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梦境的善心,见到有困难的人就想出手帮助,米歇拉没敢给她钱进行支配,而是自己调动。
先是按照当前的需要,去买了十几个兽人奴隶,负责维持演唱表演过程中的秩序,以及一些日常方面的工作。
亚乌菈,马雷这么厉害的强者,米歇拉还不至于让两位去当那跑腿的,稻穗的八只神奇宝贝,用来做那些杂事,又显得大材小用,所以,循序渐进的买奴隶来帮忙工作,是好处多多。
逐渐的,演唱会的规模得到扩大,知名度上升,米歇拉去协商,租了更大的地皮,用来作为表演的场地,而所赚到的钱,就用来买奴隶,添置必需品,这样的一个良性循环,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
八只精灵娘,米歇拉和小白手把手的教她们跳舞,准备培养成伴舞这样,条件上去了,弄成伴奏,组一个乐队也行啊。
相比起来,梦境这边是惨淡的不行,俗话说本性难移,她是稻穗善之一面的化身,极善,心思意念完全由善构成,这样的她,别说赚钱了,没赔钱,被人骗就已经是谢天谢地。
你像是贫民,没有文化,没有才能,除了偷就是干苦力,入不敷出,枯瘦如柴,一天累死累活的勉强够温饱,大多数这样的人,梦境都是免费给他们弄。
在陷入美梦里,消减疲劳和心中的负担,甭管生活压力多么大,来这做一个梦,那立马精气神十足,又因为深度睡眠,连疲劳也一扫而空。
“谢谢惠顾!做个好梦!”自由交易都市的贫民街,梦境走出一户人家,对着那家睡着的人这么说道,没有拿钱,就这么退出离开了。
跟在一旁,不知道是处于好奇,还是其它原因,安娜塔西亚眼神闪烁;“不要钱吗?你付出了,得到酬劳不是应该的吗?”
“他家里已经很困难了!如果是有盈余的,那我不客气的会收下,只是,若我收下那份钱,他,还有他的孩子,妻子,生活就会拮据很多!”
起初,安娜塔西亚看到梦境的所作所为,只当她是在作秀,表演给人看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日复一日的干白工,没有人知道,没有回报,这是脑子被车碾了吗?
一段时间过去,安娜塔西亚不得不承认,这个拥有一双凶煞兽瞳,雪白长发的大姐姐,是个单纯又善良的笨蛋,没有恶意,从头到脚俱是善意的,稀世大笨蛋。
“来!天晚了,回家之前,先把那个做了!”来到一处人少的地方,梦境蹲下,和安娜塔西亚齐平,一手按在她的额头,一手搭在她的后腰,柔和的洁白之光迸发,闪耀。
“你这是在做什么?”这个问题安娜塔西亚问了多次。
“呵,秘密!”这个回答,是梦境一惯的借口。
“以你这样的性格,迟早会吃亏的。”
“恩!和我的主体所说一样呢!”
“主体?”
“相当于是我的妈妈,诞生我的那位!她不止一次跟我说起过,世界上,要么欺骗人,要么被欺骗,要么欺负人,要么被欺负!”
梦境一边细心的用自己的灵力洗刷着安娜塔西亚的身体,改善她的体质,弥补缺陷,一边回忆似得道;“要我来,我大概就是被欺骗,被欺负的那位吧?”
“你喜欢被欺负?”
“不!怎么会有人喜欢被欺负呢,被欺负的痛苦很难受吧!”
“那?”
“只是,欺负和被欺负这两者是共同的,因为有着欺负的存在,被欺负才能成立,我不想看到受欺压的人,被欺负的人,由我来担当,世界上就会少一位,甚至几位被欺负的人,大概?”
安娜塔西亚是天才,长大后能成为仅有的五位王国王位候选人就可知晓,尽管如此,她现在也有无法明白的事,例如,梦境这个人。
“这些,给你!”今天的量调好,梦境打开安娜塔西亚的手,和以往一样的放了几枚银币跟铜币上去,后又将手合住;“吃的好一点!天气冷了,要多穿衣服,回去吧,不然你爸妈该担心了!”
真实无伪的灿烂笑脸,展露在梦境脸上。
奇怪,安娜塔西亚完全无法解读,理解这个奇怪的大姐姐。
无私的为别人,真的存在吗?
为什么梦境拿不回钱?米歇拉,小白,亚乌菈,每天都能赚到很多的钱,只有梦境,多的话能带回几个铜币,少的那是一个都没有,为什么?
她虽然不收贫民的钱,但那些商人的钱她还是会要的,多的不说,每天带几枚金币,几十枚银币,几百枚铜币不在话下。
没有,开始时生意不好,到现在生意随着名气的提高,越来越好,收入都一样,带不回钱。
安娜塔西亚有几次看在眼里,那些钱被梦境偷偷给了贫民街那些吃不饱,穿不暖,面黄肌瘦的乞丐,小孩,打听到哪有孤儿寡妇,她会偷偷的过去,将钱放下后离开。
安娜塔西亚知道的不多,少有的几次看到,梦境只是笑,却不承认是她做的。
有些人做好事,是为了图那个名,让人们都知道其有做过什么,做过哪些善事,再不济,做好事也能得到对方的感谢,那就权当是报酬好了,虽然没啥用。
梦境这倒好,帮助了别人,自己不现身,连人家的一句谢谢都没听到,这样的人正常吗?
没有人歌颂她的善良,知道她的人少,这么做,是图了什么?
安娜塔西亚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通。
生活在底层,贫民出身,安娜塔西亚见识了许多,不要以为她才三岁就小看她,真正的天才,是不能用常识去揣测的。
梦境的为人处事,是彻底刷新了安娜塔西亚对价值的认知,如果有机会,她愿意深入了解下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走前几步,回头发现梦境和以前一样,站在后面目送着她,安娜塔西亚没言语,快步小跑着回了家,进门后,特地来到窗口,细微的掀开一点点帘子,看到梦境还站在原地,驻足中,转身离开。
长达脚踝的雪白头发,跟周围的景色相比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更显得梦境好似不是这世界上该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