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霁川似笑非笑,紧盯着温迟。
“感情是剪不断理还乱的?”
温迟的脸微微红了,避开他的目光。
“那是我随便说的,只是为了让王小姐知难而退,没有其他的意思。”
贺霁川幽深的眸中藏着一抹深邃情愫。
“最好是这样。”
周围的人已经纷纷地看了过来,好奇望着他们这对看起来打得火热的情侣。
温迟这才意识到,她还坐在贺霁川的腿上。
她立刻挣扎着想要从贺霁川怀里起来。
贺霁川却禁锢着她的腰身,不准她动。
他用筷子夹了一块点心,递到温迟的嘴边。
“帮我解决王小姐辛苦了,吃一口吧。”
温迟望着他递过来的点心,并不想吃。
贺霁川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盯着她。
温迟僵持两分钟,也只得不情愿地张开嘴,咬了口点心,就这样被贺霁川喂着一口一口吃了。
离开的时候,偏偏温家人又打来电话。
温迟眼里划过了一抹不耐,毫不犹豫的直接挂断电话。
可对方却又依依不饶的打了过来,像是她不接就不肯善罢甘休似的。
贺霁川终于啧了一声,有些不耐道:“为什么不接电话?
温迟抿紧唇,淡淡道:“我已经跟温家断绝关系了,以后如果你再报复我,做任何想要针对我的事情,都不会牵连到温家,”
贺霁川有些想笑,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听你这意思,像是在埋怨我啊,我收走温家项目,你一直在心里埋怨我?”
温迟顿了顿:“我没有。”
贺霁川步步紧逼:“没有吗?那你的语气,为什么听起来像是觉得,我以后还会对你怎么样?”
“难道不会吗?”
温迟反问过去,看向他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
“贺少爷要报复我,明明都已经说报复完了,现在却还是接近我,从我身上图什么呢?我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除了这条命。”
她的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比唇的滋味还要薄凉。
贺霁川轻轻捏住温迟的下巴,倾身凑过去,覆在特的红唇上久久没有离开。
呼吸纠缠,贺霁川的心口跳跃异样感觉。
是,他是要报复的。
可他对温迟没有任何抵抗力了。
哪怕知道这个女人骗过他,如今还在跟当初的那群骗子接触,无视他的感受。
他还是逐渐迷失在这个女人的眼眸中,几乎都要发疯了。
贺霁川眼里酝酿着铺天盖地的风暴。
“看来我太惯着你了,你连什么是情人的自觉都不知道,现在是你跟金主说话的样子吗?”
温迟轻轻地笑了,不甘示弱的抬眸与他对视。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贺霁川的手意味不明地往下滑,轻轻捏住了她的腰,继而一遍遍抚摸着她的腰身。
“听话讨好,百依百顺,这些事情难道你不会做?”
温迟咬唇,睫毛颤着不说话,
她忽然觉得有些憋屈和无力。
她跟贺霁川的这场纠缠,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面对着她有些不悦的样子,贺霁川眼神微闪,轻轻的抚摸过她的唇瓣。
他脱口而出道:“温迟,不如你现在告诉我一件事情,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温迟抬眸静静地望着他。
看着对方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样子,她只觉得,贺霁川问出来的问题也不是什么能够轻易回答的。
但她还是淡然道:“你说。”
贺霁川紧盯着她:“当年的那三十万,你到底花到哪儿去了?”
他心里仍然抱着一丝期待,觉得温迟会不会如今像救这个男人的女儿一样,花到正经的地方。
只是当时他们都尚且年少,缺钱不知道该如何用正规的途径获得,所以温迟才一时铤而走险,为了救某个人做了这样的事。
温迟第一次没有回避这个问题,淡然地望着贺霁川良久。
贺霁川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却在她样的眸光中,逐渐的认真。
他目不转睛望着温迟,非要一个答案。
温迟缓缓地笑了。
“那我要是说,无可奉告呢?”
贺霁川紧紧抱住温迟的腰,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那你就得被我折磨了,恭喜你,在说实话和得罪我之间,毅然选择了得罪我。”
“我不后悔。”温迟身体轻轻颤抖,随即的一句话,带着义无反顾和几分坚定。
贺霁川听完脸色更差。
他没有等到回家,便抱着温迟辗转厮磨。
整个车在路边都微微的震动着,哪怕温迟知道车里贴了防窥的玻璃,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到,种巨大的耻辱感还在蔓延。
她曾被迫迷失其中的时候,忍不住在想贺霁川到底怎样才会放过她。
满足之后,贺霁川将特带到了别墅当中。
温迟的腰酸,浑身也不自觉地滚烫起来。
她抬手摸了摸额头,发现温度高的惊人。
温迟有气无力,看向迎过来的刘妈。
她轻声道:“刘妈,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下家里有没有退烧药?我现在感觉到有些不太舒服。”
贺霁川脚步蓦然一顿,望向她。
刘妈吓了一跳。
“哎哟,这是发烧了吧?没事没事,我现在就去给你找药!”
温迟微微点头,无力地坐下来。
贺霁川眼神闪烁。
到了厨房里,他给温迟接了一杯水,递到对方的面前。
温迟接过水杯,惊讶地望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不认识的人。
贺霁川被她看得有些恼怒。
“怎么,我给你倒杯水喝,你就这么感恩戴德,受宠若惊?”
温迟摇摇头,捧着水连喝了好几口,等刘妈拿来退烧药,她吃完就上楼休息了。
贺霁川神情阴郁,紧紧地望着已经没有人的楼梯口,眼底划过了意味深长的光芒,叫人看不透他心中在想什么。
刘妈见人已经上楼,这才大胆开口。
“不论少爷跟温小姐之间有何矛盾,少爷也得悠着点儿啊,有话好好说,真心换真心才能够长久。”
贺霁川冷下脸,语气极为冷然道:“我已经付出过真心了,是她不珍惜,那她就应该接受现在所受到的任何代价。”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转身上楼。
过一会儿,王家那边就得知了他们女儿相亲局上被温迟挑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