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加油”战术并不稀罕,顶级赛事上屡见不鲜。
但这场比赛可没有无线电进行沟通。
想要顺畅地使出来,精准地接到人。
而不是让特拉特尼克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个难度就非常高了!
所以,现在看到特拉特尼克出现。
不只是中国的主播们,很多国家的解说员都忍不住拍腿大赞。
“斯洛文尼亚人的这个空中加油简直是艺术!”
“特拉特尼克等来了他的王,而波加查也没有辜负他的等待!”
“多么精彩的配合,多么美妙的默契!”
当然,对于李柏而言。
他也可以顺便蹭了一把别人的空中加油。
特拉特尼克领骑,李柏就又缩回到了波加查的身后。
这时候,特拉特尼克、波加查、李柏组成的追击集团。
跟领先的突围集团有大约两百米的距离。
而后面的主集团则是进一步被拉开了差距。
他们跟追击集团有六百米左右的距离!
特拉特尼克这时候并不在意自己的体能消耗。
在他疯狂提速的带领下,波加查和李柏迅速追上了突围集团。
追上突围集团够了吗?
当然不够!
特拉特尼克继续发力,把波加查带到突围集团的最前方!
这中间当然还是有很多博弈的。
李柏跟在波加查的身后,看得一清二楚。
突围集团的车手们并不想让波加查轻松地突围出去。
比如比利时队的德普卢斯。
他不清楚自家主将艾菲内普尔,以及其他的队友在干什么。
波加查都上来了,他们还不见踪影。
但他必须不能放走波加查!
还是要给艾菲内普尔争取时间的。
所以,他们的阵型慢慢靠过来,将特拉特尼克、波加查、李柏包裹住。
不过,突围集团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57号蓝色队服的“法国人”西瓦科夫往后看了一眼。
他和波加查对视上了。
瞬间,心领神会!
西瓦科夫回过头后,突然向右拧车头。
他身后的卡塔内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被西瓦科夫带着往右骑。
包围圈就在这一瞬间,撕扯开了一条裂缝。
特拉特尼克的反应非常迅速,立刻带着波加查从这条缝隙里钻出去。
不给卡塔内奥反应过来重新关门的机会。
李柏的精神保持着高度的集中,他当然也跟上了波加查。
看到西瓦科夫这个动作,很多专业的解说都笑了起来。
国内资深的主播也纷纷调侃。
“西瓦科夫很懂人情世故嘛!”
“波加查老大你看到我的表现没有?”
“回去明年西瓦科夫肯定要加工资的!”
因为西瓦科夫是波加查所在俱乐部的队友啊!
不要以为世锦赛是国家队的比赛,俱乐部就没有关系。
波加查再拿冠军的话,阿联酋航空的商业价值不也会提升吗?
而且,你们看波加查和西瓦科夫的队服。
即便是国家队的队服,西瓦科夫的右胸上,以及波加查的大腿上,都印着uae的大字呢!
这样紧密相连的关系,还能说跟俱乐部没有关系吗?
这个话题,恐怕比利时人跟荷兰人更有发言权!
失去波加查的盯防已经很久了。
艾菲内普尔跟范德普尔都倍感焦急。
先是比利时的副将们带着艾菲内普尔冲一波。
但他们再次被主集团追上。
主集团也不地道,追上他们也不打算轮换,就让比利时人继续领骑。
艾菲内普尔只能和队友们消停了一会儿。
然后没多久,荷兰人也发动了一次进攻。
但在延绵不绝的坡道上,他们还是只能被主集团追回来。
一直没有形成有效的突围,自然也谈不上什么追击波加查。
波加查还在主集团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斯洛文尼亚的车手在控场、提速。
现在斯洛文尼亚剩余在主集团里的车手基本上都隐身了。
艾菲内普尔想要追波加查,就只能靠自己的国家队队友们。
可是,比利时国家队不像斯洛文尼亚国家队。
愿意为艾菲内普尔拼尽全力的车手不多。
艾菲内普尔环视一圈,跟他同为快步车队的队友一个都没有。
相反,波加查的队友、范德普尔的队友可不少。
有人出力,但实力不够,这都还算不错的了。
最让艾菲内普尔气愤的,是有人居然在国家队的比赛里光明正大地划水!
像赫尔曼斯,他是范德普尔在欧倍青的队友。
像前面比利时开出一队火车,想要突围去追波加查。
赫尔曼斯也在火车里。
就差轮换的赫尔曼斯的这一脚,艾菲内普尔就能突围上去了。
因为赫尔曼斯跟范德普尔一样,都是古典赛猛男,都是很擅长公路车越野赛的车手。
他在这种多坡、长距离的单日赛里,有很强的冲击力。
赫尔曼斯可以燃烧自己,去点燃艾菲内普尔。
但赫尔曼斯并没有这么做。
轮到他领骑的时候,他就划水了!
速度提不起来,还悄然降了下来。
不仅让艾菲内普尔失去了追上波加查的最好机会。
还给了范德普尔追上来的时间。
然后,他就像其他被消耗得差不多的比利时车手一样,让出道路,打卡下班。
不知不觉,波加查出发时候还兵强马壮的比利时队,竟然也几乎耗尽了他们的副将。
崔克车队的斯泰芬成了陪伴艾菲内普尔的最后一人。
第三圈过半的时候,之前突围集团的车手们陆续被主集团追回。
艾菲内普尔知道,他必须要在第二圈到来之前,跟上要开始单飞的波加查。
所以,三十二岁的比利时老将斯泰芬拼尽全力。
在维蒂康那长达25公里、平均坡度54的爬坡上,他将艾菲内普尔从主集团中带出来。
斯泰芬消耗过大,带了一段路之后,也只能是让出赛道。
艾菲内普尔想要独自去战斗。
他站着摇车。
但身后的范德普尔、马克·西尔希等车手穷追不舍!
他们像牛皮糖一样,死死地粘在艾菲内普尔的尾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