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陛下下旨之后,百姓对于先前毅王府张家的处置更加是来了兴趣。
毕竟张家在成国那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家族,从开国以来,百年当中,张家的历代人一直是成国的栋梁。
当代张家更是有张逸致的出现,让成国一举成为大陆中最为强横的存在,若是因为一点儿小事,就这么处置了张家,那么这是一件会动摇国本的大事。
毕竟和张家有关的人已经是散布在文武官员之中,现在北方边境的那些人虽说因为各种缘由已经抽掉走一部分,但是追说起来,还是吃着先前张家军的底子。
还不用说散布在各地的官员,很多都是由张家派系提拔上来的一方重臣。
这场风波已经半月有余,这件事不只是在京城范围内发酵,现在别国在成国的探子,已经是将这件事传回了自己的祖国之中。
这些人没有理由不相信,因为张家的倒台,成国会陷入百年一来最为夸张的动*乱当中。
朝中的一些老臣先前为了保住自身还能站在中立的态度之上,不偏不倚,毕竟当时可是不会涉及到自身的利益,打压一下张家的气焰,也是他们乐意见到的事情。
可是现在皇帝陛下若是真的一心想要对张家动手,后边发生什么,这些老臣可是会想到的,就算是几率很小,他们也不愿意冒这个险,毕竟真的赌错了,那可是万劫不复。
除了这些人之外,就是剩下了那些以反对张家为荣的存在,他们不会想那么多,他们只是知道只要自己阿谀奉承,不管不顾的和皇帝陛下一条心,就会得到奖赏。
尹高策已经被一帮子老家伙吵到不上朝好几日,可是就算是这样,这些个老臣还要追着跪在皇宫外,求着自己三思。
接着便是北方传来消息,在草原之中的探子,现在已经是发现北方外敌已经是开始征粮征马。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毕竟这就是预告着北方已经是虎视眈眈。
尹高策扶着自己的额头笑着非常的开心,只是这开心的笑颜之下,却是怨毒的神色。
“好一个老狐狸,看来都是被你猜到了,幸好孤将你们张家的一个掌上明珠留了下来,还有你们家中的那两个。”
“既然你非要这么做,那么孤就成全你,先前还能让你死的痛快点,现在孤决定了要好好的玩玩!”
皇帝陛下对于张家的诏令果然还是没有下达,倒是对于其他的几位王的诏令陆陆续续的传到下去。
除了宣庆王,剩下的几位王都是没有半点儿意外的被皇帝陛下放过,现在已经是在归去的路上。
宣庆王似乎也是没有也是没有了往日闲云野鹤的架势,这几日全是在府中待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宣庆王当然是等待着皇帝陛下对张家的态度,他是镇守北方的元帅,若是张家出事,皇帝为了北方的安定,定然要派自己回去稳定军心。
可是现在皇帝陛下迟迟没有动静,让宣庆王感觉更加的烦躁。
又等了三天,依旧是没有半点儿的结果,宣庆王也算是死了心。
他也没有想过要和尹高策争什么,当初依旧是皇子的时候,可能尹高岁还有一点儿想法,但是现在木已成舟,他却是没有什么一较高低的心。
迟迟没有动静也仅仅是因为现在自己身居镇北元帅一职,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的状态。
从皇帝陛下让王爷们不能离京的时候,尹高岁就已经是从中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为了让自己的弟弟放心,尹高策还特意的表现出了无所谓。
只是越到后边越觉得事情的不妙,在尹高岁在京城的短短半个月中,镇守北方的军队已经是被替换掉了好几个人,无一类外,那几个人都是他的心腹。
他那天去找尹高轩便是为了怎么应付当下事情而去商议,当然也是去试探一下,没有想到最后惠南王竟然直接说出了他自己的打算。
这让尹高岁感觉到了意外,在家的几日便是听到了尹高轩和张家消息,这才是确信了尹高轩没有骗自己。
正当他想要入宫见驾的时候,自己的谋士想到了张家的种种,和自己说了这些关系之后,尹高岁便打消了入宫的架势。
古往今来,有多少的皇族发生着骨肉相残的情景,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手握兵权的王爷。
这手中的兵权还是足以让一个王朝覆灭的存在,这或就是自己父王的安排,自己到了最后还是不会有一个好下场。
这也是尹高岁不敢有半点儿马虎的原因,一旦走错一步,自己将会步入深渊。
既然还有一线生机,尹高岁也不会放弃,现在已经是到了一种拖得富贵险中求的架势。
只是迟迟未等到的消息,还是让尹高岁的打算落空,尹高岁疲惫的坐在太师椅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来人啊,准备入宫见驾!”
