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惟轻轻地敲开了豪华客房区的一个卧房门,然后用日语说道:“大仓先生,劳工出现了一些问题,还请你您开开门。”
开门的是一个又矮又粗的日本人,他嘴上的文明胡上带着一点点剃须皂,看样子是在修胡子,而卧房内还有一个穿着睡衣的妙龄女郎。
“劳工还能出什么事?如果哪个人如果得了病直接丢进大海就好了,如果哪个人如果不听话直接揍死他杀鸡儆猴!你们手里的刀棍难道是吃素的?你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老板说的对,我马上就去安排!我是来杀你的人!”荒木惟点头哈腰的说着,可是他的袖口里忽然滑落出一把西餐刀,接着这把刀划开了日本鬼子的咽喉。
鬼子双手无正文脖颈嘴巴里却发不出半分声响,暗红色的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出,荒木惟一脚将日本人矮胖的身体踢进了客舱,日本人腿脚踢腾几下后翘了鞭子,那位身穿睡衣的妙龄女子见到血腥的一幕就要喊叫,可是她的嘴巴去被荒木惟给捂住了。
“出声你会和他一样!”
女人吓得面色土黄闭着眼睛说:“我就是船上的餐厅服务员而已,他答应给我钱这一路上让我陪他睡觉而已,我啥也没看见,我也不认识你,你让我干啥我都答应,只要你不杀我,你可以睡我。”
女人说完伸开手臂抱住了荒木惟的腰,她在决定要献身的时候还紧闭双眼,她担心看到面貌之后被灭口。
“我也是受人之托杀人而已,卖给这个死胖子劳工的人不想让他活了,你很聪明,聪明的人就能活下来。”荒木惟说完一个手刀将这个女人敲晕过去。
这次行动井田裕次郎很小心,手下一直都和荒木惟保持着手枪射程外的距离,这样倒是安全,可是邮轮客房区内狭窄的过道,曲曲折折的走廊,邮轮上面的客房区好像迷宫,井田裕次郎带着三个手下跟在荒木惟的身后,一个过道就把人跟丢了。
就在井田裕次郎着急忙慌地展开搜查的时候,荒木惟已经在另外一个房间再度完成了刺杀。
这次死掉的是日本关东军少川少将的父亲――老少川。
老少川是个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别看他一头花白的头发,可是在东三省他曾经负责我关东军给水部队提供实验对象――“马卢达”,关东军给水部队第一年所有的“马卢达”除了战俘之外全都是老少川提供的。
荒木惟从他的皮箱夹层之中取出了一个方木盒,木盒打开,里面是精致的青铜器和器。
少川在东三省的时候搜刮了很多财务,他的父亲这次回国就是要把价值连城的战国青铜器和皇室玉器带回日本。荒木惟将这青铜器放进自己的“腰腹之下”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最后他利用一个镜子的反光看了看外面的情况。
镜子里,两个人的影子鬼鬼祟祟闪过,作为一个老特工,荒木惟一眼就看出来他们的身份。
荒木惟嘴角微微一笑,然后从容地缓缓走出客房。
两个特务没想到自己正在寻找的荒木惟居然从客房里走了出来,还没想好是否动手,这边荒木惟就开了枪。
“噗噗噗!”
荒木惟手里的微声勃朗宁轻而易举收割了两个特务的狗命,荒木惟从特务身上取走了证件和武器然后迈起脚从两个人的尸体上跨过,他居然没有离开现场而是转身又回到了老少川的房间。
房间门没有关,荒木惟躲在门后面,左手拎着皮箱,右手拿着微声手枪。很快,两个日本特务终于发现了地上的尸体。
“小心,你去通知井田将军,我在这里留守。”
“等等,我闻到了血腥味,去前面看看。”有个特务对血腥很敏感,居然发现了开着门的老少川房间。
这倒是让荒木惟万万没有想到,他本想躲在门后突袭落单的特务,没想到两个人朝着自己走过来了,没办法,只好改变计划。
荒木惟从门后忽然窜出来,对着特务就是两枪,和前一次不同,这两个特务这次做好了准备,所以荒木惟开枪的同时特务也开火了。
“砰!砰!”
