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湿太爱吃肉

齐力把野人的头推了出去后,他们就从这个洞钻出了牢房,雪牢外是一条宽敞的小道,大概是没想到他们会从中出来,也就没派人多加看守。付宁舒缓了口气,想再次看看怀中的草药,手肘轻轻碰到了一旁的雪墙,这时雪墙翻转,君琰只听得轰隆一声,她的人就已经不见了。

雪墙之后,一片漆黑,付宁还未来得及开口,脖子上就传来了一阵冰凉的感觉,若没猜错,现在架在她脖子上的应该是把锋利的匕首。那人在墙上拍了几下,墙面顿时朝着另一个方向许旋转,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难受地闭眼,那人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冷冷地笑了:「可让我好找啊!」

不好,这声音是那日追杀她的人!

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她缓缓地睁眼,抬头望着他,第一次真正地看到他的样子,没由来地觉着噁心。低头一望,她轻呵了声,没有想到她现在居然在数十丈雪墙的最高处,只要稍稍往前,就会摔个粉身碎骨。旁边还站着野人头子和他的兄弟,正在交谈着什么,其余的几个野人正在忙活着把墙上的天梯一一撤去,因为,不远处就是大军压境了。

皑皑白雪上,身着黑衣的士兵密密麻麻,在至纯的白色上晕染出了一片肃穆的黑色,付家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为首的付烨一马当前,抽了马鞭后朝雪墙狂奔而来。野人头子还未下令,金无命就已经抢先一步,吩咐他的人立马射箭,务必要把付烨射成一个马蜂窝。

付宁在雪墙上看着,无奈被金无命用匕首威胁着是动弹不得,她的一颗心被揪得七上八下,好在阿烨一一躲过了,才暗自松了口气,冷声问道:「大军已到,识相的就现在放了我,我倒是可以考虑饶你狗命!」金无命阴冷地笑了,将匕首又贴近了几分,她疼地嘶得倒吸了口气,好像,流血了。

一见付烨都在底下叫阵了,野人头子很是惊慌,握着斧头,就要朝金无命回去。这时金无命身边的元衡先一步挡住了,头子咋咋呼呼地开骂了:「早知道就不听你的话了,你看,他们都来人了!」

「告诉你,这个女人就是我要你们杀的人!」

「布行布行。」其中野人一个劲地摇头,「显在底下的任要杀窝们了,窝们会死的。」其余的野人也跟着点头,都说快些把这个晦气的女人赶走吧,这样大军也会跟着走的。金无命心中不由鄙夷,这些野人除了有点力气外,根本就是愚蠢至极,他把匕首又贴近了几分,要挟着付烨赶紧把大军退后一丈,否则就立刻要了她的脑袋。付烨被迫无奈,只好咬牙吩咐了大军暂且退后。野人们一看金无命有如此本事,纷纷向他讨教,「拿,窝们现在,怎么办?」

「若是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他们不会伤你们分毫。」由于被他扣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是艰难,下一刻就被他锁住了喉咙,连呼吸都喘不过来。

令付宁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话居然让野人们真的开始动摇了。

「老大,怎末办?」

「素啊,要布,窝们走吧,甚么,都布管了?」

「窝觉得老三说的很毫。」

「都毫,大家都毫。」

若照着这般下去,野人们说不定真的会弃城而走,那他一路的艰辛都要付诸东流了。望着密密麻麻的大军,忽然他眼眸一亮,这其中竟然有他的少主,瞥了眼付宁,更觉得这个女人如论如何都要死了。

「等等,难道你们想一走了之,然后世世代代都呆着这个地方?我那日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只要你们能杀了这个女人,帮我家少主夺得王位,我保证让你们从此远离这个苦寒之地。」

「可是......」这个条件确实诱人,可下面可都是大军啊。

他瞭然一笑,把匕首扎入了雪中,用力在付宁的脚窝处一踢,迫使她半伏在雪墙上,对着野人们说:「知道这个女人在这里的目的吗?她是想来偷你们的圣宝,寒食草。」果然,一听这个消息,野人们再不淡定了,叽里咕噜地讨论着,她背对着他们,从那语气之中就可以听出野人们恨不得把她给撕裂了。他一把抓起付宁的头发,转身说道,「所以,只要我们给她草药,让她自尽就好,这样,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野人们一听,连连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金无命心中讥笑,原本想拉拢野人的,可这些人实在太过愚笨,不能为他所用,反正大军已到,这些野人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他还不如早早放弃。何况,只要能让这个女人死了,他有的是办法让少主回心转意。

按住她的手抓过匕首:「快,想要那草药,就快点自尽!」野人们也跟着起闹,傻傻地跟叫着『自尽自尽』的。她吃痛地闷声了一声,现在上半身被悬空着,无力着力,险些就要从高处摔下。转头看着自己的手被迫握着那把匕首,试图伸展五只也被他狠狠地扣紧,脸跟着紧紧地贴着匕首,倒映着她慌乱的眼神,忽然她双眸一眯,呵了声『放开后』,主动地,抓过了那把匕首。

雪墙之下的付烨看到了这一幕,神色凝重,赶紧吩咐了身边的士兵去给容卿回话,让他快点想个法子扭转这局面。握紧了缰绳,付烨一边不停地驾马兜着圈子,一边喊着:「阿姐,别做傻事!」

「还不快动手!」

回了眼金无命,她哼了声,用力一下拔出匕首,放到了面前。

而此刻听完了消息的容卿微微一笑,面色平静地交代了身边的人不许人跟着,迳自一人慢慢推着轮椅往雪墙而去。付宁握着匕首,缓缓挪动着,照出了身后金无名那张噁心的脸。自尽这样的事她从来就不会做,更何况是被人逼着做了,那金无命能说出寒食草来是真厉害,可惜他根本就不知道那草药她早就得到了,她现在要做的不过是趁着他松懈之际,把他的匕首送进他的胸膛内!

