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孩子啊!

“还不松手?”

两人出了咖啡馆,身后乱哄哄的,冯哥的人正在砸店。

向沂的手附上她的手腕,轻柔的给她按摩:“捏捏。”

捏个毛线捏……还挺舒服的……

夏慕然无奈叹了口气,向沂看着她,一双眼睛满是笑意。

“你不觉得我疯吗?”

向沂手上的动作不停:“挺疯的,现在不就是流行疯批美人吗?”

“那是小说电视剧里。”

“小说电视剧里的疯批美人吸引人,现实里就退避三舍,叶公好龙现实版?”

夏慕然抽回手:“走了,去看看邹琦。”

向沂手里一空,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邹琦的手骨折需要手术,他不想让父母知道,夏慕然就给他找了护工。邹琦知道陈卓唐源的下场之后,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单手抱着夏慕然不撒手:“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亲姐!”

夏慕然拍了拍他的脑袋:“你之前也说我是你的亲姐,之前说的都是假的?”

向沂看不下去,不着痕迹掰开邹琦的手:“躺下好好休息。”

夏慕然和向沂在医院呆到很晚才走,进小区时遇上善后回来的林奇一。林奇一家都没回,收到消息就去收拾陈卓那边。他一向不喜欢留后患,陈卓那群乌合之众,被他三言两语击溃,之后是不敢再找夏慕然的麻烦了。

夏慕然坐在车里冲林奇一吹了个口哨:“帅哥~上车,我捎你一程。”说完还抛了个媚眼。

林奇一从车窗伸手进去掐住她耳朵:“我一不在你就惹事!”

“疼疼!”夏慕然呼痛,坐在副驾驶的向沂一阵心疼。

“不是你不在我就惹事,是他们盯上我了!专挑你不在的时候!”夏慕然委屈死了。邹琦今天也说,陈卓盯着她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就找过邹琦好几次,让他把夏慕然骗出来见陈卓,邹琦不愿意,这才有了今天的事。

仔细想想,夏慕然和陈卓重逢那一次,应该也是趁着林奇一不在,杨莉莉才敢牵桥搭线的。

夏慕然被林奇一保护得太好了。

林奇一松了手,拉开后座车门上车:“回家。”

夏慕然从后视镜里瞅着林奇一的脸色,知道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江教授回柏林啦?”夏慕然问道。

“嗯。”林奇一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江念一突然回来这事儿,其实之前也有预兆。两人几个月没见,思之如狂,江念一忙完了手头的研究,抽空回来了一趟,准备给他一个惊喜。而林奇一也没告诉他言深要给他放几个月带薪年假的事儿——也想给江念一一个惊喜。

啧啧啧,夏慕然心里暗暗赞叹,真不愧是两口子。

“对了,奇哥,你给那些人赔钱了吗?”这个很重要!威逼可以,利诱不行,再说陈卓还欠她十万块钱呢!

林奇一缓缓睁开眼睛:“没有。”

车里的三人同时笑出了声。

言深回上海,属于临时起意,上海这边谁也没说。他一进时深,就被时深前台数量庞大的玫瑰花给惊呆了。玫瑰花数量多就算了,品种还多,不少还是稀有品种。女员工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分玫瑰花。

“嚯,你们谁把花店老板拿下了,要辞职做老板娘了?”言深调侃道。

“言导,你回来了!”

“言导!”

有熟悉的女员工神神秘秘地凑近言深,小声说道:“都是送给秦总的,秦总不喜欢,让我们分了。”

言深心里不舒坦,面色不显:“你们秦总又招什么桃花了?”

女员工举了举手中的玫瑰花:“这次招的是富贵牡丹花!”

言深不舒坦,在路过办公区看见萧铭,不舒坦的程度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接着,他在秦时月的办公室见到了左霖……

言深走进去,阴阳怪气到:“秦总忙什么呢?”

“你先回去吧。”秦时月没理他,对左霖说道。

“好,礼物你记得看一下。”左霖指了指桌角的礼物盒子。

“嗯。”

“再见。言先生再见。”

言深:“再见。”再也不见。

左霖一走,言深又开始阴阳怪气:“哎呦呦,前台玫瑰花还没处理完,这又有礼物。啧啧啧,还真是我们然然说得对啊,谁不喜欢腰细腿长的御姐啊。”

秦时月处理着手里的文件,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言深自讨没趣,心里却是越想越气,左一个左霖、右一个萧铭,没完没了是吧?那个左霖,我还以为是个有骨气了,上次那件事之后应该不会贴上来了,呵,又一个小白脸软饭男。

言深心里不痛快,就想搞破坏,有意无意地绕过桌角。

“看什么呢?报表还是……”言深惊呼一声,“哎呀!真不好意思,给你弄掉了。”

那礼物盒掉在地上,言深听到里面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心里舒坦了不少。

秦时月扶额,并不想理他——演技太差。

“哎呦,我看看,里面的东西应该没坏吧。”言深打开盒子,愣在原地。

盒子里是一把碎了的紫砂壶。

紫……紫砂壶?

“这怎么是把紫砂壶啊?送叔叔的?”言深问道,心里却犹疑不定,秦爸爸也不喜欢喝茶啊。

“家里有长辈周末过生日,我让左霖帮我挑的生日礼物。”秦时月还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记得赔。”

“我赔。我一会儿就去买个比这个更好的,好十倍的。”言深心里一舒坦,脸上的表情都舒展不少。

“你最近忙什么呢?然然生日你也不去。”言深在她面前坐下。

秦时月又冲他翻白眼,点了点办公桌上一份又一份的资料:“上市。”

“哦哦哦,你忙你忙。”不是忙着养小白脸就好。“快到饭点了,我叫几个菜送这儿一起吃?”

“嗯。”

言深舒坦了,点了好几个秦时月爱吃的菜。然而,送进来的人不是外卖小哥、也不是孙秘书,而是萧铭,言深心里又不舒坦了——忘了还有这茬了。

萧铭毕竟年轻,在言深的审视下有些不自在:“秦总、言导,这是你们的午餐。”

“放这儿吧。”言深看着他胸前挂的工牌写着实习生,“现在实习生的活儿这么少?还兼职送餐。”

“不……不是,孙秘书有事走不开,外卖小哥放前台了,我正好看见了,就……”

“好了,你不用和他解释,你吃饭去吧。”秦时月打断他。

萧铭走了,言深坐在沙发上生闷气,越想越气不过:“秦总,左一个小鲜肉又一个小狼狗的,好不快活。”

“你阴阳怪气的想说什么?”秦时月从一堆文件你抬头看他。

言深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说道:“你私生活什么样儿我管不着,你把小男友弄进时深,公私不分的事,就要好好说道说道。”

“是前男友。”秦时月纠正他,“还有,他不是我弄进来的。他自己通过面试进的时深,我总不能因为和他谈过,就辞退他。”

“哦,那是前男友。现男友是左霖是吧?”言深梗着脖子说道,“公然在时深登堂入室。”

“我没和左霖在一起。”秦时月觉得有些心累,“时深和他工作的律师所有合作,他是负责人之一。”

“上海律师所这么多,怎么就……”

“因为最好的就那一家。”秦时月打断他,“言导,可以吃饭了吗?我饿了。”

秦时月那句“我饿了”,言深听出一点撒娇的味道,瞬间没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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