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性接着说:“所以我买了药,先熬了一付,下厨的时候下在了圆慧这骚狐狸的饭菜里,然后偷偷抢先来到她房里,躲在大立柜里。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摇摇晃晃回来,我猜到她肯定是去找圆妙去了,这更增添了我杀她的决心。”
圆妙叫道:“难怪那天圆慧来找我的时候,老是说想睡觉,还说要睡在我那里,我把她赶出去的。”
圆性讥笑道:“赶出去?你舍得吗?”
圆妙涨红着脸说道:“我为什么舍不得?她喜欢我那是她的事情,可我从来就没喜欢过她!我一直喜欢的是圆通师姐。”
“呸!”圆性狠狠啐了一口,又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骂道:“你们两个女人,又是出家人,还说什么情爱?呸!呸!你不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呸~!”
圆通猛地站起来,脚上的铁链哗啷啷响,手指圆通怒道:“我们丢什么人了?我们不偷不抢,不杀人不放火,怎么丢人了?早知道你有这心思,没等你动手,我先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你杀啊,反正我决定杀你们之前,就已经把这条命放下了。”圆性上下打量了一下圆通,又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一对淫娃荡妇,学人家说什么情爱,呸,真是人不要脸,百事可为!”
圆通已经气得全身发抖,指着圆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圆妙涨红着脸站起身来,两眼充满了泪水,盯着圆性嘶声道:“我们俩就要相爱又怎么了?谁说了女人只能喜欢男人?谁说的?就算有人说了,就算天王老子说了,可我偏就喜欢她又怎么了?我偏就爱她又怎么了?我们不招你惹你,我们自己爱自己的,你凭什么管我们,凭什么要杀我们?”说罢,抽噎着哭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圆性大笑起来。“你们听听,听听,这个骚狐狸都放的什么沟屁!天地万物都有阴阳,男女相爱那才符合阴阳调和的天道。你们这算什么?我们女尼之所以被归于‘三姑六婆’,让人鄙视不齿,不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身子出了家脑袋里还是男盗女娼的淫娃荡妇吗?”
圆性拍了一下桌子,又续道:“如果你们六根未净,要还俗嫁人,我决不说二话。可你们既然出了家,就要守庵里的清规戒律,可你们不仅不守,还公然淫乱,肆意妄为。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是泥做的吗?看见听见却管不了吗?哈哈,你错了,既然你们自己守不了清规戒律,又不听规劝,那好,我圆性就来——帮你们守!”
最后这句话恶狠狠地说的是那样地铿锵有力,落地有声,把所有的人都镇住了。
片刻,杨秋池才咳嗽了一声,示意圆通和圆妙坐下,然后对圆性说道:“圆性,你杀人的动机本官已经明了。你接着说你是怎么杀死圆慧的吧。”
圆性也慢慢坐下,说道:“没什么可说的了。圆慧回来之后,马上就倒在床上睡了,我又等了一会,这才出来,上床骑在她身上,掐她的脖子,她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掐死她之后,我用被子盖好尸体,掩上门,然后回了禅房睡觉了。”
“你没想过怎么处理尸体吗?”