“噗!噗!”
“叮!叮!”枪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同时响起。
特务身上中弹倒了下去,而荒木惟左手上拎着的那个狭长的皮箱却好像盾牌将特务的子弹给挡了下来。
“呵,这万一还真管用,找个机会的确因该好好请他吃顿大餐!”
荒木惟好像也没想到这皮箱的防弹效果这么好,这狭长皮箱是郭汝缜给他的建议,在里面装有金属餐盘,这就是荒木惟刚刚点餐的原因,他要给自己做好挡箭牌。
南部十四年的子弹穿透力不足,不过枪火虽然没能伤害到荒木惟,但是却将战斗的位置暴露给了井田裕次郎,同时也惊动了餐厅里的郭汝缜三人。
“上!”井田裕次郎和身边的几个特务拔出了腰间的枪,第一小组的特务们逐渐朝着荒木惟所在的地方汇集而来,客舱里的客人听到枪声就吓得赶紧关上了门,任凭外面枪声大作谁也不敢冒出半个脑袋,狭窄的过道对于战斗和抓捕来说是有利条件,可是荒木惟一只手拎着皮箱护住身体要害,另外一只手端着枪朝着甲板方向运动,他只要遇见特务就开枪,一边开火一边朝着甲板方向运动。
井田裕次郎不得不再次调整对荒木惟的认知,在他的印象里,荒木惟作为情报人员很少展现战斗的一面,井田裕次郎从来没有见过荒木惟像今天一样勇猛地战斗,几个照面,又有三个内务部的特务已经被他撂倒在过道里。难怪能在机场造成如此之多的杀戮,他的战斗素养的确很高,而且不要命。
“你俩带人堵住他,前后夹击,注意抓活的!”
井田裕次郎说完,何朝伟、周左带着一队人利用邮轮客舱的特殊布局准备绕到荒木惟的身后,荒木惟被前后包夹在走廊内。
“火力压制!”
周左说完之后几名特务朝着荒木惟猛烈的射击,由于担心把人打死,所以新政府的特务虽然都是射击高手但是在行动中打出去的子弹没啥准头,基本就是人体描边而已。
新政府特务砸这次行动中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而且活着,打死了荒木惟,这罪过可不是闹着玩的,执行任务之前郭汝缜特别交代过的,一切要按照井田裕次郎的命令执行,不得又失,既然要活口,自然有要活口的打法。
日本人就不一样了,井田裕次郎一枪打在了荒木惟的腹部外侧,可是荒木惟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任由腹部鲜血直流居然举枪还击,一颗子弹击中了井田裕次郎的左臂。
“井田裕次郎,你是贵族之后,不明白我们这些底层人在军部往上爬与多难,我弄点钱有什么错,陆军内部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搞,我也只是马前卒而已,我只想回国当一个富贵百姓,今天你放我一马,我不会亏待你的!”
“休想!”井田裕次郎受伤之后变得凶狠毒辣,他起身对着荒木惟开火,一梭子子弹射出全都是朝着荒木惟的躯干瞄准,荒木惟不甘示弱,同样起身还击。
客房内的走廊里,荒木惟和井田裕次郎宛如中世纪的武士决斗一般开枪互射,井田裕次郎子弹明明又有子弹击中荒木惟的胸腹,可是荒木惟依旧生龙活虎的朝着井田裕次郎开枪还击,井田裕次郎就惨了,不到一息的时间,腿部和腹部再度中枪。
两个人身上鲜血直流,井田裕次郎疼的龇牙咧嘴,而对面的荒木惟好刀枪不入一般,明明身上中弹了却还能开枪打碎窗户灵巧地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