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魁梧大汉就要向这小二一拳挥去。说时迟那时快,从一楼赶过来的掌柜赶紧跑过来拦住那大汉。
“各位公子见谅,这小二犯了什么错啊,惹怒了各位公子啊”掌柜的一脸赔笑,刚才他本想在人群中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在做定夺,如今要打自家的小二,自然要跳出来阻拦一下。
汪致远的仆人向掌柜的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掌柜的先是看了不争气的小二一眼,才向着众公子解释了这小二和那姑娘结识的缘由。
小二听到掌柜的对他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免有些羞恼,一下子面红耳赤,更加高声的叫嚣道:“你们休想从我的嘴中知道那姑娘的一点消息!!”
掌柜的直接向小二的头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你知道个屁,还不快滚下去清扫桌子!!”
小二还想反驳,但是看到掌柜的脸色变得铁青,一下子怂了下来,低头说道:“哦”
小二低身捡起了掉下去的抹布,灰溜溜的向着楼下走去。
掌柜的等到小二走了下去,就对着着几个公子哥说着:“这小二确实不知,还请诸位诸位这个不长眼的畜生。”
“掌柜的,想必你也知道我们这些狂少,今天的事情你自己说说该怎么办吧”
这些个公子哥中有一个人疾言厉色,嚣张地看着掌柜,摆出一副你惹了我,没有好下场的架势。
掌柜的显然是久经沙场,没有一点慌张陪笑道:“可否与几位公子单独聊一聊?”
“哦?”
这几个公子虽然也是京城人士,但是也是些不入流的角色,见到这掌柜的没有立刻道歉,而是邀几人独谈,一时竟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掌柜的先是咳了一声,对着屋子外看热闹的人说了一句:“诸位今天的事情,让诸位看了笑话,打扰到诸位的雅兴,今天诸位这饭钱就算到李某的头上,还请诸位莫要客气。
各位客官,好戏已经没了,诸位就先请回去用膳如何?”
掌柜的说完就将房门一关,屋外看戏的人听到今天可以免单,也就不当回事,喜滋滋的就各回各位继续吃饭 ,反正戏也看完了,饭钱又不用掏,怎么想都是他们赚。
掌柜的没有了刚才的奉承,满是敬畏的说道:“其实这酒楼是宁王殿下的。”
“原来是宁王殿下的产业,我等几人真是有眼无珠,还望掌柜的多加担待啊。”
掌柜的这句话就让众人知道了,掌柜的后边是宁王,宁王殿下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天下读书人的伯乐。
汪致远对着掌柜的说道:“既然掌柜的是宁王殿下的人,那掌柜说的话,我们自然不会怀疑,今天这事说起来还是因为们而起。
今天的事情错本在我,掌柜的将账记在我的头上就好。”
“这怎么使得?”掌柜的惊声说道。
“掌柜的就不要推脱了。”
两个人又是客气了一番,最终还是汪致远花了这笔钱,既然有人花钱,装柜的自然开心,反正这几个公子都是有钱人。
这几个公子哥虽是不入流,但也是当朝出了名的败家子,虽然这汪致远掌柜的不认识,应该不是京都人士,但是这人与这些人为伍,想必也是有那花钱如流水的性格,满满的败家子气息。
不出掌柜的所料,这个白面黑眼圈书生,大手一挥,留下了远超损失的银两。
等到众人互相告别之后,之前说要追柳云华的那名小厮说道:“公子,要不我们把这小二抓起来严刑拷打?”
“哦?”汪致远颇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小厮,有些玩味的说着:“刘海居你说说看。”
那名叫做刘海居的人得意的笑了笑,内心想着纨绔子弟果然好哄骗。
“小的看那小二应该知道那姑娘的下落,若是我们把这小二抓起来,严刑拷打之下一定可以的。”
“这么肯定?”
汪致远停了下来,拍了拍刘海居,“刘海居,你什么时候跟着我啊?”
刘海居一听汪致远问他跟着少爷的时间,更加喜上眉梢,这少爷一问这个,自己肯定是升职加薪啊。
“小的是两年前跟着少爷的。”
“恩,不错,还记得我为什么让你跟着我吗?”
“当时,我与自己的母亲在外乞讨,少爷见我母子二人可怜,便让我们在汪府住下。”刘海居说到此事竟然突然变脸,一下子感激的痛哭起来。
汪致远点了点头,“恩,不错,那你觉得少爷我为人如何?”