尹高岁的到来是尹高策想到过的场景,只是不知道会来的这么晚罢了。
“王兄,近来可好?”
尹高岁和尹高策两个人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两个人,看来都是为了这件事殚精竭虑。
尹高岁对着尹高策施礼一礼,说道:“皇上看我的脸色就应该知道了我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多好。”
“王兄,可是不适应京城的天气?按道理来说,虽然王兄已经是戍边多年,但是比起来,还是在这京城呆的时间久一些啊。”
尹高岁尬笑两声,没有回话,尹高策又说道:“不知道王兄来皇宫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哦?既然王兄有事情找朕,那就说说吧,来人啊,为宣庆王看坐。”
这一次的谈话没有进行多长的时间,毕竟只是一个人请辞,一个人满是无奈的答应。
在张家还没有出什么结果的时候,又是一条消息激起了京城的水浪,继惠南王尹高轩之后,有一位手中有着实权,并且还为成国有着贡献的宣庆王,忽然也要在京养老。
京城中的百姓也是只能图个乐呵,似乎是早就猜想到的结果。
现在对于京城百姓而言,似乎是只有张家的未来才是现在所有人关注。
只是皇帝陛下迟迟不下的决定,令京城的百姓们感觉到了不安。
甚至是有人已经偷偷的离开了京城,毕竟现在的京城已经算是一块儿是非之地。
天一楼已经不像是往日的人声鼎沸,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没有人愿意来吟诗作对,只有寥寥几个附庸风雅的商人来到这里,一览京城百态。
当然最上面的两层就是这些个商贾不能触碰的地方,第三层面向皇城一处好位置,一个青年手中抱着一个酒坛,遥望着皇城,不时还要发出充满倦意的哈欠声。
这位青年的对面是一位肤色雪白的少女,少女的身后则是站着一个让人一眼望去就全身冰冷的姑娘。
“童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好累啊。”
“废物。”
“萧幼弱,你不是想要打架!”
“好啊,你可以试试。”
男子便是张彪,至于两位女子便是童谣和萧幼弱,今天是童谣闲来无趣非要来着天一楼欣赏京城景色,于是萧幼弱便花了大价钱来了这顶上第三层。
面对萧幼弱的强势,张彪只好向着沉默不语的童谣求助。
只是童谣没有说话,任由萧幼弱充满玩味的盯着张彪。
张彪清了清嗓子,说道:“萧幼弱,我告诉你,这里可是天一楼,若是在这里动手,你明天绝对会名扬京城!”
“你觉得我会给你留有出手的余地吗?”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萧幼弱你这是什么意思,才选了一个倒数第三层的地方,连顶上第一层你都没有办法让我们去,哎,可怜。”
萧幼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只不过这笑容十分的清冷,“张彪,我觉得你还是想要讨打才是。”
张彪摆了摆手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和你说,那天我和张逸致在最上层那里对酒当歌,而且上边那可是四面空阔,可比你这里这种只能看一个地方好多了。”
张逸致说的异常开心,完全就是在挑衅萧幼弱罢了。
童谣叹息一声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说了。”
萧幼弱冷冷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张彪,示意他再敢多说一句,现在就将他直接人道毁灭。
张彪直了直身,悠悠叹道:“多好的地方啊,可惜了。”
“怎么?现在觉得有点儿可惜了?若是你想要停止的话,现在还来的急哦。”
“怎么会?就算是没有我们,这里该变成什么样子就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只是让事情的发展变得更加的快罢了。”
童谣闭上了眼睛,虽然她说是要来天一楼看看,但是到了这里之后,确实一直没有动过,只是呆呆的坐在张彪的对面,没有做出过多的评价。
张彪瞧着窗外,忽然说道:“哎,那里好像是张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