「阿宁。」

她手上一顿,望着雪墙之下那个温润的容卿,由于风尘僕僕地赶来,苍白的面容上满是憔悴,她神情动容,双眼有些迷濛了:「大哥......你怎么.....」瞬时,卡在喉间的话一时说不出来了,她很想大喊着告诉他,她找到草药了,可以让他站起来了!可是,现在的她只能摇头示意,「大哥......」

「阿宁可别自尽,要不然我要上哪再去找个这么爱的人?」冰天雪地中,容卿一身白色雪貂,纯净清澈,安然地坐在轮椅上,神情惬意,好似这凝结的气氛根本无法让他有丝毫的波澜。付烨驾马来到他身边,急促地催着,眼看着阿姐被那人按住身子,他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刚想说话,就听到他淡淡地说道,「付烨,给我一把匕首。」

「你要这个做什么?」话虽如此,可还是交到了他手上。

金无命以为那匕首是要来对付他的,一下按住了付宁的脖子,逼迫她快点动手,只要这个女人死了,他立马就带着他的兄弟们走,现在,多拖延一刻,他就多一份危险。

随意地看了眼匕首,容卿笑着握住,那动作很是娴熟,看得她心中顿觉不妙。转头看了眼死盯着她的那人,她咬牙暗骂,现在金无命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身上,她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阿宁,你看。」霎时,容卿勾起了唇角,眼眸一深,将匕首狠狠地扎入了自己的腿中,动作之快,连旁边的付烨也没有来得及阻止,「现在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你了。」

那一刺后,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支撑在轮椅上,原本苍白的面容更是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再拔出匕首时,那些鲜血疯一样地喷溅出来,迅速地从他腿上滑落,染红了他那剑白色的貂毛,形成一抹诡异而炙热的鲜红,一滴一滴,融入到雪中。

他精通医理,自然知道这么一刺后,他的双腿便没有了再站起来的可能,一丝一毫都没有了。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阿宁为了他可以站起来而去自尽:「所以,答应我,别自尽。」

「大哥!大哥!」她瞬然红了眼眶,撕扯地嗓子吼道,愤然地握紧了匕首,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刺杀金无命的好时机,立刻反身就往他身上扎去,「贱人!你去死吧!」

「啊!」

这用力一刺,虽没有要了金无命的狗命,但是也足以让他半死不活了。他此刻捂着腰部,诧异万分地盯着眼前这个像疯了一样的女人,正想着要杀了她时,远处的雪地上站着一人,是那时就了这个女人的黑衣人!

不好,那人拉满了弓箭,三箭齐发,正要往他们射来!

碍着腰间的伤势,他无法快速地避开,刚听到野人头子中箭后,他以为自己也会跟着一道中箭,不想眼前浮过一道黑影,接着就听到元衡一记闷声,慢慢地倒在了他面前。他满脑顿时一片空白,元衡,那个一直跟着他到处流浪的兄弟,因为帮他挡了箭.....死了.....死了.....

「头儿,快走!」金无命的人带着受伤的他走下了雪墙,他愣愣地点头,心头触动,忽然暗下决心,那些人,总有一天他会一一报复的,等着瞧吧。他问了下兄弟们还有多少人,听到一个数字后,他眼底满是精光,命令道,「好,救出少主,我们杀出去!」

墙下的付烨拔剑一挥,下令杀光所有白家的余孽,一时间雪墙上是一片厮杀。

付宁趴在墙上,望着受伤的容卿,想着自己也得想个办法快些下去才是。这时她看着君琰的箭又要射向野人了,她大声喝了声才阻止了他的动作。那个野人头子因为身高太高的关系,那箭没有射中他的要害,她想着这些野人本性淳朴,这次也是被人利用的,就让君琰不必对他们赶尽杀绝了。

就是不知,这个狠毒的太子肯不肯答应了。

果然,他换了几支更加锋利牢固的箭,又朝着这里射来。就在她以为是射死野人时,那些箭狠狠地被射入了雪中,不同的是,这些箭上套着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被底下的士兵一起垃着。

难道是......

「抓着绳子,从上面下来!」

她点头,脱去了外衣,套在了绳子上当作了滑锁,纵深一跳从雪墙上滑下来。身后传来了叽里咕噜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是那个红脸的野人,正拿着斧头在墙上乱叫乱跳的。还未来得及多想,她已经滑到了地面,被一个人抱得满怀。

「女人,幸好,你没事。」

「我没事。」轻轻地从他怀里挣脱,没注意到君琰一闪而过的失落,她红着眼眶奔向了容卿。想跌入他怀里又怕惹痛了她,只好傻傻站着流泪,在被他抱入怀中时,她再也忍受不住了,哇得一声哭了,「大哥,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烦躁了,专审脑残啊,爱上我了啊

擦,写狗狗舔女主都被黄牌了,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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