“没想,因为我相信我与圆慧无冤无仇,怎么都不会怀疑到我的。”
案件最终侦破,杨秋池吩咐将圆性拿下。
这戏剧性的变化让宋芸儿都惊呆了,摇着杨秋池的手臂怪他怎么不早点告诉她,让她亲自将真凶抓捕归案,过一过瘾。
杨秋池笑了,心想这个案子宋芸儿可没办法破,因为这个案件非常特别,前面的凶手掩盖了后面的凶手,两个凶手之间却互不知情,这样的案件侦破首先要依赖对尸体现象的足够了解,以及死亡时间的准确判断。古人对尸体现象的认识还不足以解决这些问题,也就难以发现死者先手被两个人两次行凶。
另外,这个案件地彻底侦破,还大量依靠了现代刑侦手段,比如对伪造现场的血液的检测,对指纹、脚印的分析对比,对微量物证干枯了的葱末的显微镜镜检等,再加上结合检测结果进行的推理才最终破案,否则,要想发现凶手背后的真凶,难度还是非常大的。
就拿指纹对比来说,其实,这个案子还有一个细节杨秋池没说出来,那就是他到厨房视察的时候,偷偷将一个圆性拿过的碗揣进怀里,从而提取到了圆性的指纹,与大立柜里的指纹进行比对之后,确认是圆性的,这才下决心收网。
这一指峰上十二个尼姑一个死了三个被抓,原因却也逃不出一个情字,真让人感叹。
真凶被擒,案件告破,第二天一早,杨秋池等人辞别了静慈师太等众尼姑,押解着圆性、圆妙、圆通三人下山回到清溪县。
杨秋池找来画师根据患通所描述的那虚乙道姑的长相,画了图象,层报湖广提刑按察使要求进行协查,由于还没有证据证明这虚乙道姑就是那个连环杀人凶手,只能是要求协查,还不能进行全国海捕。
至于三个尼姑的处罚已经与侦破没什么关系,故简而言之:圆性虽然杀人,但事出有因且情有可原,被判杖一百,流三千里,后来病死于流所。
圆通属“谋而已行,未曾伤人者”,根据大明律,判杖一百不,徒三年。圆妙系为从在合,杖一百。圆妙一直在圆通服劳役的地方等她。三年后,两人携手而去,不知所踪。
这都是旁话,按下不表。
杨秋池风尘仆仆回到内衙,宋晴和红凌欢喜的跟什么似的,待到看见他官袍也烂了,缝补得皱巴巴的,定是吃了不少苦,又都是十分的心疼。
当晚,红凌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做了一桌好菜犒劳杨秋池。
秦芷慧、白素梅带着两个小丫鬟这一走。内衙里清冷了许多,只有宋晴、宋芸儿和红凌。当然还有梨园七姐妹和苗家双胞胎姐妹,不过她们一般都在后花园练习歌舞不出来的。
这几日在一指峰上都吃的清茶淡饭,杨秋池早就受不了了。现在红凌又做了满满一桌好吃的,全都是杨秋池组喜欢吃的东东,把个杨秋池乐开了花,搂着红凌亲了嘴表示感谢,再顾不得说话,坐下之后伸筷子就是一顿猛吃。
宋晴和红凌看杨秋池这副谗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酒席上,宋芸儿说起杨秋池尼姑庵破案的经过,自然是眉飞色舞,听得宋晴和红凌都瞪大了眼睛啧啧称奇。
吃完饭,宋芸儿便独自回房了,路途劳累,杨秋池也想早些休息,搂着宋晴的腰肢来到房里。
宋晴几天不见杨秋池,在杨秋池怀里扭得跟个麻花似的,惹得杨秋池欲火中烧,就要解宋晴的衣裙。
宋晴一把抓住了杨秋池的手,摇了摇头:“夫君,晴儿这两天来了月事,还是让红凌陪你吧。”
杨秋池有些失望,不过想起红凌妩媚绝伦的模样,也很动心,只是觉得有些委屈了宋晴,不过既然都说好了宋晴来月事就由红凌侍寝,也就不必多说了。
杨秋池搂紧宋晴吻了吻,柔声道:“那你早点睡啊。”
“嗯!你也是,别太累了!”宋晴微笑着说,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圆圆脸蛋上的小酒窝很是迷人。
杨秋池点点头,又吻了她一下,这才出来带着红凌到可书房。
红凌在杨秋池身边总是那么乖巧,甚至有些紧张,好像生怕做得不好惹杨秋池生气似的。
服侍杨秋池洗漱完毕,脱衣上床。几天不见,红凌在杨秋池的眼里格外的妩媚娇柔,红凌也格外的柔情似水,百依百顺,杨秋池干劲十足,猛打猛冲,却被红凌温柔乡一一化解,最终丢盔卸甲,溃不成军,两人几番云雨后这才鸣锣收兵。
红凌依偎在杨秋池怀里,说道:“少爷,二少奶奶怀小少爷都好几个月了,现在应该显怀了吧?”
