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言这些天很烦躁,他每次想要找习绯烟解释,想要寻求她的原谅时,总是会被人阻拦。
已经一个星期了,他都没有能够再见她一面。
打电话,根本就没有人接,发消息,也没有人回应。
他甚至想翻墙进去,可是根本就躲不过习泽的视线。
习泽本来就是负责防御网和各种训练这方面的人。
现在,他想要悄无声息的进入习家,还是有些难得。
不,不是难,简直就是地狱模式。
自从第一次发现他的企图后,习泽就把周围的防卫变得更加的强了。
他尝试了所有可以尝试的办法,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可他却又不甘心。
里面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人,甚至怀着他的孩子。
他怎么可以,又怎么能够丢掉她不管呢!
现在的他,恨不得能够回到过去给自己一个巴掌。
竟然会说出那么混账的话来。
低头丧气的回到席家,瘫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懊恼和颓废。
席母凉凉的看了一眼宝贝儿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对于席君言最近做的那些哪里,席母也有所听闻,但在席母看来,并没有什么用,意义也不大。
“以为天天去门口想要进去就是拼尽全力了?”
“小烟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你的陪伴?你都已经把人伤那么狠了,还想要人家会让你陪?”
席君言身体僵硬了下,没有说话,眼神却是恳求的看向席母。
受不了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席母坐到席君言身边。
“言儿,小烟现在需要的不是你的解释和懊恼,是你对她的心”
之前故意没有帮儿子,不是她不想要帮。
是因为太了解他,才会放任不管。
如果当时她介入进去,那么现在的局面恐怕会更加的糟糕。
这孩子恐怕会因为他们对小烟的紧张和在意误认为他们是想要抱孙子。
那样的话,如果在小烟面前一解释,就是没有的事,以那丫头现在敏感的心思也会觉得是那样的。
他们对习绯烟好,的确是存着想要抱孙子的想法。
但接到家里来细心的照顾,并且打算让她和儿子结婚。
这所有的前提必须是儿子喜欢她才行。
如果不是因为了解到儿子对她的喜爱。
就是她真的怀的是儿子的孩子。
那她最多也就是请个保姆过来照顾她一下。
根本不会亲自上门把人接回来照顾,更不会让她跨进这个家门,甚至是嫁入席家。
他们家的权利和财富已经很好了,不需要牺牲儿子的婚姻来保全。
更不需要委曲求全的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当妻子。
哪怕对方怀了儿子的孩子也一样。
再则来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也是真的很喜欢习绯烟这个女孩。
善良,温柔,可爱又不失有自己的脾气。
“儿子,你要知道,小烟她在意的不是你的解释,解释再多,伤害已经造成,都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的”
席君言的肩膀朝着下面耷拉过去。
“妈,我要怎么做,我不想要失去她”
席母搂住席君言的肩膀,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傻儿子,你要做的就是让她感受到你对她的真心,只有真心才能够换来真心相待”
疑惑的抬眼看向席母,席母却是微微一笑,“儿子,具体该怎么做,这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习绯烟第二天醒来后,一如往常的站在窗边朝着外面看去。
现在已经是上午10点多,门外那道每天都会准时报道的身影却看不到了。
垂下眼帘,眼里有一丝的落寞和讽刺滑过,转身,朝着洗漱间走去。
洗漱完,正打算下去吃饭,手机响了。
习绯烟看了一眼,并没有碰,直接朝着楼下走去。
来到楼下,餐桌上面放着的是一碗粥。
拿起勺子喝了一口,习绯烟微微皱起了眉。
放下勺子,看向一旁的金嫂。
“今天这粥是谁煮的”
粥倒不是不可以吃,只是,味道有些怪怪的。
她记得平时厨师做的粥并不是这个味道。
难道是换了新的厨子?
金嫂有些为难,张了张口,不知道要怎么说。
习绯烟疑惑,“是新来了厨子吗?”
金嫂连忙点头称是。
“小姐,要是粥不合胃口,就吃点其他的吧!”
还好,还好只有一碗养胎粥。
不然,她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习绯烟吃完饭,就上楼了,在阳台上的椅子上躺下,拿起一本书,沐浴着阳光,就看了起来。
席君言在一旁着急的等待着金嫂的回复。
没过多久,金嫂就出来了,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连忙接过来,询问习绯烟吃的怎么样?
金嫂只回了一句自己看就离开了。
看着基本没有动的粥碗,席君言失落的垂下头。
很快又振奋起来。
一连半个月,习绯烟都一直在试吃着一些奇怪口味的食物。
虽然后面这些食物都会变得非常可口,但还是让习绯烟很是好奇。
这天,再次看到一道新菜品后,尝了一下,习绯烟放下筷子。
“金嫂,一直以来给我做饭的人是谁?说实话”
金嫂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都和盘而出了。
习绯烟这才知道,原来这么久以来,他不是没有来,也不是已经把她忘记了。
而是一直在默默的为她做着事。
不只是她每天的三餐,包括她每天喝的水,穿戴的衣服,以及一些为了给她解闷而找来的各种有趣的东西,甚至是在日常生活应该注意的细节都一一提醒这种事情,竟然是席君言一直在做的。
就连她现在因为双腿浮肿,晚上有时因为双腿太过笨重和浮肿太厉害而睡不着觉,想方设法的帮她缓解不适的也是席君言。
习绯烟沉思了下,让金嫂把人带了进来。
花费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席君言终于见到了习绯烟。
此时的习绯烟不见当时的娇小可爱。
全身鼓的像是一个球般,精致的小脸也微微的有些上肉了。
席君言没有嫌弃,反而更加的心疼了。
“你做这些是想要干什么?”
“如果是担心我会亏待你的孩子,那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