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站了起来,立马走了出去。
没有任何要停留的意思。
许三郎看到最后了,吓了一跳,立马追了上去,道:“你不许过去。”
“那么请问你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要求我?”许阳反问。
如果说是按照叔叔的身份来的话,那更加是没有资格要求。
作为叔叔这么任性,哪里配得上当一个长辈。
作为一个长辈,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修身养性。
至少不要给孩子们一个不良影响,教坏孩子。
这是一个长辈应该尽到的责任。
如果说,这一次,并不是以叔叔的身份的话,那还有什么资格来要求她。
难道说是以客人的身份来要求吗?
那么请问这是凭什么?
别说是什么客人的身份,因为他根本没有花钱。
花钱了还可以给点面子,可这人来到这里白吃白喝好久,不把他赶出去就不错了,还有脸提要求。
至少现在来说,许阳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她有属于她的原则,假如你跨越了原则的话,那真是不好意思,她绝对是不会顺了你的意思的。
“反正你不能去,你要是去了,我就不认你这个侄女了。”许三郎威胁道。
反正现在只有耍赖,不然呢,还能做什么?
要是许阳真的去的话,他被抓了起来,以后就算是考上了童生,那也是没办法继续往上考了。
毕竟现在也是曾经犯了错。
“不认?”许阳好笑,道:“那最好是不认了,免得有这样的亲戚,我还平白给自己添堵呢。”
但凡是讲点道理,许阳不会不认。
就算是他很穷,就算是他赚不到多少钱,但只要是脚踏实地,勤劳勇敢,这样的亲戚,就算是没钱,总该是要认的。
因为亲戚不能说仅仅朝钱看,就算是有缺点,也抹不掉是亲戚的事实。
但是如果说,有些亲戚,偷懒而又无能,不但是不饶人,而且又是个心肠坏的,像是这种亲戚,连陌生人都不如。
许家包子铺,现在生意做得很好,所以也有很多的客人来自于陌生人的善意也是接收了不少。
这些善意,不知道比三房多多少,所以,要是血脉能够分割开的话,许阳绝对是不会认三房的。
哪怕有许河。
她可以给钱,给感情,但是绝对是不会因为许河,认了三房。
她可以去接受许河,但绝对不能因为她接受了整个三房。
之前陈耀文考上举人那会儿,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按理说,就算是你有事相求,总归是要拿点东西过来表达诚意。
虽然不一定会收,但至少你要有表现出这样的诚意来。
既然又想着要别人帮忙有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这简直是在开玩笑。
其实当时,许三郎来到县里,说是要把家里的田地都挂在陈耀文的名下,这样的话,生产出来的粮食都是自家的了。
也不用交出去。
这样的话能省下不少的粮食,可能也能用这些粮食来换掉一点银子。
当时来的时候是空手来的,一进门就说你必须要给我这样,毕竟我是亲戚。
这是谁摊上这样的亲戚,都觉得倒霉透顶。
许阳当时真的很想笑,她不知道为什么许三郎能有这样的要求出来。
二房都没有把自己的田地挂在陈耀文的名下,不知道三房哪里来的勇气。
觉得他们一定能挂在名下。
当时气得许阳,直接把人赶了出去,听说回去之后,把二房骂得一文不值。
说的话可是难听了。
当时,实在是没有力气去计较这些,所以,许阳也从没有要计较的意思。
因为当时的自己要赚钱,根本没有时间去管这些。
如果单独花时间回去,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的话,未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没有必要给许三郎面子。
所以这段时间,许阳就当做是看不到。
但并不代表说,没有记在心上,现在人家送上门来,那她就不用客气了。
和这种人客气,实在是没必要。
许阳任性,说什么感情那都是虚的。
现在只知道许三郎过来惹事情,那就断绝关系也好。
对于许三郎来说,他没有什么本事能够维持跟二房的联系,完全是靠所谓的感情。
除此之外,他没有什么可以倚仗的。
这一次是二房占了主动,所以,许三郎倒霉,那是迟早的事。
“你不能这样,连亲情都不要了,那你做出来的生意,怎么可能是好的?”许三郎不服道。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要做得好,一定要有感情才行。
要说做生意,没有任何的感情,只谈钱的话,这种冷冰冰的,谁愿意去买。
那要是买了之后,以后要是真的有了什么矛盾,按照二房这种,没有感情的样子,难道自己还能讨得几分好吗?
这明显不可能,所以,现在许三郎这么说,这要看看许阳是要自己的脾气还是要亲情。
现在发脾气的确是开心,如果因为亲情不在了,会让人觉得,二房实在是太凶。
以后就不过来买了。
那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
别看现在生意做得好,瞧这事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他们的生意了。
但是做事让人太心寒的话,那以后的生意能好了吗?
那是不可能的。
做生意这种,就是应该好好做,不要让人心寒。
不然口碑下降之后,以后的生意,受损很严重。
就像是许家,能站出来,把生意做大。
那以后,其他人也能站出来。
许家并不是不可取代的。
所以,许三郎的威胁,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要点脸。”周氏从院子里出来,听到他大言不惭,道:“我们不肯闹,是不想让人看了这场闹剧,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把你当成狗来打了。”
“你敢。”许三郎怒道:“你敢打我试试。”
“咋地?打了你,你还不是躲起来,难道你能把我咋样?”周氏好笑。
她知道许阳这边不好出面。
毕竟是亲戚。
就算是有再多的不对,也是亲戚。
许三郎把这些算计得好好的。
周氏却看不惯他。
二房是亲戚,她又不是。
她想任性就任性,咋地?
许三郎还能打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