“嗯!”想请秦芷慧,杨秋池心里充满了柔情,自己这第一小妾的肚子还真整齐,第一个替自己怀了孩子,这种感觉就是好。杨秋池摸了摸红凌光滑平整的小腹,问道:“凌凌,你呢?你怀了没?”
红凌神情有些黯然:“没有,我月事也才刚刚来过不久,你不在这几天,三少奶奶老和我在议论这事情,她说她就算怀不上,我怀上了也好啊,我是她的贴身丫环,总也是她的人替少爷你怀了孩子,说出去也光彩。”
杨秋池笑了:“你们俩这……呵呵,都着的什么急嘛,”杨秋池在红凌的乳房上捏了一把,说道:“你们才十六七岁,这乳房也都才刚刚发育好,慢慢来。”
红凌没有笑,幽幽说道:“少爷能等,那是因为二少奶奶给少爷怀上了,就等着小少爷降生呢,可三少奶奶和我,一日没怀上,就一日抬不起头来见人。”说罢,竟抽噎着哭了。
杨秋池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轻轻抹去她的眼泪,说道:“凌凌乖,不哭,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是,动不动就哭鼻子。”吻了吻她的红唇,说道:“现在你们二少奶奶也走了,家里就剩下你们俩,咱们天天做,就不相信生不出一个小捣蛋来!”
红凌扑哧一声笑了,伸皓臂搂着杨秋池的脖子:“那少爷你受得了吗?”
“受不了也要坚持哦!有什么办法呢?为了我的小凌凌不哭鼻子,这点累算的了什么。”
“少爷真好!”红凌搂住杨秋池的脖颈,嘟起红唇给了他一个香吻,用她那甜得糯心的软软话语,幸福地说道:“红凌能跟了少爷,不知道哪世修来的福气呢。”
杨秋池微微一笑,用手肘撑住身体,不至于将红凌压得太辛苦,说道:“要不这样吧,我明天去郎中药铺,找些什么人参、冬虫夏草、阿胶、鳖甲还有什么老虎鞭、驴鞭什么的壮阳药来吃,少爷我就可以每天雄赳赳气昂昂地上战场,好不好?”
“不好!”红凌轻轻推起杨秋池的上身,丹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嗔道:“我可不想我的好少爷用那些狼虎之药,那身体亏得厉害着呢。”
“那怎么办呢?”杨秋池苦着脸。随着妻妾的增多,这个问题已经慢慢变成了很现实的问题。
“少爷答应对红凌一辈子好的,红凌有少爷这句话就知足了,能不能怀上小少爷,就看老天爷可不可怜红凌了。”
杨秋池心中疼惜,搂着她说道:“就算老天爷瞎了眼睛顾不到我的小凌凌,少爷也会好好疼你的。”顿了顿,又道,“不过说实话,少爷我真的很想你替我怀我个宝宝,我们的小宝贝,一定和你一样美!”
“不,”红凌道,“我要给少爷怀一个小少爷,小少爷象红凌就太胭脂气了,要象少爷一样英俊,聪明,将来个少爷一样破案当大官!”
“嗯!好啊。”杨秋池答道,心中忽然想到,不知道柳若冰给自己怀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要是是个男孩就好了,柳若冰会因为给杨家传宗接代了而感到骄傲的,说不定,在这种心情的支配下,为了孩子,会回到自己身边来。
红凌发现杨秋池在走神,吻了一下,笑问:“少爷,在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睡吧。”杨秋池搂着红凌却在想柳若冰,心中有些愧疚,可这思念一旦升起来,就再也止不住了,翻身下来,仰面躺着,怔怔地看着蚊帐顶。
红凌十分乖巧地依偎在杨秋池的身边,也不说话。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杀夜雨时”,巴山夜话之约,何日到来呢?何日才能见到柳若冰那冷艳绝伦的美丽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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