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眷恋

何东帆嘴里的海边,实则是个码头。

他们在那里上了一艘游轮,吹着清凉的海风,环海湾绕一圈,进行一小时的海湾之旅。

何东帆揽着宁欣肩膀,介绍着岸上的建筑和景观。

什么摩天轮,什么公园,什么针塔……

像个导游。

从游轮下来,他们去吃当地有名的‘敲螃蟹’。

坐在桌上等待时,服务员给食客人均发一个小围裙,一个小槌子。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端上一盆海鲜,‘哗’一声倒在桌布上。

有螃蟹、虾、蛤蜊、青口贝、香肠、玉米、土豆……

何东帆拿了只螃蟹,就开始敲,敲出一只完整的蟹腿肉,递到宁欣嘴边。??.?.

宁欣品尝,就是食材本来的鲜甜味加一点点辣椒粉。

其实说不上多好吃,多惊艳。

但好像,好玩儿。

晚上,他们又去逛了小吃街,走走停停吃了一路,何东帆的钱夹就没收起来过。

宁欣手里拿着一串比脸还大的面包糠炸八爪鱼,嘴角还沾着点屑碎“我重新送你一个钱夹吧。”

她看见钱夹的四角皮质磨损,已经露出白色里衬。

何东帆把老板找零的钱放进钱夹,抬了抬眼皮“重新?”

宁欣看了眼钱夹“这不是我送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吗?”

何东帆笑了一下,捏着钱夹的手一臂弯拢过宁欣的身子往前走,手上的力道比往常重“你记得?”

“嗯。”

“那你以前怎么不说?我都在你面前晃多少次了?”他说着,晃了晃手上的钱夹。

其实宁欣也是前几天才想起来的。

来国前那几天,她夜不成寐,一直反复探索和何东帆相识以来的所有。

也是在那时,想起自己离开北都前,送过他一个钱夹。

刚才看见钱夹上的麦穗花纹,她想起当时挑选钱夹时,导购员说,麦穗代表勇敢坚强的精神,还表达祝福。

她才确定,就是这个钱夹。

宁欣没回答何东帆的问题,把手上的八爪鱼递过去,另一只手接在他下巴处。

她一双桃花眼映着夜晚的灯光,笑得盈盈如水。

于是,他也不追问了,低头咬了口八爪鱼,落了好些面包糠在她掌心。

人的一生,会遇见很多很多人,发生很多很多事,能记得的,相对来说,寥寥无几。

何东帆,我曾经,没把你放在我的人生里。

但是以后,我会的。

当晚,宁欣就进商场,给何东帆选了新的钱夹。

回家后,宁欣进房间一屁股坐在书桌前,趴上去,浑身酸软得不成样儿。

照她平时的体力肯定不会这样,甚至再多两倍的运动量也不会这样,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过来,就一直感觉很乏。

大概受水土和时差影响。

何东帆把今天买的东西收拾好,看宁欣双手揣在外套兜里,侧脸压在桌子上,双目无神,仿佛灵魂都出窍。

他不禁笑了一声,调侃她“我也没怎么你,你就这样儿?”

“累。”她面无表情吐出一个字。

“累,今天就早点睡觉。”

“还没洗澡。”

玩了一天,不洗澡真不行。

何东帆去阳台,把洗好晒干的床上用品收拾进来,然后一件一件地叠好,放进衣柜里。

宁欣看着这一切,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们结婚后,他会是一个很好的老公。

他会主动分担家务,会很体贴她。

他们应该也不会吵架,他会很包容她。

嗯…他应该也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有足够的精力陪孩子疯玩。

也会教孩子美好的品质。

他应该不会惯孩子吧?

男孩应该还好。

但女孩,还真就说不清了…

宁欣正阖着眼皮思着,意识渐渐模糊。

她感觉被拉了一下手臂,掐了一下腰,下一秒,整个身子腾空。

她瞬间清醒。

她被抗在肩上往卫生间走。

宁欣轻拍一下何东帆的背,有气无力“你干嘛?”

“给你洗澡。”

“???”

他搂着她后背,把她放下来一些,护着后脑勺侧身进卫生间,反问“你刚刚,不就是这个意思?”

“……”真没有这个意思。

但也是真的,不想动了。

周末上午,何东帆去了一趟学校,下午,两人在家里腻歪了一会儿,掐着时间点去和徐菓吃饭。

相比两年前,徐菓瘦了很多。

他吃东西也不积极。

宁欣有点看不下去,把何东帆面前的肉食大拼盘推过去“徐菓,你多吃点。”

何东帆抬起眼皮,看了眼对坐的徐菓,慢悠悠放下手上的叉子,往椅背一靠。

宁欣瞧他一眼,主动切了一块牛排递到他嘴边。

他盯着她,舌头在嘴里滚了一圈,有些不情不愿地张嘴。

对面的徐菓手指扶着额头,深深叹了口气,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出来吃狗粮。

何东帆咽下嘴里的食物,一臂弯揽住宁欣肩膀,微微露出虎牙“老徐,你不能这样一直单着啊,得找个女朋友,就你那个网恋小妹妹,我看就挺好。”

宁欣捕捉到耐人寻味的字眼,嘴里还包着食物就侧头“网恋?”

“啊。”何东帆点头,“聊了两三年了吧,就是年龄小了点,好像才高中。”

“高、高中?”宁欣结巴了,看一眼徐菓。

徐菓看着何东帆,细长的眼睛眯了眯,警告意味。

何东帆反而挑了挑眉。

宁欣给了何东帆一手肘。

话题到这里结束。

回去的路上,话题不禁又转到徐菓身上。

宁欣听何东帆说着,觉得徐菓也太可怜了,家人都没了,还有债务缠身。

宁欣靠在何东帆肩上“记得他当时还准备留学来着,结果……哎——”

何东帆笑了一下“他一个大男人要你唉声叹气什么?你不用担心他,我听说他公司在准备上市,上市之后他可就是公司元老!再说了,以他的能力迟早能出头,你甭瞎操心!”

这样啊。

那还成。

只是想想,世事还真是无常。

当年在准备留学的人,没留学。

当年已经放弃留学的人,在留学。

人生的道路不管怎么走,好像让自己优秀的话,就总会有好的结果吧。

那晚,是宁欣留在国的最后一晚。

她感觉到何东帆的急切,她洗了澡连身体乳都还没来得及擦,就被抱起来扔在床上。

床垫被受重沉下去还未完全回弹起来,他就已经欺身过来。

她推他。

他却误会她的意思,咬了一下她舌尖,很重地喘了口气“你说今晚让我做。”

他已经食髓知味,念着她不舒服忍了两晚,现在才真是‘想疯了’。

而且下午去吃饭前腻歪时,她说过,今晚可以。

她手还抵在他胸口处,指尖下是硬块的肌肉“我没说不…我只是、只是想擦身体乳。”

“不擦。”他瞬间露出点点虎牙,抓住她的手,摁在枕头旁边,鼻尖轻轻碰着她耳垂,“很香。”

他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一点点痒,让她一点点难耐。

他的手往下探。

宁欣急忙“关、关灯。”

离别,可能是催化剂,让人放纵。

可今晚不像那天,下很大的雨,所有的声音都很清晰。

宁欣在黑暗中捂着嘴不敢出声。

他动作着,顺着她身体摸上去,拽开她手的同时故意使劲儿一撞。

她仰起秀颈,情不自禁呜咽一声。

男人,在情事上,真的有天生的坏劲儿。

宁欣是中午的飞机。

机场人来人往,宁欣和何东帆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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