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句,慕浅还算是小声说,后面那句,几乎便是喊出来的——
我真的想给你生猴子!
即便是司机早已见惯各种大场面,听到这句话,还是控制不住地踩了一脚刹车。
霍靳西凝眸看向前方。
司机连连道歉:“抱歉,霍先生,我一时大意——”
虽然勉强稳住了车子,他心中却依旧止不住地犯嘀咕:生猴子是个什么鬼?
霍靳西瞥他一眼之后便收回了视线,看向慕浅,缓缓开口道:“生猴子是什么?”
前方假装开车的司机闻言蓦地松了口大气,原来不是他一个人不知道生猴子是什么意思,而且连霍靳西这样的人物都不知道,那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慕浅与霍靳西对视片刻,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回答道:“生猴子就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游戏,咱们回酒店去玩!”
霍靳西:“……”
……
回到酒店,慕浅为霍靳西放了水让他去洗澡,自己则在酒店房间里忙碌起来。
这天晚上,她心神荡漾,至此时刻,誓要将生猴子的游戏进行到底!
她原本以为霍靳西喝了不少酒,洗澡应该会用很长时间,因此她不急不忙,先是叫来了酒店的服务生帮忙布置房间,随后才开始收拾自己。
她简单地在外面的卫生间冲了个澡,换上睡衣,披着半干半湿的头发,点上熏香,喷上香水,便坐在床上忙起了自己的事。
霍靳西洗完澡,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的时候,慕浅就正低着头,兴致勃勃地做着什么。
听到开门声的瞬间,她连忙将手中的东西藏到身后,抬眸看向了站在卫生间门口的男人,有些心虚地笑道:“这么快洗好啦?”
霍靳西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眼眸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走上前来,直接将她的手从身后拖了出来。
“哎哎哎——”慕浅还要再藏,却已经藏不住了。
她一只手拿着避孕套,另一只手拿着一支细针,用意不言而喻——
霍靳西微微眯了眯眼睛,淡淡道:“这就是生猴子游戏?”
“那可不嘛?”慕浅顺势道,“你看好不好玩?”
霍靳西只瞥了她一眼,没有多余的回答。
慕浅一通“精心筹划”就这么现了形,顿时又懊恼又丧气,将手中的东西一丢,“霍靳西,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了!我想生的时候你不给,以后你别求我!当初是谁死活非要女儿的,是我吗?”
“嗯,是我。”霍靳西回答道,“那这话我以后都不说了。”
慕浅被他气得按住了心口,倒在了床上,“你就是想要气死我,啊,心好痛……不对,是肚子不舒服……啊也不是,是胃……我有点想吐,莫非我已经有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就果真从床上爬了起来,冲进了卫生间。
过了片刻之后,她又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一面擦着嘴,一面瞪着霍靳西,“一定是你!之前趁着安全期的时候为所欲为!谁告诉你安全期一定安全的!啊,我可能真的有了!那还用什么避孕套啊!不用了不用了!”
她自顾自地说着说着,上前就抱住了霍靳西,嘻嘻地笑了起来。
“真有了,那就克制点吧。”霍靳西说,“纵欲伤身。”
慕浅嘴角蓦地抽了抽,恨不得当面啐他一脸。
纵欲伤身这种话,他居然也有脸说?
她又气又恼,松开他,转身就回到了床上躺下,手脚张开摆出一个“大”字,几乎占据了整张床,“不要就不要,谁稀罕!”
霍靳西没有理她,走到床边,拿起电话订了个餐,随后才又开口道:“刚才在宴会上你几乎没吃东西,吃点再睡。”
“不要。”慕浅说,“会胖。”
霍靳西没有再多说,直到订的餐送到房间,他才将床上的慕浅抱了起来,进了起居室。
慕浅强势拒绝,却还是没有拗过他的强势,被迫坐到了沙发里。
霍靳西盛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把粥喝了。”
“不喝,不饿。”
“刚才不是还喊胃痛?”
“被气痛的。”
霍靳西听了,一手拨着碗里的粥,一面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一碗粥都不肯喝,你还想要别的?”
慕浅蓦地嗅到了什么,瞬间凑上前来,“那我喝了呢?”
霍靳西淡淡道:“你说呢?”
“不要跟我打哑谜!”慕浅从后面抱住他,“我要你说出来,不然回头你赖账,我岂不是白吃了?”
这话说得,像是这碗粥是为了他喝的一样。
好在霍靳西早已见惯了慕浅各种胡搅蛮缠,顿了顿之后,终于开口道:“你喝了这碗粥,就跟你玩游戏。”
“玩什么游戏?”慕浅继续追问。
“生猴子的游戏。”
慕浅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随后才坐进霍靳西怀中,偏了头看着他,“怎么突然同意了?”
“你盛意拳拳,我怎么好辜负?”霍靳西道。
慕浅蓦地凑上前来亲了他一下,“这才对嘛。”
说完,她才终于接过他手中的粥碗。
两个人在宴会上都没有吃什么东西,霍靳西更是全程只顾着喝酒,这会儿两人之间浓情蜜意,慕浅吃一口,也喂他一口,两个人缠缠绵绵地吃过夜宵,才终于又回到卧室。
慕浅心心念念了一晚上的生猴子游戏,终于要正式投入开始之时,霍靳西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慕浅心头蓦地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忍不住嚷嚷着让霍靳西不要接,谁知道霍靳西看了一眼来电,便将屏幕转向了她。
慕浅一看,原来是容恒的外公许承怀来的电话。
霍靳西很快起身,接起了电话。
不知道许承怀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霍靳西只是点头答应着,待挂掉电话后,霍靳西直接便从床上起身了。
慕浅一把抓住他,“去哪里?”
霍靳西看她一眼,道:“今晚的寿星棋瘾犯了,许老担心自己精神不济,叫我去作陪。”
“什么?”慕浅气到捶床,“他们不睡觉,也不能不让别人睡啊!”
她一时在床上撒泼耍赖起来,偏偏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霍靳西换了衣服出去,剩自己一个独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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