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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个不能人事!」太后攥紧手掌,深吸了口气,怒极反笑道:「祝世子当真是好手段。」

「这不是手段。」祝弈君认真道:「微臣与宁王两.情.相.悦,太后慈母心,反对此事微臣理解,但若叫微臣放手,请恕微臣做不到。」

「什么两.情.相.悦!」太后看着眼前那张昔日百般满意的脸,冷笑一声,道:「天地万物阴阳调和才是正道。你勾着宁王行这等歪门邪道,真当哀家拿你没有办法?」

「我儿什么性子哀家能不知?不过是图个新鲜。」太后当真是被祝弈君那句『不能人事』给气狠了,她口不择言道:「哀家希望你不要自取其辱,最后落得被我儿抛弃的下场,到时丢了你父镇南王的脸面。」

「既是如此,太后又何须动怒?」祝弈君却并不把太后的话放在心上。

他的夫君如何好,只要他懂就好。

「祝世子当真是牙尖嘴利,不知天高地厚!」说罢,便挥手叫祝弈君退下。

祝弈君恭敬的退出偏殿,正待回设宴宫殿,半路却碰到了找来的宁致。

他心中微暖,又见着四下无人,拉着宁致躲入假山,迫不及待地把人按在假山坚硬的山壁上,欺身狠狠地吻住他的唇。

第45章 世子他好南风

正月十五是上元节。

又因这晚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 又被称之为『元宵节』。

元宵有观灯赏花习俗,故而宫宴设在御花园。

百官早早携家眷入宫, 由官衔大小依次入座。

镇南王为武官之首, 虽说已卸下兵权, 然余威尚在, 因此坐在右边的武官首席。

有那官员前来敬酒, 交情深的只叙旧,心思沉的只字不提坊间流言,但偏就有那等不会看人眼色的,直言问近日坊间传言一事。

镇南王手执酒樽, 斜睨了询问此话之人一眼。

心中暗暗记下此人,旋即执起酒樽痛饮一杯,道:「哦?本王怎地不知?你且说来听听,好叫本王也听一听犬子的风流韵事。」

话毕,他虎目一沉,盛满杀气的目光挟着骇人的寒气在众人身上环视了一圈。

众人连拱手告辞,只留下那问出问题的人抖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镇南王一拍桌子, 沉声道:「还不快滚!」

来人一震, 抖着腿灰熘熘的走了。

祝弈君和宁致并肩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俩人对视一眼, 宁致率先走过去,无视众人暗中打量,上前与镇南王打了招呼, 才回到皇位下第一个位置坐下。

祝弈君坐在镇南王身边。

镇南王瞥了眼自家儿子微肿的嘴唇,摇了摇头,到底是年轻气盛啊!

挨着宁致边上的是二皇子。

二皇子自小就与萧勉不对付,以前拿萧勉没办法,最近听得『萧勉』与祝家那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搅合到了一起,立时阴阳怪气的讽刺道:「皇叔,侄儿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情圣呢,前年的上元节,你被祝东骏打的三个月下不来床,去年除夕……你干什么?」

二皇子话还没说完,宁致蓦地站起身来,走进二皇子,二话不说,抬起脚来踹在二皇子的脸上。

他这一脚使的力气可不小,直把人高马大的二皇子给踹翻在地。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竟是没一个人反应过来。

二皇子的近侍倒是反应极快,在二皇子的刚呼救之际便惶恐的扑了过去。

宁致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一脚踹开扑来的太监,擒住二皇子想反抗的手,头摁在地,一脚接着一脚地踩在对方的小腿肚子上,边踩还边问:「侄儿,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打是情骂是爱,拳打脚踢那是皇叔对你浓浓的爱。」

说罢,他冷眼扫视了一圈想上前的侍卫,又警告地看了一眼另外两位皇子,随即抬脚踩在二皇子嘴巴上,笑眯眯道:「好侄儿,感受到皇叔对你浓浓的爱没有?」

二皇子痛的脸皮直抽,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宁致打的脸面全无,心中可谓是恨毒看宁致。

他眼底掠过一抹狠意,嘴上含糊的求饶。

宁致冷笑一声,「看你嘴还欠不欠。」

话毕,他这才手回脚,拍了拍衣袖,一脸云淡风轻地回到座位。

近侍诚惶诚恐地上前去搀扶二皇子,二皇子艰难的站起身来,甩手就是一巴掌,阴狠道:「天生腌臜下贱的东西,谁叫你碰本皇子的,滚!」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御花园内所有人站起来朝皇上、太后和皇后参拜。

宁致站起身,平静地看着皇帝着明黄色龙袍走了过来。

皇帝一眼扫到了狼狈的二子,还算愉悦的眸色一沉,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顺着皇帝的目光望去,见儿子脸上的脚印,当即脸色大变,凌厉的目光下意识落在宁致身上。

宁致淡淡道:「皇兄,事情是这样的,方才臣弟过来的时候,侄儿与臣弟说表达爱意的方式要拳打脚踢,臣弟深以为然,为了表达臣弟对侄儿深深的爱,所以臣弟没控制住。」

见证之前一幕的人脸皮皆是一抽。

见过扯淡的,但没见过如此扯淡的。尤其是二皇子,他张嘴就想反驳,宁致一个冷眼扫过去,道:「好侄儿,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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