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满脸疑惑的看着挡在自己身前怒目圆睁的段威明,此人自己知道些,虽然在内门弟子中也是有些实力的,但却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物,今日为何会为了别人不惜与自己为敌,也要做着出头鸟,莫不是这人身份不一般。
透过间隙,打量起凌霜,一眼看去就是一个平平无奇,还略显些木讷的人,回想起宗门并没有这号人物啊,而且他的表现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世家公子该有的样子,但在他试探凌霜的修为后,心中咯噔了一下,此地是什么地方他当然知道,按照凌霜的修为断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李福有些明白为什么段威明这种人会当出头鸟,管闲事了,这凌霜定是哪个与宗门交好的大世家公子,被自家族中长辈送来此地历练,所以才能直接进入二楼。
看了看四周其他人,一些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一些人则用嫉妒的眼神看着段威明,李福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推断,想到自己刚才所作,顿时觉得不妙起来,自己这几日为了研究阵法,搞得身体疲惫不堪,昨日回去修炼时忘了时辰,所以来晚了些,没想到却让自己漏掉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现在的得罪了这么一个人物,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要完蛋了。
“怎么了,李福,就只会欺负比自己小的吗?你还是不是男人。”
面对着段威明挑衅,若是在平日里,自己断然不会让步丝毫,但是现在的情况下,段威明就是故意要激怒自己,只要自己这个时候越愤怒,越激动,就能表现得他越仗义,越可靠,要是自己动起手来,只怕他就高兴的要跳起来了。
不过李福知道,段威明断然不会先动手,所以才会一直恐吓自己,但是在这样下去,打自己的脸都还是小事,若是在开罪凌霜那才是真不值得,慌慌张张的在四周观望,寻找起解决如今困境方法,当看见凌霜方才手中所拿的书籍时,李福突然想到了方法,一脸谄媚的笑了起来说道:
“啊哈哈哈,对不住,对不住,自己这几日为了宗门,专心钻研阵法之术,来时心急了些,忘了礼数,还好段师兄及时提醒在下,未制酿成大祸,李某在这里给各位师兄弟说声抱歉了,还有这位师弟,李福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师弟看在李福是为了宗门劳累所致,莫要怪罪。”
嘴上说着给众人赔罪,但目光却是一直留在凌霜的身上,在看见凌霜表情并未变化,李福识趣的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简,绕过段威明的阻隔,来到凌霜前方,将玉简放在凌霜桌前说道:“方才在下看见师弟再看阵法典籍,想必是对阵法有些兴趣,这玉简里有在下的一些阵法心得,虽然算不得什么精妙,但也是在下这些年沥血之作,特送给师弟,寥表歉意。”
凌霜对阵法之术很是喜欢,在听见玉简内有阵法心得,自然是及其想要,可是一听说是别人辛苦所作,心中又生出歉意,此事本就是先因为自己占了别人的位置,若是在要来别人的心得,那岂不是太过厚颜无耻,连连摇头,不敢收下此物。
“不必,不必,方才是在下有错在先,师兄没怪罪在下已是最好,又怎么敢要师兄辛苦之作啊!“
李福听他所言,心中暗想,莫不是看不起自己的心得,顿时想给自己一下,此人是大世家出身,家族中定然有长辈留下的阵法典籍,又怎么会看得起自己这些皮毛,短暂思考一下,李福就想通了,此人定是在敲打自己,让自己拿出些更好的东西来赔罪。
可是自己又该拿出什么东西才能入的了这世家公子的眼啊,思来想去,自己身上能拿得出手的就那么几件,犹豫了一会,从身后取出储物袋,三道白光飞出停在了凌霜的桌前。
”师弟真是大度之人,那我这做师兄的自然也不能吝啬,这三件乃是我之前所得一些法宝,可惜与我所修功法并不相合,特送给师弟,还望师弟莫要推辞啊。”
看着桌子上的法宝,李福只觉得肉疼,这些可是自己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才得到的,但为了保住前途,却要送与他人,心中虽有万分不忍,但却也无可奈何,心中只能祈求,凌霜能够收下这些,放自己一马。
凌霜望着李福的眼睛,知道自己再次推辞就是拨了他的面子啦,看着摆在身前之物,一柄飞剑,一个小钟,一张红绫,没有过多犹豫,凌霜便拿起了那张红绫,倒不是他看出了这红绫多珍贵,恰恰相反,在凌霜看来,飞剑和小钟看上去更像宝贝,自己不敢拨了面子,又不想贪别人宝贝,所以便选了一个看上去普通的东西。
“这些都是师兄的珍贵之物,在下怎么敢多拿,便只拿这红绫就好了。”
见凌霜收下红绫,李福心中暗喜,红绫只是韧性极好,可大可小,这三件法宝之中,红绫自己最是少用,平时也只是用来束缚已经擒住的敌人,失去此物对自己的伤害并无损害,急忙收回桌上的其他法宝,生怕凌霜后悔。
此番虽然失去了一件法宝,但却无关紧要,而已凌霜并未全要,想来也是给自己面子,日后有用的到自己的地方,若是自己能够趁机榜上这双大腿,只怕前途无量,说不定还能有幸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