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装聋作哑就想蒙混过关?
只要赢予仁坐在这里,扶苏就会不能自制的回忆起赢予仁说过的那些话。
这叫什么?
这就叫自我洗脑!
堵住耳朵,隔绝外界杂音后,洗脑的效率还会再高三分!
赢予仁玩味一笑,也饮尽了爵中酒。
“大兄,饮胜!”
日头逐渐西斜,一爵爵美酒被两兄弟灌入腹中。
扶苏的脸色越来越红,眼中的痛苦也越来越盛,眉毛皱的简直能夹死苍蝇。
赢予仁倒是乐得清闲,自饮自酌喝的舒服。
看了眼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天色,赢予仁正准备起身告辞,便听见远处传来一声爆喝。
“让路!”
“众袍泽,列阵,务必拦住他们!”
“挡我者死!”
嬴政看向桥松殿大门,目露肃然。
“樊哙,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然而不等樊哙起身,一柄长枪便被掷入正堂。
“嗡~”
长枪死死钉在赢予仁面前的案几上,入木三分。
枪杆嗡鸣,枪尖处还在缓缓滴落着鲜血!
赢予仁面色大变,豁然起身。
“拔剑,备战!”
塞住耳朵、醉意昏沉的扶苏也被惊醒。
赶忙摘下塞耳朵的绸布,肃然看向前院。
“来者何人?”
“为何不告而入!”
前院内的喊杀之音更甚。
透过正堂大门,扶苏时不时便能看到一抹寒光与飙飞的鲜血。
在如此血腥的画卷衬托之下,一道爽朗大笑传入正堂。
“哈哈哈~吕某可是让门子通禀了,但你这门子他不识抬举啊!”
“竟然管吕某要拜帖?”
“吕某登门,什么时候投过拜帖!”
刺客与亲兵激战正酣。
一名壮硕魁梧的身影却手拎长剑,闲庭信步般踏入正堂。
“游侠吕禾,见过两位公子。”
话落,吕禾颇有些期待的看着赢予仁和扶苏。
他很希望能看到两人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
但让吕禾失望的是,他没有看到半分惊慌,只看到了满满的迷茫。
赢予仁皱眉看向樊哙。
“你们有谁识得此人?”
然而樊哙、夏侯婴等人尽皆摇头。
“没听说过。”
“听此人自我介绍,好像是个游侠?”
“肯定是游侠,只不知是哪个游侠。”
吕禾的脸色有些发青。
游侠的人生愿望只有两条。
轰轰烈烈的活,撰于青史的名!
吕禾自问刺死赵国丞相郭开乃是滔天大事。
不说名垂青史,也合该名传天下啊。
结果这堂上数人竟无一识得自己?
吕禾顿觉羞怒,攥紧长剑,冷声爆喝。
“没听说过吕某的名字?”
“那今日尔等便记住,取尔等性命之人。”
“名叫吕禾!”
怒吼间,吕禾健步如飞,猛然杀向赢予仁。
扶苏见状不由惊呼。
“二弟!”
“快,来人保护二弟!”
虽然扶苏现在避赢予仁如避瘟神。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的同胞弟弟啊!
在扶苏惊慌失措的目光中,赢予仁却是丝毫不慌。
不紧不慢的握住了‘义’杖,估算着双方的距离。
待到吕禾抵近,赢予仁双臂肌肉骤然贲张。
‘义’杖被抡成半圆,对着冲来的吕禾当头砸下。
口中还在怒喝。
“就特么你叫吕禾啊!!!”
吕禾敏捷的抬剑格挡。
但长剑与‘义’杖相交的一瞬间,一股如泰山压顶般的巨力便对着吕禾压迫而来。
吕禾的双眼便猛然瞪大,失声惊呼。
“这怎么可……”
话音未落,长剑已被压下。
‘义’杖稳准狠的砸中吕禾额头!
“嘭!”
伴着一声闷响,吕禾眼神变得呆滞。
顺着冲锋的惯性,整个人抛飞而出。
“乓~哐~哗啦~”
案几被吕禾撞倒。
青铜爵、陶碗等各类器皿砸了吕禾满头满身。
看了眼昏迷在地的吕禾,赢予仁不屑的撇了撇嘴。
“就这点本事,还学人刺杀?”
“夏侯婴,此人还没死,将他绑起来!”
“樊哙,周勃,杀敌!”
樊哙和周勃振奋拱手。
“遵命!”
长剑出鞘。
樊哙和周勃如虎入羊群般,杀出正堂。
一柄长剑猛然横扫,便将一名刺客拦腰斩断。
鲜血与肠子共舞之际,樊哙沐浴着鲜血怒声爆喝。
“来,战!”
“让你耶耶(爹)杀个痛快!”
樊哙身侧,周勃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但其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
剑锋迅捷而精准的洞穿着一名名刺客的咽喉。
面对非致命伤,周勃甚至懒得躲避,只为让杀戮效率达到极致。
本来已露颓势的亲兵随着樊哙二人的加入,瞬间攻守易势。
看着疯狂杀戮的两人,扶苏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二弟,你这又是从哪儿找的亲兵?”
“怎会如此血腥暴虐!”
赢予仁对着扶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们不是愚弟的亲兵,而是愚弟的弟子。”
“那个大声嘶吼、慑敌军心的叫樊哙。”
“那个一声不吭、只顾着杀人的叫周勃。”
“还有现在冲出去的那人,叫夏侯婴。”
“怎么样,愚弟的弟子们还不错吧?”
扶苏不敢置信的看着樊哙二人。
“他们是二弟的弟子?”
“那岂不是说,他们也是我儒家的儒生了!”
赢予仁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
“他们都是最纯粹的儒生!”
扶苏:???
纯粹的儒生?
你是怎么理直气壮的说出他们是儒生这等话的?
无论如何,扶苏都不能将杀人如切菜的樊哙三人与儒生联系到一起啊!
赢予仁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左手拎‘义’杖,左手按‘德’剑,赢予仁沉声开口。
“刺客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你我出手。”
“大兄,跟愚弟走,去探探幕后之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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