刘海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公子和蔼可亲乃是当今至善之人啊。”
刘海居还在想着刚才汪致远就他母子二人一事,当时自己听说这汪致远乐善好施,便在他眼前演了一番好戏,混得一份好差事。
汪致远笑了笑,不在用一旁的人扶着,像是没事人一般,折扇一开说了一句,“走吧。”
汪致远说完便独自向着远处走去,刘海居楞在当地,想着汪致远的意思,片刻后向着汪致远追去,“少爷,那这件事怎么办?”
汪致远摇了摇头,一脸的怜悯,“做人不能做的太过分,小刘呀。”
刘海居一听到汪致远说这句话,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汪致远又补充道:“等下回府,自己去管家那里一下,你搬去城外的庄子里去住吧。”
.......
柳云华回到张家向院里走时路过一个僻静的地方,见到周围没有人,便将手中的一个纸条展开,纸条里有三个字,“柳夜雨。”
“原来是这个小家伙。”
柳云华将那纸条揉碎,丢在一旁的草丛中,拍了拍手。有些嘲笑自己的小题大做。
心情大好的柳云华回到院里,看见小七闷闷不乐坐在树下盯着树冠发呆,就发问道:“怎么了这是?”
小七没有回答,柳云华便看向一边站着的雪怡。
雪怡知道这位主不是好惹的,便怯生说道:“回您的话,刚才小姐和其它小姐谈完话,就要上树去看树上边的幼鸟,然后下来之后就开始闷闷不乐了。”
一听到雪怡说小七上了树,柳云华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小七自然是知道了她偷拿了自己的钱,眼睛不再看向小七。
“哎呀,既然你来了这个院子,那么你也和小七一样称呼 我柳姨就好了,称呼您多见外呢。”
忽然转变的这么亲昵让雪怡倍感到不安,脸色有些微微变红,应声答了个是后低下了头不在说话,不想做柳云华转变话题的方向。
“恩,咳咳,那个小七呀,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在宫宴上等着我们吗?”
小七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柳云华,像是柳云华再说下去,她的眼泪就会立刻向一江春水绵延不断。
“你听我解释”柳云华想要赶在小七哭出来之前将自己的罪行一一交代。
“柳姨,你忘记了我们以后的宏图伟业了吗?你就这样子花钱大手大脚的吗”小七的眼泪还是犹如决堤的大坝一般流了出来。
雪怡一看到小七大哭却是慌了神,她在管理可没见过有人哭的这么狠,柳云华倒是知道小七心里的小九九,假借哭的名义让她下次注意而已。
“小姐若是缺少银两,不妨可以去将我的工钱拿去先用,这样哭下去小心伤了身子呀。”
当然,雪怡说的这些也没什么用处,在屋里的空珆听到外边有人在哭,也跑了出来,和雪怡两个人劝着小七。
见到小七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打算,二人只能向着柳云华求助,“柳姑娘,小姐在哭下去要伤着身子呀,您看这?”
柳云华知道若是不做点什么,小七肯定是不会安生下来,当然自己也是有意让小七哭,按照小七母亲的说法,没事哭一哭有益于身心健康。
柳云华不紧不慢的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一叠银票,“好了,这下子不用哭了吧?”
听见柳云华的话,小七看了看桌子上的银票,露出疑惑的表情,一边抽泣一边数了数银票。
“竟然没少!!!”很诧异的看了一眼柳云华,又重新数了下。
“行了,不用数了,一张都不会少你的。”
“不可能...啊,按照...你的习惯,拿了...这些钱你...不可能不花啊!!!”小七似乎还没有缓过劲,说话带着哭腔,还是抽噎着说。
柳云华被小七说的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说这些个多让人尴尬呢!”
“你做都做了害怕别人说吗?”小七顶嘴回道。
“小七啊,咱们不讨论这个了好不好?咱们讨论一下宫宴之事。”
柳云华可不想继续和小七讨论这些钱财的事情,毕竟这些年,自己可没少花钱。
而在张家的另一处院子里,一个青衣中年对着莫言恭敬的回答着什么。
“你是说柳云华出了府,没有见别人,只是吃饭的时候被调戏了?”
“回二爷的话,柳姑娘确实是被调戏了,并且还打了那个调戏她的人。”
“对方的来历查清楚了吗?”
“属下正在核实其身份当中,现在只知道对方是南方来的一个纨绔子弟。”
“哦?南方?”莫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好了你下去吧,继续监视。”
“那七小姐那边?”
“七小姐那边你不用管了,只要监视住柳云华就行,别让她整出什么祸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