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谨川抱着俞宝儿坐在花房的小沙发里吻了很久。
直到花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乔谨川才离开她的唇瓣,让她伏在自己怀里休息。
俞宝儿闭着眼睛,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脸颊艳若云霞,微张着红唇呼吸有些不稳。
修长的手指将她松懈的内衣和衣领整理好,又啄了她的唇一下。
“怎么?只是亲吻就累着了?”
他的语调低沉富含磁性,其中染着淡淡的笑意。
俞宝儿依然闭着眼睛,有些发麻的嘴唇娇憨的发出一声轻哼,柔弱的身子又往他怀里攥了攥。
她下意识的举动令乔谨川嘴角的弧度愈深。
“乖,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俞宝儿虽然有些迷迷糊糊的,但也知道花房外有人在等着。
轻轻点了点头。
乔谨川起身将她放在小沙发上,她双腿蜷缩了上去,慵懒的像只刚被捋顺了毛的猫儿。
乔谨川忍着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将厚实的披肩盖在她身上,俯身吻了她的脸颊。
“我马上回来。”
“嗯。”
花房的推拉门声响起,再关上,整个花房里便陷入一片宁谧。
也许吃过饭有些犯困,也许被他吻得动情眩晕,困倦袭来,她便陷入一片黑沉的梦境之中。
花房门外。
陈义靖说:“白二爷来的时候有点着急,撞了一个人,对方已经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正在抢救。”
听罢,乔谨川的脸色微沉。
“白琳琅人呢?”
“和白小姐还在客房里,没出来。”
乔谨川点点头,“你去医院看看病人的情况,告诉家属,我们会承担所有的费用,并且愿意补偿道歉,请他放心。”
“是。”
陈义靖刚要走,又被他叫住。
“让人查一查对方的底细,要排除一切可能,明白吗?”
陈义靖了然,“您放心。”
待他离开之后,乔谨川来到花房外。
透过玻璃,他看到窝在沙发里睡的正香的小人儿,眼神逐渐恢复了温柔。
他轻手轻脚的走进花房,小心的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
好在小人儿睡得熟没有醒,乖巧的不得了。
乔谨川满足的拥着她,也闭上了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俞宝儿从梦里悠悠醒来。
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醒了?”
她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点点头,“我睡了多久?”
“只有一个半小时。”
俞宝儿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被他抱在怀里,眼中盛满了心疼,“腿麻吗?”
“有一点。”
她想站起来,又被他搂了回去,下巴被食指挑起,他英俊的面庞映入眼帘。
“午安吻呢?”
俞宝儿美眸眨了眨,直起腰在他侧脸吻了一下,又蜻蜓点水似的啄他的唇,糯糯的说:“可以了嘛?”
“还不够。”
话音落,他俯首含住她的唇,吮的又狠又重。
俞宝儿觉得呼吸都被掠夺了,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放开她。
“应该这样。”
她缓了缓,红着脸嗔道:“家里有客人,我们该出去了。”
“他们是不速之客。”
“他们是晓宁和小狼哥。”
“不速之客重在行为,并非身份。”
他边说着,便起身半蹲在地上给她穿鞋。
俞宝儿没再说什么,穿好鞋站起来,两人手牵着手回前厅。
客厅里出了佣人,沙发上只有白琳琅。
他正在打电话,看到他们过来简单说了几句便挂掉了。
俞宝儿诧异道:“晓宁和白白在房间吗?”
“嗯,晓宁应该还在睡。”
她没多想,“你们聊,我上去看看孩子们。”
“去吧。”
待俞宝儿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白琳琅才捏了捏眉心,似乎有些疲累。
“车祸的事你知道了?”
乔谨川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来的时候开的太快,那老太太闯红灯,我刹车没刹住。”
佣人端上来一杯茶便退下,乔谨川将茶杯递给他,见他眼下泛青,便问道:“白三叔在国外的势力不小,你接手起来难免辛苦,要注意休息。”
白琳琅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你这茶不错。”
“给我老婆喝的,自然不能差。”
乔谨川淡淡的说:“车祸的事我会派人处理好,既然你跟白晓宁已经没事了,就回津市去吧。”
白琳琅失笑,“我说乔爷,我屁股还没坐热就撵人?就算我们走了,你跟小宝儿也过不了二人世界吧?”
提到痛处,乔谨川冷飕飕的瞥他一眼。
“闭嘴,好像你跟白晓宁能过似的。”
白琳琅倒显得洒脱,“有了孩子难免的嘛,而且我家小白白多可爱。”
他将杯中茶饮尽,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搁。
“既来之则安之,你们初八回去是吧?咱们一起。”
乔爷的脸更沉了。
医院。
陈义靖坐在车里等了一个小时,快要不耐烦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个身着西装提着公文包的男人走过来。
不一会儿男人坐进车里,将协议书递给他。
“处理好了陈爷,这件事对方闯红灯有错在先,听到我们愿意承担医药费和后续恢复的营养费,很爽快的签了字,银货两迄,以后不会在这件事上纠缠。”
陈义靖随意的翻了翻,随口问道:“那老太太怎么样了?抢救过来了吗?如果死了呢?”
律师恭敬的回道:“在协议的补充里有说明,如果人死了,会一次性支付她一百万。”
“嗯,处理的不错。”
他合上协议,目光落在最后的签名处。
“梁依依?”
律师见他皱眉以为有什么问题,忙问道:“怎么了陈爷?”
“哦,没事,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律师松了口气,“名字嘛,重名重姓的人有很多。”
这件事处理完毕,陈义靖将一个厚实的信封递给律师,“麻烦你了。”
“客气客气,”男人接过信封笑的牙不见眼,“还请陈爷帮我跟乔爷和霍小姐带个好。”
“行了,走吧。”
陈义靖踩油门离开。
那律师颠了颠手里的信封得意道:“想不到钱这么好赚。”
他也走了。
全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女人愤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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