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着棒梗的模样，想起先前贾张氏提过的，让她认自己当干爷爷的事儿。
如果真有这么个孙子，那该多好啊！但如果是个儿子，那就更完美了！
“那明天什么时候，能把他请过来呢？”易中海问道。
对此，医生表示并不清楚。
“对了，你们不是在红星轧钢厂工作吗？
那个会中医的医生，好像是你们的李副厂长请来的吧？
你们可以直接去问李副厂长，说不定能更快点。”
旁边的一个年轻些的医生突然插嘴，却被另一位医生瞪了一眼。
万一让他们直接找到了那位中医，他们岂不是没法从中间赚顿酒钱了吗？
提到“李副厂长”，易中海想起了之前在医院碰到李副厂长的情景。
那时他正陪着许大茂，易中海当然不可能将这位中医跟许大茂联系起来。
只是之前明显看出，李副厂长支持许大茂担任宣传部副主任。
而他自己则是找到杨厂长，支持崔大可担任这个职务。
以前这类副职任命的问题，杨厂长通常是不管的。
李副厂长定下来后，由杨厂长批准并上报等待通知就好。
这次的事，李副厂长想必会对易中海有所不满。
“没错，确实是红星轧钢厂的李副厂长请来的，当时是他家人生病。”
先前说话的医生微笑着对易中海说，接着又补了一句。
“到时候最好还是到医院来治疗，这里什么医疗设备都有。”
实际上，医生们心里打的小算盘是，只有患者来医院治疗，他们才好名正言顺地收费。
“谢谢医生，我明天去问问。
不过最好是你们帮忙联系一下，到时候需要多少钱，我们会支付的。”
易中海做了两手准备，万一李副厂长因为上次的事情有意拖延，不愿把老中医介绍给他呢！
“行，最好这样安排。
不过具体得多少钱，我们也不清楚，这得看病人的实际情况，由老中医决定。”
面前的几位医生一直以为，那些高明的中医，就是所谓的老中医。
与年纪大小，并无必然关系。
“那也不能他说要多少我们就给多少吧？”贾张氏摸了摸口袋，担心钱都被要光了。
“大娘，您孙子这病挺严重的，要是真能治好，花多少钱都值得啊！但要是治不好……”
医生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大家都明白其间的含义。
“没关系，你们只管想办法把人找来就好。”
易中海脸上带着笑意，目送医生离开。
随后转向棒梗说，“棒梗，那你的事呢……”
“稍后再谈，我先去个洗手间！”
棒梗见已经过去了五分钟，赶忙打断易中海的话，匆匆跑出病房。
“你今晚就别回来了，我去跟李副厂长谈谈！”易中海转向贾张氏。
“好吧！你去吧！记得让李副厂长帮帮忙，看能不能让人家少收点儿钱。”
贾张氏想到这个神神秘秘的老中医收费恐怕不菲。
“你觉得钱重要，还是治好棒梗的病更重要！”
易中海瞪了贾张氏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贾张氏看着易中海走出病房，自言自语道。
“钱和棒梗当然都很重要，关键是咱们现在没钱啊！”
“奶奶，一大爷去哪儿了？”
棒梗跑回来躺上床，一动都不敢动。
他心里想，只要一动弹，尿液就会摇晃，搞不好就会不受控制地漏出来。
“走了，他又不是你爸，哪能一直陪着你。”
“你先躺着，奶奶给你倒杯水喝。”
贾张氏说着，起身准备去拿热水壶。
“不用了，奶奶，我不渴！”
棒梗连忙制止她，刚才医生让他喝水喝得实在太多了。
要不是频繁跑厕所，这床估计都被尿湿透了。
“那奶奶我自己喝。”贾张氏坐在棒梗面前，若有所思地说着。
“我告诉你，明天医生再来的时候，你得显得可怜一点，那样医生也许会少收点钱。”
棒梗撇撇嘴，“我都这样了，还不够可怜吗？还需要装可怜吗？”
每天早上接近上班时刻，红星轧钢厂的大门口总是人流最密集的地方。
大家都习惯在这个时候，准时赶到车间。
易中海刚进来，便瞧见前方不远处，正夹着一个皮包走来的杨厂长。
“杨厂长早安。”易中海加快几步赶上前去。
“易师傅啊！你们第一车间最近势头不错，继续保持啊！”
杨厂长微笑着点点头，随口说道。仿佛每个领导这个时候都会这么说几句。
但实际上，第一车间最近究竟如何，他压根不清楚。
“是的，一定保持！”
“对了，杨厂长，关于宣传部崔大可担任副主任的事，怎么样了？
都已经过去八九天了，还没有消息？”
易中海在红星轧钢厂工作多年，像这样一个副主任职务调动。
上级批复，最多也就三两天就能完成，快的话几个小时就解决了。
更何况崔大可的父母本身就是村里的人，背景清白，不太可能审查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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