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乐突然睁眼,发现自己又处在了那个血色世界中了。
不过这一次没有怪物,只有六师祖静静地矗立在自己面前。
“拜见六师祖。”秦安乐恭恭敬敬地对着六师祖行礼。
“嗯,准备好,今天我就要教你我血教功法,给我好好记住了,醒来后记得尽快习会。”无量血皇微微点头,对秦安乐说道。
原来今天晚上,是无量血皇要求秦安乐睡觉,无量血皇要在梦中传授他血教功法,让他安心入眠,他才能被拉入梦中学习血教功法,有情况他会叫醒他的。
在这之前,无量血皇更是让他立下恶毒的誓言,绝不能将血教功法传给他人。
“血海存血气,窍穴蕴灵气。我血教之祖本身是天生绝脉,但他以自己的才情与看过的功法,硬生生走出一条只属于他的道路。他以窍穴代替丹田和经脉,以血海穴为起始,开辟出了一部震惊天下的血典……”无量血皇带着狂热与敬佩之色,先把血典的历史讲述了一遍,然后才传授秦安乐血典。
清晨,天色微青,在山林中的小鸟开始欢唱之时,秦安乐也真正睁开了眼睛。
这一觉他睡得很安心,虽然他被拉入梦境,但现在他的精神状态比睡觉前好得多。
秦安乐刚睁眼,脑海中就响起无量血皇的声音:“小子,功法我已经教给你了,能取得什么成就就看你自己的了。”
秦安乐恭敬地回答道。“是,弟子定不辜负六师祖期望。”
秦安乐在又翻了两座山后,终于看到一条荒凉且隐蔽的道路。
这条道路大概就是杨伯在信里跟自己说过的,一些商人为了逃避税收建立的暗道了。
只要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能够前往东林县的边陲重镇——迎暗镇了。
而迎暗镇与星夜皇朝也就一河之隔,河对岸就是星夜皇朝的擒风郡。
果然,在秦安乐沿着这条道走了三天之后,他就看到了一条宽阔的大河横亘在眼前,这条河大概率就是星临河了。
这条河不仅代表着星夜皇朝与风临国的边界,也可以说是星夜皇朝降临风临国必经之河。
这条河比秦安乐在东林县附近见过的所有河加起来都大,仅仅是两河岸就差不多相隔三四百米。
而且河面虽然平缓,却波光粼粼,一下一下的将太阳光映射到他的眼中,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在跟他玩耍。
大量河水在河里流动,却没有多大的声音传出,显得格外的安静。
此时不远处的河岸上,矗立着一座宏伟的大桥,将两岸连接起来。
但秦安乐没有打算从桥上走过去,因为,风临国的百姓要过桥需要星夜皇朝的县长的批文,而星夜皇朝的百姓却只要在桥处出示星夜皇朝的证件,就可以自由出入迎暗镇。
秦安乐还是要等,等几个时辰后的黑暗来临,那时才是他偷渡过去的机会。
对于游泳,秦安乐还是会的,这还得感谢山君庙里的几位叔伯。
要不是他们强摁着他的头,让他在东林县外一条不大的河里喝了不少水,估计他现在是学不会游泳的。
秦安乐估算了下时间,觉得时间还很充裕,就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再在河里洗了把脸,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的蓬头垢面,在把不该显露出来的东xz好后,才往迎暗镇走去。
这里没有城墙,也没有边陲该有的剑拔弩张,有的只是一排排写着欢迎星夜皇朝的话语。
风临国对于这直面星夜皇朝的边陲地区一直都是不管不顾的,这里面有很多原因。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一个皇朝若是执意要攻打一个王国,那可以说是一场一边倒的战争,有时候,对皇朝来说,这可能连战争都算不上。
秦安乐走在镇上观察着,发现这里的甚至比东林县县城还要繁荣一些。
这里也完全没有边境该有的肃杀的气氛,有的只是喧闹的叫卖声,以及各种讨价还价的声音。
秦安乐在一个包子铺前站住了,这几天为了躲避可能存在的追兵,他一直在山里风餐露宿,都是弄到什么吃什么,还没办法生火,不管捉到什么都只能生吃,好不凄凉。
而且他今天一天都没吃饭呢,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
“老板,来十二个素包子。”犹豫了片刻,秦安乐还是决定买十二个素包子,因为这些天都是吃生食,他不敢吃得太油。
“好咧,小哥承惠四文钱,我这就给您包好。”包子铺老板很热情地欢迎着秦安乐,同时手脚麻利地包好了十二个素包子。
在接过包子后,秦安乐就不顾烫嘴,风卷残云地消灭了三个包子,这才停下。
随后,秦安乐走进了一间成衣铺,用从柳新风那得来的银钱置换了一身替换的麻布衣裳。
毕竟,风临国的铜钱在星夜皇朝是没办法流通的。
而杨伯他们留给自己的铜钱秦安乐没有
打算动用,因为这可以说是杨伯他们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了。
