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面露无语。
怕被打?
你可是大秦二公子,谁敢打你?
即便你要敷衍本将,难道就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么?
“呵~好一个怕被打。”
王离冷笑一声,面露不屑。
赢予仁摇了摇头。
“孙子曰:未虑胜先虑败故可百战不殆矣。”
“王将军身为将领,难道连《孙子兵法》都没看过么?”
自从赢予仁决定走上物理版儒家这条路,他的前路就注定会布满争斗。
面对打的过的敌人,赢予仁可以以‘理’服人。
但万一打不过呢?
万一对方有千军万马呢?
难道就要屈服于对方的物理,被对方殴打了么?
怎么可能!
打不过,赢予仁还能跑啊!
待赢予仁和他的亲兵们练出一副铁脚板,再练好顶级的骑术,天下间谁还能追的上赢予仁?
王离闻言有些尴尬,别别扭扭的解释。
“末将怎会没看过《孙子兵法》?”
“倘若公子说的是怕战败,末将定然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
赢予仁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离。
之前没发现。
但现在赢予仁却发现,王离这人,似乎有点傲娇啊?
注意到赢予仁的目光,王离愈发尴尬。
都快用脚指扣出一个三进大院了!
好在此时,刘敢捧着绑腿布快步跑来。
“公子,末将向八夫百将询问清楚该如何绑腿了!”
满是崇拜的看着赢予仁,刘敢诚恳的拱手一礼。
“末将,拜谢公子解惑。”
“此传道受业解惑之恩,末将必报!”
刘敢本来只希冀赢予仁能从手指头缝里漏点粗浅技巧。
但他万万没想到,赢予仁竟然倾囊相授!
别看这只是一根布条,但却足以成为很多将门的家传绝学。
刘敢岂能不感动?
赢予仁露出温和的笑容,双手扶起刘敢。
“刘将军无需如此。”
“诸位皆是我大秦将领,训练出来的,也是我大秦强军。”
“本公子身为公子,自当倾囊相授!”
刘敢慨然而赞。
“公子,大仁!”
赢予仁和刘敢越聊越是火热,王离的脸却是越来越红。
按理说听了赢予仁的这个练兵之法,他也该诚恳道谢的。
但先是瞧不起赢予仁,又被赢予仁坑了一次,刚才又几次三番落了面子,极度尴尬。
王离实在是拉不下那个脸,给自己看不起的儒生道谢。
挣扎了良久,还不等王离做出决断,八夫等人已经用过了晚食。
赢予仁见状面露歉然。
“本公子该去给亲兵上晚课了。”
“刘将军,稍后再聊。”
拱手拜别后,刘敢慨然一叹。
“不愧是予仁公子,果真有君子风范!”
“传言,不虚啊!”
“只不知予仁公子晚上又要教那些亲兵何等才学?”
王离满心羞怒的冷声一哼。
“不过是儒家那些之乎者也而已。”
“算什么才学?”
刘敢却摇了摇头。
“末将以为,予仁公子与其他儒生都不一样。”
“末将谏言,将军也莫要以看待寻常儒生的目光来看待予仁公子了。”
王离不可思议的看着刘敢。
只是一天不到,只是聊了没几句话而已。
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就叛变了?
王离梗着脖子,一甩大麾。
“本将倒是要听听看,他要怎么把一群锐士,教成家犬!”
一路向营地西北角走去,王离远远的便听到一片哀嚎。
“公子,让俺们歇歇吧!”
“是啊,今日一日就跑了一百二十里,末将动都动不了了!”
百名亲兵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赢予仁瞪了众人一眼。
“还敢抗命?”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孔子说:我每天都会三次锻炼自己的身体!”
“连孔子都如此自律,尔等怎能懈怠!”
王离:???
王离和刘敢面面相觑。
“将军,吾日三省吾身,是这意思?”
王离微微皱眉。
“本将记得,好像是每天自我反省三次来着。”
刘敢面露讶异。
“将军读过《论语》?难道予仁公子的解释是错的?”
王离微怔。
确实,他又没读过《论语》。
论起对《论语》的解读,显然是身为儒生的赢予仁更权威才是。
王离茫然道:“或许,真就是这个意思?”
赢予仁那理直气壮的表现,把王离和刘敢都给整迷糊了。
半晌过后,八夫等人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坐在一起。
赢予仁这才满意颔首。
“本公子知道,众袍泽的身体极为疲惫。”
“但身体疲惫了,脑子还没累。”
“故而今夜,本公子便教诸位学学《论语》!”
王离撇了撇嘴。
“果然是要教那些之乎者也。”
“这予仁公子确实有些许亮眼之处。”
“但究其根本,还是个酸臭儒生!”
“没意思,走了。”
王离刚准备离开,赢予仁便已展开竹简,沉声开口。
“子曰:我欲仁,斯仁至矣!”
“何为仁?”
“仁,就是将人一分为二的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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