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回京

季澜溪坐在车上,吃着刚出锅的糖炒栗子,看得津津有味。

慕时韫“啧”了一声,“有什么好看的,酸死了。”

季澜溪睨了他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恋爱就是要看别人谈才有意思。”

嗑CP的那种感觉,只有嗑过的人才知道。

慕时韫不高兴了。

“哼。”

他两只手把季澜溪翻转过来,“我也要吃栗子。”

季澜溪从纸袋里掏出两个,摊开手递给他,

“喏。”

“我要吃你剥的。”

季澜溪睨了他一眼,“吃的还挺稀罕的。”

打扰她嗑CP,就为了让她给他剥栗子?

季澜溪手微微用力,栗子壳就碎裂成了几半,她手腕翻转丢掉壳,一颗圆圆的,黄澄澄的栗子就躺在她手心。

“剥好了,赶紧吃吧。”

别耽误她嗑CP。

“你喂我。”慕时韫道。

嘿,还得寸进尺上了。

“不吃拉倒。”

季澜溪眼一白,把栗子塞进了自己嘴里,然后转身掀开车帘。

但是还没等她看到什么,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拉了过去,落在熟悉的怀抱里。

下一刻,慕时韫炙热的吻直接欺身而上,他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然后……在季澜溪反应过来之前,卷走了她刚吃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的栗子。

“嗯,很甜。”慕时韫忍不住勾唇。

季澜溪脸微微有些发烫,妙目微瞪,不停地拿眼刀削他。

慕时韫挑衅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不喂我,我自己来拿,有问题吗?

季澜溪咬了咬牙,手实际上却是在悄悄穿透衣服,准备狠狠掐一把他腰间的软肉解气,但是……

触及的却是他薄薄的衣料之下精壮的肌肉,没有一丝赘肉。

季澜溪忍不住想到,夜间在床上的时候,这肌肉也是这么有力。

她忍不住就摸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厮脸皮虽然厚,但是脸和身材是真的绝了啊……

但是摸着摸着,手突然被一把擒住,

“再摸,可就要出事了。”

慕时韫声音暗哑,眸光沉沉地看着她,含着山雨欲来的欲,像是要把她吃进去。

季澜溪心里警铃大作,连忙从他腿上跳下去,坐得离他远远的。

“没良心的小东西。”

慕时韫看见她唯恐避之不及的动作,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咒了一句。

季澜溪眼珠子乱转,“阿巴阿巴……”

没一会儿,空青就回来了,眼圈还红红的。

季澜溪也没问,就让她去后面的马车上了。

马车一路行驶,季澜溪时不时把头伸出窗外,来的时候还是冰天雪地,断壁残垣,现在已经四月半了,到处都是盎然的绿意,还有鸟兽虫鸣。

走到蒲阳岭,队伍放下行李修整一下,季澜溪和慕时韫则是带着天煞进山了。

天煞被好吃好喝的养了好几个月,毛皮油光水滑的,整天不是吃就是睡,再就是到处捻府衙后面老太太养的鸡。

一整个已经从可爱的小崽子变成了人见人恨的逆子。

季澜溪和慕时韫担心再养下去,天煞好好的一只雪狼,就要被他们养成萨摩耶了,狼王要是看到儿子这个样子,估计做梦都得来咬他俩。

这里的阵法都已经被破坏得七七八八了,他们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没一会儿就找到了狼窝。

狼王彼时刚出门捕猎回来,闻到慕时韫的气息,当即放下猎物,龇着还在滴血的牙齿,发出了低低的嘶吼声。

就是这个阴险的人类,拐走了它的孩子!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狼王的声音是发起进攻的意思,顿时吸引了一群狼将他们团团围住,天煞跟在后面,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新奇地看着这些跟它很是相像的同类。

“嗷呜”

“嗷呜”

天煞被他们养得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此刻好奇地看着威风凛凛的狼王,走到它腿边亲昵地蹭了蹭。

然后下一秒,狼王嗅了嗅,抬起前腿,一脚把还在卖萌的天煞踹得滚了几圈。

天煞皮实,很快爬起来甩了几下头,湿漉漉的眼睛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为什么这个强大的同类不喜欢它?

明明它每次只要这么做,那些人类就会亲昵地摸它的头,还会给它拿好吃的。

季澜溪简直没眼看了,狼王凶狠地看着慕时韫和季澜溪,似乎是在问:

你们怎么把我儿子养成这个狗样子?!

狼王后还有天煞的哥哥姐姐也出来了,围着天煞,似乎是在交流。

天煞兴奋地发出了“嗷呜”“嗷呜”的声音,转头和它的哥哥姐姐玩了起来。

季澜溪一脸歉意地看着狼王,“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也不是故意要带走它的,我们现在不是把它送回来了吗。”

虽然送回来是送回来了,但是有这样的狗儿子,狼王估计几个月都抬不起头。

所以季澜溪的道歉非常的诚挚,发自内心。

狼王还是一脸凶狠地看着他们。

季澜溪又留下了一些它们会用得上的药,“我们只是来送它回来,那个你自己的儿子好好调教一段时间肯定就能像你一样了……”

狼王重重打了个喷嚏,

你听听你说的是狼话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我们现在就走了哈。”

季澜溪和慕时韫试探着往后退,见狼群没有阻拦的意思,放心地离开。

天煞正玩得开心,一转头发现它的两个饲养员都不见了。

它惊慌地想去找,却被它的父母兄姐齐齐拦了下来。

“嗷呜!”

已经走出老远的季澜溪听见狼嚎,不由得停下脚步,朝着狼窝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慕时韫安慰她道:“天煞是高贵的雪狼,天生就是要生活在丛林里的,狼王肯定会好好教它,跟着我们,只会泯灭了它的天性。”

“我知道,”季澜溪幽幽地叹了一声,“我只是在想,我现在的心情就好像是一个把孩子送进寄宿学校的老母亲。”

慕时韫问:“什么是寄宿学校?”

“是我们那边的一种学校,孩子送进去之后,吃住都在学校里,等到假期才能回家,我们那边孩子的父母都是要工作的,把孩子送进寄宿学校,就有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了。”

“那岂不是跟书院差不多?”

季澜溪想了想,“确实是跟书院差不多,不过我们那边寄宿学校是很常见的,每七日就能回家两日,所以父母都愿意把孩子送到寄宿学校去。”

“那确实会方便很多。”

慕时韫想了想,然后深深表示赞同,要是他以后有个逆子,肯定也想送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要是季澜溪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一脚踹过去。

还没当爹呢,就想着把孩子送的远远的了,那要他这个爹干嘛?

两人很快就回去了,他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城镇,要不然没有住的地方。

修整过后,马车行驶得很快,殷迟凌是个闲不住的,上午一个人待在马车里把他给无聊死了,所以这回,他死皮赖脸地上了慕时韫的马车,要跟他们一起坐。

慕时韫嫌弃都摆在脸上了。

偏殷迟凌就是不走,为了不让慕时韫撵他,开始没话找话。

“弟妹,我托你找的那个人又有新线索了吗?”

季澜溪摇头,“没有,只能确定她不是杀手就是死士,其他的根本确定不了,而且她似乎很少出现,归雁楼的人问遍了,也没其他的信息了。”

“哦。”殷迟凌脑袋耷拉了下去。

等他回了京城,估计就更难找到她了。

那个该死的女人,把他打晕吃干抹净两次,竟然连个脸都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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