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皇后 共君千秋
晕眩混乱间他只觉得自己周身越来越热,腹腔间似有团活了的邪火烧个不停从下往上流往四肢百骸,探出手去触到了什么,随即便被人握在了掌间很是霸道地按在榻上,提不起气力也就只能是微微开了口,下意识地说起些什么,但觉得周身奇异地触感越来越难耐,“爹……郁书……”
在身上肆意点火的手指微停,陈茜拂过他的头发,“子高……想家么。”很轻地在他耳畔叹息,就听见他不住地念起些什么,“会稽……”
“会稽啊……想那里了么……”
动作不停,渐渐觉得他腰骨出松了绷着的气力,陈茜不由动作更进一步,“剑……会稽……”会稽一夜,有人给了自己一柄剑。
陈茜突然被他一语念得勾起旧日的记忆,死死地抵住他下身柔软,“剑,我给你的剑,带了这么久,你很重视它。”
“我想找到那个人……我记得他说……”有些觉出了他的意图,朱砂微蹙人间殊色,韩子高混乱间本能地向相反地方向缩,陈茜抚着他的背间,落吻于锁骨之上,“你记得我说过什么……子高,这些事情竟记了这么多年……一直都记得我是不是……”带着他的思路,韩子高花白一片地世界里愈发地想要看清记忆里的人,巨大的冲撞感不由得让低念转而成了惊叫。
“记得我么……别怕……没事。”缠着他的手带了几缕发丝不放开,陈茜俯下身慢慢地哄劝他,“那时候你只是个小孩子……我便记得你的样子……其实……子高,我一直都只记得你的样子……总是以为能找到,却是我错了。”
陈茜抵在他身体里开始无法控制,他一直都带着这剑,他说他要找到那个人。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醉了的韩子高,温暖安静宛若莲花,美得让人害怕。
陈茜总觉得……他有让自己发疯的本事。
喃喃地念,反反复复是家和那柄剑,到了最后陈茜开始有些愤然,咬着他的颈侧问他,“给你剑的人是谁?”
没有回答,好似有些不愿意,皱皱眉就要去推开,好看的眼睛染了薄雾,醉朦朦地不时睁开望他,陈茜便是受不了这般的眼神,控不住地听见他喉间低声乱得毫无分寸的喘息。
“子高,说……谁给你的那柄剑……”
喝得一塌糊涂,到了这般时候仍旧是心里负气不甘,任凭他诸多诱导就是不说,陈茜无法便也放弃,最后的时候两个人都没了气力,到了极致的放空点韩子高周身**缠得他再忍不住,两个人倒在榻上,绯红了的脸色带着些许酒意放松不了,在醉梦中的一切刺激来得太强烈,所有一切的感官变得无限放大,最后在他进退之间韩子高很长时间放松不得最后竟是逼出了泪光。
被陈茜弄得天堂地狱黑暗昏惑俱是通通尝了一遍,“我不是他……你……我不是他。”巨大的快感将人的精神推至巅峰,韩子高放松不得的时候竟是不管不顾潜意识里说了这样的字句,陈茜不由全然松了周身,忽地一把死死地抱紧他咬在肩上。
“是我的错……”
觉得疼了,怀里的人挣动起来,他不松手,就像是某种固执地证明一样,直教两个人都费劲了气力喘不过气来,“……剑……找到送我剑的人……”
反反复复地,慢慢地低了声音,会稽,爹和郁书,剑,不是别人的影子,他一切的顾虑突然在酒后现了原形,却也让陈茜知道,他从来都不是被人握在手里驱使操纵命运的棋子。
他不是他在溪畔偶然捡回来的孩子,而是其实……韩子高一直都想要找到自己么。
这满心抱负的少年想找到当年送他剑的人。
望不见尽头的夜里,这柄剑曾经给了他多大的信念支撑,活着,带着爹和郁书一起离开,一路流离,再苦再难都记得活着,带着这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