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卿露出上排洁白牙齿的笑,没有再想继续强行牵着她的手,而是转而用自己的小拇指轻轻的勾着团圆娇嫩的指头,小指头柔柔的,温润的像细嫩的花苞一样娇贵。
“好,那就勾着小指头,但是要一直勾到家,好不好?”苏长卿轻声细语,也退了一步。
“……哦。”被一只大手勾住了小指头,团圆的脸蛋像是在燃烧的火柴,火红而滚烫。
她露着原本白皙,现在却泛着淡淡粉红的脖领,低低垂着小脑袋,看着苏长卿勾着自己的手指头,他的手好大,手指头也比自己大好多……她的手指头被苏长卿勾着就好像整个人都被他握在了手心里。
滚烫的触感和他身上传来的热气让她羞的几乎要晕厥过去了,好想把脑袋埋进自己的肚子里,这并不是牵一下就放开,而是要一路牵好久……
那一只手有一种奇妙的安全感,像地心熔岩凶猛的跳动燃烧,却隔着一层厚厚的土地,而她正被土地的温泉舒适的包裹着。
她感觉乱糟糟的,心里头好像有一只小鹿在蹦蹦跳跳的,让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成奇怪的频率,害羞的感觉怎么也止不住,明明以前也被苏长卿抱过,可是这种情绪却是第一次出现。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她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身体好热好热,心也在乱跳,可是生病了为什么会有一点点贪恋这种难受的感觉……
她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来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浑身紧绷绷的,苏长卿好像比平时看的更顺眼了……她抬起脑袋看了一眼苏长卿,发现在这种状态下竟然有些没办法直视他,在走路的双腿都走着酥麻了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突然觉得好生气,我竟然不敢看身边那个愚蠢的人类的脸……团圆凶巴巴的踢了苏长卿一脚。
被踢了一脚,苏长卿眼神飘向身边的团圆,她害羞的低着脑袋,脸色不断变化,不知道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他不去多想的勾着那小小的指头,缓缓的拉起一些嘴角的弧度,团圆身上独特的甜甜奶香味和手指头软软温烫的触感,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在盛开的桃花树荫下被大地和青草拥抱,微风吹过时就会随着飘落的花瓣,轻轻响起“哗啦啦”的青草摆动声。
淡淡的,一丝一丝愉悦的情绪开始在两个人的心底里张牙舞爪,放肆的扩张着自己的势力,它的滋味像临近七月时节的樱桃,开始褪去了一些那酸涩的味道,微微细细的甜味缓缓渗透,仿佛能闻到它的清香。
苏长卿并不是一时上头了,他只是想让自己接下来要安排的事情显得名正言顺一些,希望自己能给自己一个正当的理由而已。
鼻尖围绕着团圆身上淡淡的香味,这股味道如果可以具现,那一定是纯洁的像绿色森林里被初晨照耀的露水一样透亮,像阳光透过树叶折射出一点一点光芒的栀子花一样美妙。
可现在有人想搞事情,想让这朵栀子花的味道变质。
他有些不太开心了,天网的人确实只是监视和检查,他只要没犯罪,那这些人并不会拿他怎么样。
但那个一脸纵欲过度,一身石楠花味腐臭味的家伙眼里藏着污秽,竟然惦记上了自己家又凶又萌的小女孩,并且疑似想要付诸行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长卿不会等着别人给他下套。
要怎么整治他呢?
苏长卿淡淡的想着。
问道仙境不可轻辱,通玄境的妖族大圣,哪怕平时安安分分,那份藐视一切的傲气也从来没有消失过,如果在平时遇到这种小人物他只会无视过滤,不会放在眼里,甚至不会生气。
很遗憾,宋剑长了一双不干净的眼睛和嘴,还有一个不太好用的脑子和器官。
九尾天狐一族里有一个天赋神通,名叫望气术,顾名思义,它能够看到一个人的气数,判断凶煞吉神。
到了苏长卿这里,天赋神通从望气术变成了五行观天改命术,他能够让一个人改变凶吉……远远的回头看穿万丈,他看到了宋剑的头上冒着浓烈的金光,死死压制那些漆黑色,血红色的凶煞。
哦……原来还是个有背景的弟弟啊?
苏长卿似笑非笑的屈指一弹,那金光瞬移黯淡,那漆黑色、血红色,瞬间如同地狱的恶火,将那金光凶狠的撕咬,仅留下一丝丝的地盘无论如何也不肯退让。
这身后的老家伙还挺护犊子,苏长卿嗤笑了一声,空着的手轻轻凭空揉搓了一下,最后的一丝金光也灰飞烟灭。
宋剑要倒霉了,如果他命格够硬,也许还能留下小半条命。
苏长卿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随手给点惩罚而已,他并不怎么在意宋剑究竟会不会死。
给这小家伙安排的妥妥当当后,苏长卿微微思索,他心中有猜测,关于自己那个一心皇位的大哥,他不认为在人间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情,会和大哥脱的了干系,至少最初那个石猴一脉的家伙,九成是他的人在人间搞事情。
叹了口气,将这些事情暂时抛到了脑后,他看了看垂着脑袋抿着嘴走路的小女孩,微微笑了笑。
……
苏长卿和团圆在别人眼里就像一对初恋的小情侣一样,那小女孩甚至连牵手都不敢,只是勾着手指头,就已经用尽了全力,羞的像是蒸锅里的螃蟹,脸红的不行,却又逃不掉。
漫步到了小区附近的小摊一条街上,那里有一个专门批发冰棒的地方。
苏长卿干脆的买了上百根十几种品类的冰棒打算放在家里冷藏,老板打包好交给苏长卿,看着团圆羞红的脸蛋不自觉笑着打趣说:“小苏,你这女朋友也太会害羞了。”
苏长卿忍不住笑了笑,逗着团圆说:“你是我女朋友吗?”
经过了一段时间,团圆已经开始初步有了一点点了解“女朋友”这个词的含义,只是对这个词仍然还有些模糊不清,她脸蛋红彤彤的,有些心虚的生气大声说:“我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