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甜!”
“登徒子!”
花姐用她的白眼球剜了宋齐鲁一眼,小声的嘟囔着。
而此时的李诗诗完全还停留在大脑当机的状态,她是真没想着来这么一出。
一时间都懵了,又不敢反抗,只能被动的承受着。
“以后她就是我的人了!给我看好喽,凡夫俗子一律不准看她。知道了吗?”
“是是是,大老爷!不过您什么时候迎娶我家诗诗过门啊?还是悄悄给你送到府上?”
“呃~这个,那个房子还没盖好呢,我现在还是借助在礼部的驿馆,先别急,先等盖好了再说吧。”
宋齐鲁顿时惊起了一身冷汗,这家伙,林潇湘等人现在正在来杭州的路上。
这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趁她不在,偷偷纳了个妾,那还不得生撕了自己啊!
可不敢,可不敢。
宋齐鲁在心里暗自摇头。
于是立马扭头走了,任由花姐在后面挽留也不回头。走的那叫一个坚决啊!
今天无论是力气还是精力全部已经被掏空了,酒劲了这会儿也涌了上来。
一阵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的。宋齐鲁在自己的百宝箱掏出来一支葡萄糖喝点,然后倒头便睡。
宋齐鲁这边是睡着了,赵构却被魏公公给叫醒了。
两人来到御书房,魏大监将锦衣卫打探来的消息原原本本的汇报给了赵构。
“他当时真的是这么说的?你确定他不是在演戏?”
“回陛下,当时宋齐鲁和他的亲兵营都在宴饮,我的人是扮成送菜的小厮哭过门口的。他去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在说这个话题,想来应该是没有打草惊蛇的。”
“唔~如果不是演戏,那说明他师父给他占卜的,说他就不是当皇帝的料,想来应该就是没错了。”
“是啊,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虽说那人平时飞扬跋扈了些,但是要说对皇上的忠谨上,他还是要远胜于那位刘大衙内的。奴才听说,听说。”
“吞吞吐吐的作甚?有话说来就是!”
“是是是,奴才这是怕误导了皇上的判断不是。”
“有话自管说,具体决断寡人自有主见。”
“是是是,奴才听闻锦衣卫汇报说,此次前来勤王,那位刘大衙内,起初是不愿意出兵的,多亏是吕相从中斡旋,言明厉害,这才出兵的。”
“嗯。他是个什么尿性,寡人心里有数,只不过他手上兵马颇多,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只可嘉奖啊!哎!到底哪个才是属于朕的军队啊!”
“皇上这次不是把那位的西军和此次带来的军队截留下来了吗。我们只要更换一批,提拔一批,假以时日,肯定都是皇上的嫡系部队。”
“嗯,此事朕自有主张。春风阁那边还有什么趣事没有?”
“呃~这个,听说春风阁的老鸨花姐与那位单独共处一室了将近一个时辰。期间,期间还传出来一些靡靡之音。”
魏良说完便低下头不敢言语。
“哈哈哈哈!王八蛋,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好这口!总算被我抓到小辫子了!哼,看他下次还怎么敢在朕面前嚣张!其他还有没有了?”
“呃,还有就是,最后那位作了一曲《精忠报国》的歌词,读来倒是颇为朗朗上口。”
“哦?说与朕听听。”
接着,魏良便把《精忠报国》的歌词给赵构重复了一遍。
“嗯,大概就是这么个调调。”
“江山北望,人北望。看来那家伙虽然嘴上没有明说,对于朕的南迁还是满腹怨言啊!”
“呃,据说这是那位醉酒后所做,可能,可能也是酒话多一些吧!”
“哼哼,你这老狗!吃了他什么好处?如此向着他说话?”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不敢,奴才是怕皇上因此生气,有伤龙体啊!”
魏良吓得立马跪在地上给赵构磕头。
“起来吧,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酒后吐真言啊!这字里行间的无一不是在阐明他的心志啊!”
