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说他是不是被人下了蛊,不然咋会这么死心塌地。”
陈家旺就想不明白,为何赵寡妇都如此对李秋生了,他却一点都不恨对方。
“或许吧!只是苦了马二兰与两个孩子。”
在小溪看来马二兰就是太傻,既然没成亲前就知道男人变了心,为何还执意要嫁。
如果当初她选择与李秋生退亲,嫁给其他人,估计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苦。
“是啊!我还就不相信李秋生没有后悔那一日。”
陈家旺如今特瞧不起李秋生,甚至觉得他这种抛妻弃子的男人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但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毕竟这是人家的事,与自已没有任何关系。
把院门锁好,两人就把孩子抱上了车,没多久就出了芙蓉镇。
“老头子,你说小两口和孩子这是去哪了?咋这个时候还没回来。”
原来自从盼妹出生,老两口有段时日没有来村尾了。
谁知吃过早饭过来,却扑了个空,还以为一家四口去莲花村了,就想着等晌午再过来,两个孩子有午睡的习惯,估计那个时候也该回来了。
结果都下晌了,小儿子家还是大门紧闭,陈母不禁有些疑惑。
“这我哪里知道啊!可除了莲花村,也没其它地方去啊!难不成今日不回来了。”
小儿子家里总有做不完的活计,小两口平日几乎不出门,像这种一走大半日,好像只有正月里拜新年的时候,所以陈父也不知儿子儿媳到底去了哪里。
陈母摇了摇头,“哎!算了,既然还没有回来,那就去看看冬梅和铁蛋吧!”
“好,听你的,咱去家瑞那边看看。”想到白白胖胖,长得与二儿子一模一样的铁蛋,陈父很痛快就答应了。
小溪看了眼赶车的陈家旺,问,“相公,你想好铺子啥时开张了吗?”
“嗯!我想让大堂哥帮忙打个摆放卤味的货架,还有钱柜,再找个泥瓦匠把灶台砌好,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其实陈家旺还有个想法,他觉得这个铺子足够大,如果只是单纯卖卤味,似乎有点浪费。
之前与小溪提开家饺子馆,并非心血来潮,而是觉得真的好吃。
他打算买几张桌子板凳,摆在店铺里,这样既可以卖卤味,也可以卖水饺,简直一举两得。
最重要的是,可以有两份收入,如果水饺生意好,那日后就在买个小一点的铺子,把卤味店分出去。
这也只是暂时的想法,至于能不能成,还得铺子收拾好后,再做打算。
“行,大堂哥木工好,找他做也放心。”
夏季雨水多,去镇上摆摊多少会受到影响。
但如果铺子早点开张,就不会有这方面的担心了,小溪与陈家旺的想法相同。
“呦!你们一家四口这是去哪里?你爹娘都过来两趟了。”
坐在树下乘凉的王大娘,看到陈家旺与小溪回来,亲切的说。
陈家旺笑嘻嘻的说道:“去镇上办点事,耽误了回来的时辰,谢谢大娘告知,回头我们就过去看看。”
“大娘,怎么没看到妞妞呢!”每次看到王大娘都是小孙女不离手,今日没有看到,小溪不免有些纳闷。
提到小孙女,王大娘立马眉开眼笑,“妞妞被儿媳抱去娘家了,要晚上才能回来呢!”
小溪恍然大悟,“哦!难怪您一人在这里纳凉。”
“大娘,那我们就先进院了,有工夫来家里坐。”
陈家旺赶着驴车就进了院子,望着熟悉的家,两个孩子就要往下爬。
在她们心中哪里都没有家好,终于到家了,当然高兴了。
“你们慢点,小心摔倒。”小溪拽住一双儿女的小衣裳,然后把他们一个个抱下车。
两个小家伙下了车,就直奔养蚯蚓的土坑,在家时他们每日都会抓蚯蚓喂老母鸡。
今日还没有喂鸡,这也是他们迫不及待下车的原因。
如今抓蚯蚓喂鸡似乎也成了明轩与婉凝的一种习惯。
在她们有限的认知里,一直觉得喂母鸡虫子,它们就能生更多的蛋蛋。
望着掀开为蚯蚓遮挡阳光的草料儿女,小夫妻俩很是无奈。
怎么也想不通孩子们的胆子,到底随了谁,才这么大点的小人儿,胆子竟这般大。
陈家旺把毛驴牵进棚子拴好,又添了一槽草料,这才回屋煮猪食。
几头猪饿了大半日,听到院中传来响动,便知主人回来了,一直在那里叫个不停。
真担心如果再不喂它们,便会从猪圈里跳出来。
不得不承认,陈家旺确实是个好相公,只要他在家,从不用小溪煮猪食喂猪,都是他亲力亲为。
在有些男人心中,婆娘就是娶回来传宗接代,照顾一家老小吃喝拉撒,还要包揽所有家务活,却不能有任何怨言的老妈子。
但陈家旺却不那么想,在他看来娘子是要相伴终生,缺一不可的人。
如果自已都不心疼,还有谁心疼,绝不能让为自已生儿育女的人寒了心。
所以哪怕身体再累,他依旧会帮忙分担家务。
陈家旺刚拎着猪食来到圈门口,几头猪就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一桶猪食,很快就被吃了个干干净净,只好又添了一桶,吃了个半饱的几头猪,才没有像之前那样狼吞虎咽。
“娘子,我去李家一趟,你也给两个孩子收拾一下,已经有段时日没去老宅了,估计是爹娘想孩子了。”
陈家旺打来一盆水,把手洗干净,又对小溪叮嘱了几句,这才起身往大门外走。
“老头子,你说也不知咋回事?我这眼睛从早晨起来就开始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李秋生的老娘,对着院中正在侍弄菜园的李老汉讲。
李老汉放下手中的锄头,“我看就是你想的太多,如今这个家就剩你我二人,咱这不都好好的嘛!”
“我是担心……”虽然儿子不争气,把好好的家搅得妻离子散,但毕竟是自已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李母又怎会不挂念。
“我知道你在想啥,既然断亲书都签了,那么日后,他是生,是死,都与你我没有任何关系。”
想到儿子做下的龌龊事,李老汉就恨得牙齿痒痒,害得他都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