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人在虎穴,虎将酣睡求追读!

等兵马上了白虎山,陈舒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白虎座上。

张三将军眼睛瞪大的像是铜铃。

起初,张飞“看到”陈舒,并未起身相迎,反而是等陈舒到了近前,张飞这厮才是擦了擦嘴角恍然回神。

看样子就是刚睡醒的样子。

迷迷糊糊,睡眼惺忪。

等看清楚是陈舒,张飞这才放声大笑,迎了上来!

“军师!你可算是来了!”

陈舒一愣,眼神古怪。

“翼德,你刚才不会是小憩了一会儿吧?”

张飞憨笑一声,应道。

“某家等的有些疲了...”

他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儿,有些手足无措。

陈舒心中赞赏张飞的胆气。

孤身一人,留在白虎山中,居然还能安然入睡,果然非常人也!

可该教训的,还是要教训的,低声呵斥道。

“行军打仗,切莫随性行事,若是因小失大,可颠覆全局,你可知晓?”

张飞噘着嘴,答应下来。

“喏。”

听得如此,陈舒“嗯”了一声。

“若翼德有何损伤,主公亦会怪罪于某!”

“远在广陵的云长亦会不悦。”

张飞咧嘴一笑,这才开心了些。

张飞这胆魄没的说,这毛病可不能惯着。

“翼德此事做的不错,回去之后,必定为翼德将军记上一大功!”

不战而下白虎山,空得万余青壮,山中营寨中还有大量的粮草辎重,器械盐铁,可堪大用!

张飞嘿嘿一笑。

“此番全赖军师之计!”

按陈舒之前的谋略,是以兵威震慑,许贡劝降,双管齐下。

未曾想张飞如此“莽”,吓死一个,杀掉一个,一人威震白虎山,甚至还有心思睡上一个午觉。

过程虽然不同,但结果相当。

自是要记上一功!

陈舒眼见着麾下兵马已经开始清点山匪人数,盘算粮草金银等,便让张飞去收降附近山寨之贼。

“翼德,除了这白虎山外,附近林林总总还有三十多个营寨,聚集匪众数千。”

“你且提着严白虎的头颅,再点一千兵马,前往劝降,若是不依,便破了城寨吧。”

张飞闻言,无聊了半日因而沉寂的心这才活过来,当即拍着胸脯答应下来,像是踢皮球一样勾起严白虎的头颅,提在手上。

“先生!某家去也!”

陈舒点点头。

“翼德且小心一些!这些山匪,擅使阴暗手段,虚小心戒备暗箭,切莫被小鬼伤到了身体。”

张飞“哈哈”一笑,翻身上马,点了一部兵马,出了营寨。

白虎山这座主营寨的人数清点工作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整个营寨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大广场上。

广场上,乌压压站满了人。

男女老幼,小声的议论着,嘴角不停,还有不少人指指点点,对台上的陈舒有各种看法,说法。

“肃静!”

陈到吼了一声。

周遭将士纷纷以长枪捶地,广场瞬间安静下来。

陈到按照陈舒吩咐的,以年龄划分,他指着面前被分成四批的人群,说道。

“军师!”

“这白虎寨内总计有匪四千二百余,未成年者三百余,青壮年者二千八百余,年过四十者有八百余。”

“另外还有女子三百余,全部集中于此。”

陈舒“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天色,并不打算现在下山,吩咐道。

“让老幼妇孺回到屋子中,这些青壮便站在这广场熬一熬,吾等今夜便在这山寨之中过一夜。”

得了陈舒的吩咐,陈到便让人照做。

到了白虎堂内,许贡也在派人清点完这座山寨中的钱粮,金银,前来汇报。

“将军。”

“这白虎山上,倒是一个金银窟啊,严白虎收刮了近万金,另外还有三万石以上的粮草,辎重。”

“另外还有宝石,玉器等等,大概有十几箱,还未完成清点清楚。”

许贡拿来几片竹简,上面记载了许多的数量,给陈舒审查。

虽然他拥有正统官职,乃是汉室钦定的一郡之首,但目前来看,还是要听陈舒之言,尽心尽力。

若不然,这些小事自有手下官吏去做,无需亲力亲为。

陈舒接过竹简,瞥了一眼,“啧”了一声。

“这严白虎果然是这吴郡南部的豪强世族,单是在这座白虎山中的营寨中就聚集了如此多的粮草,辎重。”

“那剩余营寨,以及县城之中的仓库里亦有不少。”

陈舒乐呵呵一笑。

目前刘备账下,粮草辎重皆不多,虽然有徐州巨富糜家的帮衬,吴郡四姓的援助,勉强够用。

另外,张飞在乌程县,陈舒在由拳县等抄了好几个沟通山匪的氏族,也得了不少的钱粮,辎重。

可粮草这种硬通货,陈舒怎会嫌少。

尤其是接下来,陈舒会在吴郡之中展开革新试点,收拢、安置流民,以工代赈,开辟田亩,兴建房屋,开凿河道等工程。

这钱粮,金银自然是越多越好!

陈舒将这几片逐渐递给许贡,笑道。

“接下来便烦请许郡守,将这山寨中的金银,钱粮清算一遍,吾也好将其运送下山,清点入库。”

许贡闻言,拱手一拜。

“谨遵将军之命!”

陈舒微笑以对,带着陈到去了白虎山的府库内,此处到处都闪烁着珠光,弥漫着宝气,很是耀目。

陈到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府库,不禁瞪大了眼睛。

陈舒拿起一件玉器,对着烛火仔细翘了翘,倒是看到了许多翠绿,端的是一块上等宝玉啊。

不过陈舒对宝玉没多大的兴趣,将之放回箱中,左看看,右挑挑,终是取来一件好看的玉簪子。

陈舒眼前一亮,将之拿起,放在手中好生端详,笑道。

“就它了。”

陈舒将之递给陈到,吩咐道。

“叔至,将之好生保管,届时送往海西交给子仲。”

陈舒与糜家定了亲,却逢战事,不能陪伴,只得以玉簪表明心意。

对于陈舒这个行为,陈到完全不觉得有何不对之处,反倒觉得陈舒很清廉,丝毫没有贪欲。

面对满库的珠宝,仅是挑选了一件玉簪,陈到不免劝道。

“先生可再多选几件珠宝,料想主公也不会动怒。”

陈舒闻言,笑着摇摇头。

“吾不喜金银玉器,而好美人。”

“美人喜金银玉器,一件可使其欢愉,十件可能使其十倍欢愉?”

陈到不解,摇头。

“吾不知女子!”

陈舒乐呵呵一笑。

“叔至年纪也不小了,舒倒是可让主公为叔至张罗一门亲事,早些为主公生下几位能征善战的将军才是!”

陈到面色一红。

见此,陈舒再笑,从箱中取出一件宝玉塞到了陈到的手中。

“今后叔至可问那中意女子,一件玉器和十件玉器之别。”

陈到拿着宝玉,面露不解之色。

“有何之别?”

陈舒笑道。

“视一若十者,或视十取一者,可为良配。”

“视十而弃一,或全得者,则非良配。”

拜金女者并非未有贤惠者。

但贤惠之女多不拜金。

而中其人也!

陈到若有所思,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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