之后,秦安乐在买了一个可以密封的竹筒和一个生火用的火折子后,就没有再在镇上乱逛了,离开之后又再次遁入山林中,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还未待黑夜到来,秦安乐就在山林里发现了其他人的存在。
这些人都穿着与柳新风一样的县司服,腰间还佩着刀,似乎是在搜寻着什么。
这让秦安乐起了警觉之心,想趁着还没被发现先离开这些人的搜寻范围。
却不料,秦安乐始终无法摆脱他们,他们就好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在秦安乐身后紧追不舍。
在和他们周旋到天色暗淡之后,秦安乐最终还是被他们围在了一处小山包上。
此时他们正分十个方向包围着座山包,而且彼此之间都至少保证可以看到两个人的身影,正慢慢地向山包逼去。
秦安乐此时并没有再向上跑,而是躲在一个灌木从后面,等待着不远处的搜寻之人的接近。
待得那人接近后,秦安乐暴起发难,以从柳新风那夺来的刀一刀劈去。
他也不管什么技巧,直接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劈去,要一力降十会。
“啊呀!”而那人却是立刻反应了过来,怪叫一声,同时拔出腰间的佩刀抵挡秦安乐这一击。
但还未等他把佩刀完全拔出来,他就被劈来的这一刀中的巨力给劈飞了出去,刀也被振到脱手了,直到撞到一颗树,他才堪堪停下。
秦安乐得势不饶人,直接跟进,因为他知道剩余的九人听到声音也会朝这里赶来,他不能被拖住。
在那人被劈飞之时,秦安乐也跟着向那人奔去,又是一刀劈出。
这一次那人欲以刀鞘相阻,可刀鞘却直接被劈成两半,那一刀也是没有多少停滞,接着向那人胸膛劈去。
“住手!”秦安乐身后不远处有人喊道,更是有人弯弓就射。
咻咻
秦安乐没有理会,一刀劈在那人的胸膛上,而后躲过那两支飞来的箭矢,也不管那人是生是死,直接越过他就向山下跑去。
“老王,你没事吧?”第一个追上来的人没有继续去追,而是先停下来查看老王的伤势。
“嘶——没事,那小子留手了,最后关头收了些力,就是砍到骨头了,怕是得修养好久了。”老王看到有人来了,放松了下来,任由眼前之人帮忙处理着胸前的刀伤。
“任河、石岩你们带王明浩回去,其他人给我追。可以确定了,他就是杀了东林县律守柳新风的凶手,可不能让他跑了。”后面一个还没赶到的人在发号施令,留下两人,要其余人接着追。
“是,胡头儿。”听闻号令其他人没有停下,紧紧追在秦安乐身后不放。
王明浩看着留下来保护他的任河与石岩充满歉意的说道:“抱歉,是我连累了你们。”
“没有的事,连老王你都被伤成这样,我们俩上去可就不是受伤那么简单了,是胡头儿看我俩修为太低了,不想让我们白白送命,而且,你要是过意不去,不如你我两家结成亲家……”任河撕下一块布条,在那给老王边包扎边笑嘻嘻的和他开玩笑,而石岩则是持刀在一旁警戒着。
“一边去,别想打我家闺女的主意,你家那小子是什么德性你我还不知道吗?以他那模样,这辈子我都不可能让我闺女嫁给他。”王明浩还未等任河说完,就直接拒绝了,甚至要抢过布条自己包扎伤口。
“诶诶诶,老王你怎么这么不禁逗呢,我就是开个玩笑,当不得真,我家那小子我也清楚,以我们的交情,自然不可能陷那小妮子于水火之中。”任河见此情形也不再和王明浩开玩笑,没有让他把布条抢走。
而秦安乐在躲过两支呼啸而来的箭矢后又向着山林更深处跑去。
在连续拼尽全力的跑了两个时辰后,身后的追兵就只剩那胡头儿与另外一个人了,而且现在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只能勉强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
“呵呵头儿,这小子,真他娘的能跑啊,你说他该不会是,呵和你一样是淬体境后期的高手吧?”剩下那个人在胡头儿旁边喘着粗气问道,连说话都不连贯了。
“不知道,但能把老王伤成那样的肯定不简单,要不是他不会隐藏自己的踪迹,我们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他。白子你差不多也该停了,再追下去你可帮不到我了。”此刻的胡头儿虽然不像白子那样大喘气,但也是累得不行了。
“我再追一会儿,头儿你可要小心啊,呵呵实在追不到就——别追了,安全第一。”白子还不打算停下,要跟着再追一会儿,说话间还差点被噎过去了。
秦安乐此时也不好受,这几天就没好好休息过,又连续跑了两个时辰,他的身体快到极限了。
突然秦安乐一咬牙,停下了脚步,反身朝着那胡头儿冲了过去。
“诶诶,胡头儿,那小子要拼命了
。”看到秦安乐反身向他们冲来,白子不惧反喜,却也没有上前,反而是落后几步,打算把战场让出来。
胡头儿在看到秦安乐要返身拼命的时侯,手就已经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做好了随时拔刀攻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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