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两个怎么不进去啊?”身后三爷凑过来,向着他们的视线瞧过去。
十四突然间听见身后有声响,看着差点跳起来,瞧见是三爷这才拍了拍胸脯:“三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十三也吐了一口气:“三哥,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三爷当下撇了撇嘴:“爷大摇大摆过来的,你俩要是心里没鬼,会被爷吓到?”
说着,还摸了摸身旁芳格格的脑袋,直道:“芳儿,不要被他们吓到了啊。”
十三爷和十四爷这才发觉,三爷这会儿是带着芳格格过来的。
芳格格对着三爷笑了笑,当即便道:“妾身见过十三爷,十四爷。两位爷安好。”
“免礼,”十三爷道了一句,紧接着便问道:“三哥,你做什么来了?”
三爷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小篮子,只道:“这不是听说小弟妹病了么?爷和芳儿过来瞧一瞧她。
还弄了好些有意思的小物件儿,就想着给小弟妹换换心情。”
十四爷默默的瞧了一眼:“三哥,你够义气。”
三爷拍了拍胸膛,道:“那是,整日吃小弟妹的吃食,她生病了,怎么能不过来瞧一瞧呢?
再说,爷这心确实是放不下,你们就说老四那个德行,怎么可能会哄小弟妹开心呢?平日里都是小弟妹哄着他的。
生病的人啊,心情不好,小弟妹还怀着身孕呢,这时候肯定是没心情哄他。就怕她整日的跟老四那冷脸待在一块儿,待出病来。索性爷就过来了。”
十三爷:“……”
若是他没有瞧见院子里头四哥和小四嫂和谐的样子,怕是会相信三哥的话吧
十三爷下了船的时候,便也发觉温酒脸色颇有几分不好,心里头记挂着。
从皇阿玛那里头出来,即便是深更半夜也和十四赶了过来,只是,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三爷:“你们两个这一副古古怪怪的样子做什么?抓紧进去啊。”
当下扯着芳儿的手往里头走,还道:“等一会儿见到老四他们,你千万不要拘谨,平日里和爷如何,这会儿就如何,比方说亲亲爷的脸,给爷揉揉肩,都可以。”
芳儿:“是……嗯???”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身后十四听了这话,便翻白眼,只道:“三哥该不会是想要去四哥他们跟前秀一下恩爱吧?”
十三默默的接了一句:“八成是被刺激的多了。”
三爷这头兴冲冲的扯着芳儿进了院子的时候,便瞧见了这一番灯火通明的热闹景象,一时看呆住了。
“三爷?芳格格?”温酒本是出来瞧了一眼奶油打成什么样子了,正好瞧见了三爷,立即起身过来迎接。
四爷下意识的扯住她的手:“小心些。”顿时又觉得这姿势有些不大对劲,又扯着温酒的手让她扶着自己的手臂,带着她往台阶下头走。
“三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四爷道。
三爷咬着牙,看着四爷和温酒挽在一块的手,顿时对着身边的芳儿道:“来,扯着爷。”
芳儿:“???”
四爷:“……三哥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三爷直接揽过芳儿的肩膀,支着牙笑道:“爷是来看一看小弟妹的身子的,老四,你不是说小弟妹病了吗?”
温酒觉着有些好笑,忍不住道:“三爷无需担心,其实不过是孕吐,是四爷太过担忧我的身子了。太医说了,用上两剂药就没事。”说话间,温酒还和芳格格笑了笑。
芳格格这会儿都懵了,被三爷搂着,忍不住挣扎了一下,总觉得这样分外不妥。
三爷却愣是不松手,还咬着牙小声念叨:“给爷点面子……”
芳格格:“……”只得跟着温酒尴尬的笑了一下。
“哎?十三十四,你们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直郡王过来的时候,远远的便瞧见十三十四蹲在墙角,不知在嘀咕什么。
这下十三和十四不想出来也得出来了。
直郡王却压根没理他们,越过了他们自个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
“哎?你们在干什么?”
直郡王手上提着两只老母鸡,金刀阔斧地进了院子。入眼便见他们成双成对站在一块儿的情形,顿时面色带了幽怨。
莫名其妙又被刺激,他直将母鸡往地上一扔:“爷带了两只老母鸡,给小弟妹补身子的。鸡送到了,爷走了。”几乎可以想象,接下来被这两个臭小子气的情形,直郡王觉得,还是不要多留。
“啊!”芳格格瞧见这母鸡,吓了一大跳,猛的后退了好几步。
还是三爷,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没事:“看,都死了。”
芳格格微微瞧了一眼,脸色苍白如纸。
不只是她,连着身旁伺候的奴才们,这会儿都吓了一大跳。
日里这些杀鸡宰羊的活计自然都用不到,这些贴身奴才的他们倒是身上见到这样的情形。
要说直郡王线下也察觉出不对劲来了,他只想着这鸡到底要处理好了给人家送过来,总不能活的让人家现杀吧?便是杀好了带过来。
莫名吓到了人,他当下轻咳了一声:“爷不是故意的,阿晋,抓紧处理下。”
四爷皱眉揽过温酒的肩膀:“没事,别怕。”
她本来就受了惊吓,再加上孕期见不得血光,四爷直接捂住了温酒的眼睛。
“不怕,”温酒扯开四爷的手,直接拎着鸡脚,将鸡拎了起来,细细瞧了一眼,直道:“王爷这两只鸡挑的极好,奴才谢过您了。”
这话一出,周围空气似乎整个都凝固了起来。
温将鸡给了边上的安禄海,拍了拍手:“收拾收拾,明儿个煲汤喝。”
安禄海看着笑盈盈的姑娘,一时之间也有些回不过神来,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后,即刻上前去接了过来。
温酒拍了拍自个的手,这才发觉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当下挑了挑眉:“怎么了?”
众人:“……”没怎么,也不敢怎么。
温酒这一下,属实是将众人给震惊到了。
次日一早,十四爷和十三爷两个还在念叨这件事。
“十三哥,我昨晚做梦梦见温酒拿着个刀追我,非说我就是那只鸡……”
十四爷顶着老大的黑眼圈,一脸惊悚的道。
十三爷:“……确实是个噩梦。”
他倒是没做这样的梦,只是睡觉的时候也忍不住多想了一会儿。
身后刚好听了一耳朵的四爷:“……”说实话,这几个人过来看酒儿是他没想到的。
四爷觉着,自己生病了,他们都不会这么积极。酒儿这人缘儿倒是极好。估计老九老十若是在这儿的话,也必定会去瞧她的。
当然,也更没想到的是,他们家丫头竟然还能够徒手抓鸡。
小丫头这胆子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每次都是四爷自认为了解她几分的时候,又颠覆了自个儿的认知。
“哎?老四,你竟然也这么早就起来了?”三爷快走几步,追上四爷,打了个哈欠道:“这就是昨天小弟妹做的那个什么蛋糕啊?”
三爷向苏培盛手上的盒子瞧了过去。
昨儿个大伙好奇温酒到底在做什么,还陪着瞧到了后半夜。
只是到了后半夜还是没做好,后面几人都快困得神志不清了,才回去睡了,这吃食么,倒是至始至终都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