岳晴晴也一起带上了,这让林春菊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这次去金山村是秋天,路上没有冰雪,走起来要顺当不少。
加上两人本就心焦似火,恨不得再长出两条腿,几乎只用了上次一半的时间就到了金山村。
刚刚到村口,竟然遇到熟人。
“马村长!”林春菊喊了一嗓子。
马树林回头发现是他们,脸上顿时堆满了笑。
“这不是岳晓芳的家人嘛,你们来看女儿啦?”
“是啊,晓芳最近不是要生产吗?我们等了好久也没个音信,所以来看看。”
马树林知道这家人对女儿的重视,“我说呢,怎么农忙时节还过来,不过应该还没生吧,也没听说马金宝家有喜讯啊。”
这年头生了孩子的人家,就算摆不起宴席,至少也会给村里关系近的人家一些红鸡蛋,沾沾喜气。
听马树林这样说,林春菊松了口气,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谁知就在交谈间,一个挎着篮子路过的女人却听到谈话内容,探头过来。
“不可能啊,你家闺女是嫁给马金宝那个外村女人吗?”
林春菊心中一紧,“对对,我女儿叫岳晓芳。”
“前天马金宝家就找了产婆去家里了,按理说孩子早就该生下来了。”
林春菊慌了,岳建东扶着娘的胳膊,沉声问道,“您确定没弄错吗?”
女人翻了个白眼,“不会错,产婆是我娘家大嫂子,干这行好多年呢,还给我说马家奇怪得很,竟然让她夜里悄悄地过去,不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