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比赛开启。
观众们全部落座以后,比赛便很快开启,第一个环节,选手单独solo。
因为并不是直播,现场只有三百名观众,而这些观众将在三轮的比赛中分别拥有三次的投票机会。
四位选手经历了一轮的比赛以后,票数已经拉开了差距。
第一名:万磁王,90票。
第二名:盖,85票。
第三名:tewhy,69票。
第四名:胶泥,56票。
正如预期所想,万磁王和盖正是两个夺冠热门,而胶泥却因为少了节目中期的人气积累,导致许多节目观众都对他不熟悉,所以天生就少了许多的人气。
能拿56票,那纯属是作品优秀,外加在节目前他就已经有了一定人气。
主持人迅速来到台前,调动观众情绪的同时将决赛引入第二轮,嘉宾帮唱环节。
陈叶也终于看到了胶泥,他观察出了对方脸上的一丝不安。
其实胶泥对自身夺冠已经不太抱希望了,但当事实真的摆在面前的时候,他也很难保持冷静。
陈叶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着说道:“放宽心,我尽量保证让你进下一轮好吧。”
按照赛制,这第二轮将会直接淘汰两位选手,然后剩下两位选手开始终极对战,想进下一轮,那
胶泥看了看陈叶,忍不住摇了摇头,“无所谓了,我们把这首歌唱好就行了。”
“那也行。”
没过多久,主持人很快就在舞台上开始报幕:“按照规则,让我们有请目前票数落后的胶泥,与他的搭档嘉宾陈叶上台为我们带来歌曲,《以父之名》!”
听到“陈叶”的名字,台下的三百位观众响起了一阵的呼声,他们也非常期待陈叶的现场。
后台,陈叶和胶泥站在一块,听着欢呼声,同时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一旁的工作人员比了个大拇指。
下一秒,舞台灯光关闭,所有人都同时噤声。
歌曲的前奏声响起,歌名在大屏幕上浮现。
《以父之名》
作曲:陈叶。
编曲:陈叶。
作词:陈叶,胶泥。
宏大的音乐在空旷的舞台上回响着,似乎是一段祷告的内容,近处的观众都是一脸的不明觉厉。
人呢?玩舞台效果是吧?
下一秒...
“啊!
!”
“啊!
!”
“啊!
!”
三声尖叫声从音响中传来,给所有人都是一惊。
这又是啥?
紧接着,又是某种由不知名的合成音编写的旋律,无比的抓耳。
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接近一分钟,观众们仍然还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这是啥情况?一分多钟的前奏?
但就在这时,伴奏中的鼓点忽然开始加速,并且力度也开始变大。
陈叶终于出现在舞台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光源从他后方照亮,观众们只能看着一道黑影缓缓走来,伴随着氤氲雾气,整个人充满了神秘感。
人声也终于出现:
“微凉的晨露沾湿黑礼服”
“石板路有雾父在低诉”
“无奈的觉悟只能更残酷”
“一切都为了通往圣堂的路”
“吹不散的雾隐没了意图”
“谁轻柔踱步停住”
“还来不及哭穿过的子弹就带走温度”“我们...”
观众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形式的华语说唱!
整段说唱并不愤怒,并不战斗,甚至陈叶的整体声音都有些轻柔,但....就是说不出的高级!
这段人声,仿佛和前奏中的祈祷声起了一个呼应作用,这一分多钟的前奏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后台,王峰和万磁王两人听着这个表演,两人对视一眼,也满眼都是诧异。
这种表演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陈叶神乎其神的编曲吗?
《华夏有嘻哈》的舞台灯光很亮,因为是录播节目,所以搭建的舞台并不大,比之前的《蒙面歌王》或是《未来之子》都要小得多。
但正因为舞台小,观众少,所以陈叶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一个观众的表情,动作。
这,应该算是自己的说唱舞台初体验吧?
陈叶高举话筒,唱道:“脆弱时间到,我们一起来祷告。”
歌曲进入副歌,选手胶泥的身影也终于出现,他站在舞台侧面,低声唱道: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
“看不见罪的国度”
“请原谅我的自负”
陈叶借着唱道:“没人能说没人可说。”
“好难承受”
“荣耀的背后刻着一道孤独。”
声音仿佛在忏悔,在叙述。圣洁与黑暗交织,忏悔与堕落伴随,在氛围感这块是直接拉满了。
副歌过去,歌词来到间奏。
又是一段女声吟唱,这种过渡相当柔和,所有人都仿佛置身中世纪的教堂,跪伏在神像面前,比着十字。
“砰砰砰砰砰!”
但下一秒,五声枪响出现,所有人都忽然惊醒,仿佛教堂的窗户忽然被击穿,无数人冲了进来,打扰了此刻的宁静!
“宿命是上帝写的剧本”
“教会你如何去爱去恨”
“天堂为你打开了大门”
“善恶是门票不分身份....”
这次是胶泥的歌词,但他根据《以父之名》的节奏型进行了适当的修建,将歌词完美融入了歌曲中。
b段结束以后,又是两人的副歌合唱,这次的副歌则是略有不同。
陈叶轻声演唱:“闭上双眼我又看见”
而胶泥则是在一旁双手捂着话筒,说唱出声:“(斑驳的家徽擦拭了一夜)”
这次的副歌是双重音轨叠加,这是欧美那边相当惯用的手法,旋律演唱与说唱叠加,两种本应该矛盾的演唱在精妙的编曲之下显得相当自洽!
“当年那梦的画面(孤独的光辉才懂的感觉)”
”天空是蒙蒙的雾(烛光不不停的摇晃)”
“(猫头鹰在窗灵上对着远方眺望)”
四句过后,之前吟唱的女声再次加入,歌曲忽然又往上爬了一个台阶,演唱的音轨变成了三重叠加!
但...更好听了!
“父亲牵着我的双手轻轻走过(通向大厅的长廊一样说不出的沧桑)(啊)”
“清晨那安安静静的石板路(没有喧嚣只有宁静围绕)(啊)”
忽然,万籁俱寂。
吟唱声,伴奏声,旋律演唱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陈叶高举话筒,低沉着声音:
“我刚刚睡着,天刚刚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