赵构走下御案,背着手踱步。
“纵横间谁能相抗!这话很狂,但的确也是他的风格。”
“何惜百死报家国。这话用来形容他自己,也算不为过,无论承认不承认,他这两年的确为国为民付出颇多。”
“就是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这话说的,怎么品都像是在埋怨朕啊!呵呵,关键是我还没办法反驳。哎,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得给朕留面子!”
“古往今来,有几个冒犯龙颜还能全身而退的?更何况是跟朕大打出手了!哼!朕待他够好的了!”
“是是是,用他的话怎么说来着?的确多少有些没点逼数了,呵呵。”
“哈哈哈哈,就是如此!不过最后那句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倒是说的颇解心气!只不过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
“呃~恕奴才多嘴,以那位的本事,什么西夏,金人什么的,估计还真就没怎么看在眼里呢。”
“哈哈,那但也是。但是啊!这打仗比不上过家家啊,哪哪都是钱,这些都是民脂民膏啊!他们花一分,百姓就得节衣缩食一分啊!仁宗皇帝的花钱买平安,还是颇有可取之处的啊!”
“皇上仁慈,体恤民意。这乃是百姓之福,天下之福啊!”
“咳~马屁我天天听,都听腻了。什么英明不英明的啊!还不都是钱闹的?有钱,朕也能让所有百姓吃饱饭而不造反。有钱,朕也不怕连年持久的对外征战!可是朕没有钱啊!”
赵构伸手打断了魏良的马屁,自顾的说着。
“虽说子不言父过。但是祖宗基业传到我父皇哪里,的确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啊!加之金人两次打劫开封。留给朕的简直就是一个烂摊子啊!”
魏良跪在地上也不敢应声。
“白手起家!哼哼!朕简直就是一穷二白啊!关键时候还得游走在各个拥兵自重的统兵大将之间,每日如同游走在悬崖峭壁边上。”
“就这样,还冒出来个苗傅、刘正彦之流!谁又能体谅体谅朕的感受啊!这皇帝当的,任地憋屈!”
“我就想安安稳稳的当个皇帝,哪怕被他们说做是昏君也无妨,但是怎么就这么难呢?一群天杀的狗奴才!有朝一日,定要让你们所有人都知道朕的厉害!”
赵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发泄。
“你起来吧。他宋齐鲁既然想做忠臣,朕便成全他!只要一日不反,朕便用他一日!不是对朕心有怨言吗?那朕便放手让他去做!看他到底能不能让四方都向朕来贺!”
魏良此时只能充当一个木头人,他是真的不想听赵构的这些心里话,只能强迫自己努力忘掉。
“让内阁传话出去,最近的早朝取消,准备将行在迁往建康!不就是御驾亲征嘛!朕也遂那些人一回心意!”
“喳!”
魏良看赵构没有其他事嘱托自己,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第二日,宋齐鲁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听闻有人汇报说皇上召自己进宫。
宋齐鲁虽不知具体内容,但是想来应该昨天扔的那几个士子的事儿发酵了。
宋齐鲁慢慢悠悠的更衣洗漱,然后骑马带着大阿福便进宫了。
皇宫内除了个别人特许之外,禁止骑马乘轿。
所以宋齐鲁只能将马交给宫门守卫,跟大阿福两个,一摇三晃的走着。
由于今日没有朝会,所以宋齐鲁便在小黄门的引导下朝着赵构的御书房走去。
等到宋齐鲁赶到御书房,果然太学太傅、国子监监正、一位隶属御史台察院的监察御史和文官一把手尚书右仆射吕颐浩,还有我们的好朋友朱胜非童鞋等人都在。
前一刻还在出声讨伐宋齐鲁的众人,见他进来后,全部都闭口不言。
人的名,树的影啊!
对此,宋齐鲁表示很满意。
由于是私下接见重臣,所以都被赐了座。
赵构诚心恶心宋齐鲁,也没有开口给他赐座。
宋齐鲁才不管他那些,随便找了个座位,大大喇喇的坐下。并从旁边的果盘里拿了一把香蕉递给了大阿福。
御书房内顿时冷场,谁也不愿意充当第一个出头鸟被宋齐鲁惦记上。
眼看如此,赵构只能先开口打破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