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剪刀石头……”
“布!”
邙夜和江五几乎是同时将自己的右手伸出,伴随着最后一个落下,两人之间气势的碰撞达到了顶峰。
但是,邙夜会是这么老老实实和人玩剪刀石头的人吗?答案是不会的。
下一刻,以邙夜为中心四散开一股无形的力量,周围的一切都定格了,变得如同雕像一般,而江五月的手出了剪刀。
呃,用时停去打赢剪刀石头布,邙夜表示自己还没有那么屑,想要赢,他有更多更好的办法,比如说什么读心术了,什么预知未来了,那个不比时停有效。
他这么做,本身就有着自己的目的,他的目的就是,江五月的心脏。
没错,就是江五月的心脏,至今还在跳动的心脏,在时停之后仍旧保持跳动,并且一直在吸摄周围的负面情绪,有着自己意识的古怪东西。
邙夜也搞不清楚这东西是什么,至少继承的圣者的记忆没有这种玩意,当前的斗罗大陆也不会出现能够抵抗他时停的存在,可是这颗心脏,或者说是以特殊方式代替江五月的心脏的东西现如今正在对他发出威胁的信号。
那种威胁诡谲而恐怖,带有强烈的能够污染人精神的效果,深深的恶意,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不断地诱惑人精神堕落,晦涩难懂的咛语声在邙夜的耳边响起。
“嗯嗯,你在吸收他的生命力对吧,想来也不是什么外挂之类的的东西,他自己也是土生土长的斗罗人,这位心脏先生,请告诉我你来的目的。”
邙夜掏出自己的大宝贝修魔刀,金色的眸子不知何时已经化为了重瞳,微眯着注视着江五月胸膛之中那颗仍在跳动的心脏,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如果不是他有着重瞳,能够看破万物本源,恐怕连他也不会发现江五月的心脏如此古怪。
“嗯,说人话好吗?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邙夜的耳边再次响起那晦涩难懂的咛语,就算有着圣者强大的语言库,他也无法找到一个和这个心脏说出的话相似的语言,要知道圣者这个哔几乎已经收录了已存在的所有语言,能够在圣者的语言库外的语言,也是够稀奇的。
索性邙夜有着足够坚韧的灵魂,这声音中带有的污染灵魂的东西对他起不到什么作用,在他的控制之下,周围的人都灵魂也受到了保护,不会被污染堕落或者疯掉。
“呲哈——”
在邙夜地注视之下,江五月胸膛中的心脏张开一张大口,向着吐露出一口狰狞而密密麻麻如同钢针一般的漆黑的牙齿,感受了它的情绪波动,邙夜知道,已经没有谈判的必要了,对方生气了。
强烈的恶意汹涌而出,邙夜只感觉一股子难闻的恶臭味铺面而来,紧接着,一根血管从江五月的胸膛刺出,硬生生地刺在了邙夜的手臂上,各种各样的负面的情绪顺着这根血管注入到邙夜的体内,开始腐蚀邙夜的灵魂。
然而,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邙夜挑眉,好家伙,这个看起来很吊的心脏,能造成的攻击就只有这样吗?
随手除去体内的负面情绪,他伸出自己的手,手掌上迅速地覆盖上一层细密锋利的银灰色鳞片,化成了一只龙爪,就在一瞬间,龙爪化为一道刺眼白光,刺入江五月的胸膛之中,直接准备和那颗心脏进行一场掏心窝子的交流。
很轻松地,邙夜一把将这颗心脏掏出,尽管有着反抗,但是这颗心脏肉体层次的力量似乎有些羸弱,也就是和江五月的力量相似而已。
被掏出之后,这颗心脏裂开大嘴愤怒地怪叫着,试图用牙齿去撕咬邙夜的手掌,同时血淋淋的血管胡乱抽打,内部的血液在抽打中四溅,幸亏邙夜早有准备,形成了立场去抵挡,要不然,现如今已经被甩一脸血了。
“真恶心,你似乎不属于这个诸天区域,话说为什么自从我来了之后,斗罗世界一次又一次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是我天生就招奇怪的东西注意还是怎么回事?”
邙夜将这颗心脏放在面前观察了半天,始终没有发现这颗心脏的真实底细,这个家伙的本源被一团迷雾所掩盖,无法窥探其真实。
“果然这东西还是销毁掉才行。”
邙夜的手掌暗暗发力,这颗咆哮的心脏猛地破碎成渣,失去了物质的承载,这颗心脏的精神如鱼得水,化为球状发了疯似地向着远处逃窜,它明白自己和邙夜之间的差距,正面的战斗它不会是对手。
“等的就是现在。”
邙夜消耗体内气血和魂力,他的掌心之中,金银双色的丝线交织结晶,一个特殊的容器被他制作出来。
虚空之中,无数只骷髅手臂撕裂空间构成一只牢笼,将那团奇异的球体拦住,要知道,邙夜可是精神和肉体双修的挂哔,有些许小安给他提供的对付灵魂的能力,对付一个这样的精神体还不是绰绰有余。
“你……等着!”
那团球体发出尖锐的声音,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就连邙夜都没有反应过来,它便突然间消失在了原地。
“我特么,跑的这么快?”
邙夜无语,这样子看起来有些麻烦了,堂堂一个神竟然让一个实力和他差了不知道多少的家伙跑路了,特奶奶的,真是丢人……幸亏没人看见。
不过,应该不会闯出什么大乱子来吧,大概吧。
另一边,深渊位面。
“竟然让人发现了?这怎么可能,绝望之匣的是我都无法窥探的,竟然有人能够发现它,看来,计划需要改变了。”一个黑影喃喃自语道,将一颗球状能量收入身旁的漆黑的匣子中。
另一个不知名的区域。
一名青年坐在高山之巅,左边是凄冷的雪山,右边是炽热的火山,而他便处于这种奇异事物的中间,身旁一柄巨大的石质十字架竖立着。
“老易,你说,咱们把魇语者送过去这真的好吗,毕竟那玩意儿……”
十字架竟然说起了话。
“这是和他商议过的事情,不需要我们操心。”
男人淡淡道,随后闭上双眸,背靠在身后的巨大石柱上,又道,“魇语者是最接近真实的存在,或者说,它本身就是真实在梦境之中的投影,我们追求真实,观察魇语者的生长必不可少。”
“好吧,希望那个区域能够受的住魇语的折腾,虽然只是一个分身,但是也足够麻烦了,一想到那玩意我就恶心的慌,从旧神时期到新神时期,再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和魇语者打过多少次交道了,清理起来麻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