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后取代三界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第二日倒是过的风平浪静,余念七没有刻意打扮,一身鹅黄色的裙子,清清爽爽地与谢辞一路过去。
路上遇着了瘸着一条腿的席玉,席玉抱着剑倚在离比试场不远处的榕树上,斜着眼瞥着俩人,见谢辞过来翻了个白眼,用鼻子哼了一声,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故意撞了歪了谢辞的肩,不悦地骂道:“废物!前三甲都不是。”
谢辞有些不明所以,皱着眉去看席玉一瘸一拐的背影。倒是余念七一下子反应过来是为了什么。
“秋试第一关时,席玉同温归年他们赌钱,席玉赌你是初试第一,输了五两银子。”余念七用手肘捅了捅谢辞的胳膊。
谢辞闻言,嘴角抽了抽,竟然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心情,只是随口敷衍了过去。只不过他实在想不明白,席玉好端端,为何要赌他赢?
二人后面就一路沉默着走到了比试场地后就分道扬镳。
昨日里江畅只顾着与貌美的姑娘搭话,故意输了比试只为搏得美人一笑,今日里倒是有了个正形。毕竟昨日放榜,他几乎排在咯末尾,要是再这样下去第二关都过不了!
余念七看着江畅如昨日的浪荡大相径庭,出手果决,不出一炷香功夫就赢了三场,最后又输给了崔时珍——昨天被余念七打飞那个。崔时珍在台上与余念七对视,高傲的简直不可言状。
“余姑娘。”江畅揉着屁股舔着脸和余念七打招呼,余念七也点头示意。
“伤的重吗?”这本就是余念七的一句不痛不痒的关心,谁知道江畅竟然赶驴上磨,捂着心口就往她身上栽。余念七后退一步,崔时珍即使从擂台上跳下来救场,横在江畅和余念七中间。
“哎哟!我心口疼啊。”江畅靠着崔时珍结实的胸膛,闭着眼,捂着胸口叫嚷。崔时珍黑着一张脸,低头看着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嘴角抽了抽。
“装够了没?”崔时珍的话和着余念七的轻笑一同响起。江畅不爽地睁开眼,就看见眉眼弯弯的余念七和自己靠着的这个黑脸硬汉。
“我嘞个亲娘诶!”江畅一下蹦出两米远,见崔时珍冷脸抱臂,想着自己方才是在他身上撒娇的德行,顿时觉得有些反胃,禁不住干呕起来。崔时珍本来就烦,看见江畅竟然瞧着他的脸就吐了,现下更是烦躁了。
崔时珍憋的话说不出来一句,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有多丑能叫人这么瞅着瞧着就吐了?
“算了算了,比试才是最要紧的。”余念七见气氛不妙,忙打圆场。崔时珍冷哼一声直接走了,余念七与江畅也不相熟,便也没有再去管江畅,自己约了一个差不多年岁的姑娘上了擂台。
出门时天高云淡,风凉气爽,没成想到了中午热的人竟不想动弹,比试场地上的参试者也都蔫蔫的。
余念七正坐在阴凉的地方打盹,恍惚间看见人群都熙熙攘攘地围住了高台,她本意是想过去看看的,奈何日头太毒,她很不舒服,就没动弹。
“念七!”一抹清爽的少年音从闷热黏稠的空气中挤进了余念七坐着的地方,她循着声音抬眸去看,温归年在人群中朝她招手,怕她因为人多看不见自己,时不时地跳起来。
余念七也抬起手挥了挥,告诉温归年自己看见他了。
温归年见余念七挥手,偏过头去和旁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随后就捧着一碗鲜红色的水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他把碗往余念七面前一伸,笑得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喏,给你喝。”
碗里鲜红的液体还在晃晃荡荡,余念七指甲掐进肉里,温归年却是不明所以,以为余念七是累极了,就捧着碗往她嘴边送。
看着越来越近的鲜红的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呛地余念七上不来气,她朝后仰着头,奈何后面是一堵坚实的墙,让她避无所避。换成任何一个脑子稍微正常一点儿的人都能瞧出来余念七现在有多不对劲,但温归年就是那个万里挑一的奇葩,他以为是余念七打擂台打了一上午累的,还乐呵呵把这碗东西往她嘴边送。
“滚!”剧烈的窒息感包裹着余念七,她面前出现了重影,手腕上也传来了剧痛,身体更是抑制不住地发抖,终于,她从即将溺毙的无力感中挣脱了出来,一把将碗打翻,从喉咙里喊出那个滚字。
温归年被吓了一跳,他呆呆地看着洒了一地的汁水,和痛苦地蜷缩在墙角的余念七,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念七,你怎么了?”
余念七耳鸣不断,温归年的声音也犹蚊呐一般小,比试场地上的人都被方才的动静吸引了注意,不约而同地投来了探究的目光,就像是——持戟佩剑的白甲天兵,嬉笑谩骂的端庄上神,余念七痛苦地捂住了头,把骨钉砸进她脊骨里的痛楚又蔓延开来,日复一日放血的腥气充斥在她鼻尖,身周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她只觉得她要死了。
“余念七!”谢辞拨开人群冲过来,蹲在余念七身前扶住她的肩膀,喊她的名字。
“滚开!”余念七根本就没认出来面前的这人是谁,她只觉得他也是来伤害她的,谢辞猝不及防地被推了一把,面上一窘,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跟个木头似地杵在那里。温归年与他对视一眼,皆是不是所以然。
“她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不会是打擂台被打到脑子了吧?”
“不能吧,难道是无殇秋试给她比疯了?”
“要不要喊药师来看看啊,看着有些严重了。”
众人交谈的声音不大,但也没刻意压着,听在余念七耳朵里却跟在她耳朵边敲鼓一样。她想让他们全都闭嘴,但喉咙里都是血沫,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抵抗地推拒着他人伸过来的手。
“师姐!师姐!”看见苏禾过来,温归年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跑过去把慢悠悠走路的师姐拽着过来,指着靠在墙角痛苦的蜷缩着的余念七。苏禾见状就想斥温归年又闯了什么乱子,被温归年抢先了开口:“师姐,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干!我就是给她送了碗水,她都没喝!不知道怎么就成这样了!”
“什么水?”苏禾看着地上鲜红的一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