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定的是启粱市唯2的5星级酒店。
她踢了鞋子,想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被乔谨川1把抱了起来。
“地毯有细菌。”
俞宝儿说:“已经消过毒了。”
酒店方得知乔谨川和俞宝儿即将入驻,马上按照要求对整个房间进行了谨慎严密的消毒。
乔谨川把她放在真皮沙发里,“地毯是最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还是不要光脚比较好。”
“好吧。”
她双腿斜坐在沙发上,杜乐丹拿出随身带的保温壶给她倒了1杯柠檬水,俞宝儿喝了1口,温温的,刚好。
乔谨川把西装递给韩晨,刚坐下就听俞宝儿的手机响了。
她看1眼屏幕,“是君城哥。”
她顺手把电话递给乔谨川,“老公你帮我接。”
然后继续小口小口的喝水。
乔谨川双腿交叠靠着沙发,按下接听键淡淡的开口:“董市长,我建议您有事可以打我的电话。”
董君城不知说了什么,乔谨川发出1声轻笑,“公事公办,不要走裙带关系。”
“好,晚上见。”
挂断电话,俞宝儿把水杯递给他,“呐。”
乔谨川手没动,就着她的手喝了1口。
俞宝儿习以为常,旁边的韩晨和杜乐丹下意识的别开眼,各自走开去完成分内的工作。
傍晚,太阳刚落山,1辆限量款宾利停在“知时节”餐厅门口。
两人走进包厢,早已等候在此的董君城和他手下几位政府要员齐齐站起来。
“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董君城走上前和乔谨川握手,仪式感做的很足。
他看向俞宝儿,笑容很真诚,“想不到宝儿也会来,简直意外之喜。”
俞宝儿噙着得体的笑容,“入驻启粱市可是集团的大事,我怎么能缺席呢?”
乔谨川勾唇,“嗯,宝儿才是宝乔真正的主人。”
“好!”董君城说:“宝儿给哥哥面子,哥记住了。”
他似乎是故意点明他和霍家4小姐的关系,俞宝儿明眸扫向他带来的人,7男两女,有老有少,里面应该不仅仅有他的人。
1行人入座,董君城亲自向2人介绍在座官员的职位。
陪他们1起来的是江川和拓展部的3个副经理,集团运营部的老大和其他几个主管人员,他们早已习惯各种应酬,不多时席面便热络起来。
俞宝儿是不喝酒的,乔谨川给她点了杯果汁。
她小口的喝着果汁,1边看他们在推杯换盏之间敲定各项优惠政策,你来我往,笑意晏晏之间蕴藏着斟酌算计。
怪不得都说华国的生意是在酒桌上谈成的。
不过她偶然发现1件非常有趣的事。
事情起因是她去洗手间,行至走廊拐角时听到1个女人说:“有老李他们呢,你少喝点酒吧,胃又不好,说了多少次都不听。”
另1个声音响起:“知道,今天情况特殊。”
这声音是……董君城。
那女人欲言又止的说:“今晚回栖园,还是……”
“回栖园。”
“哦,”女人好像有些失望,“你今晚喝了这么多,明天好好休息,接待的事已经安排好了。”
“嗯。”
俞宝儿不好继续偷听,从拐角处走出去刚好和两人面对面。
董君城身边是市政办公厅的秘书长郝雨。
郝雨见到俞宝儿愣了1下,捕捉痕迹的拉开和董君城的距离,挂上亲和的笑容。
“霍小姐对今天的菜还满意吗?”
俞宝儿笑了笑,“还不错。”
明眸微抬看向董君城,后者的笑容几乎无懈可击,“美术馆的位置我已经选好了,亲自给你选的,明天带你去转转?”
俞宝儿婉婉的笑道:“不急,身体更重要,不然累着你,嫂子可要怪我呢。”
她漫不经心的留意着郝雨的表情,没想到竟然看不到1丝破绽,比她预想的还要平静。
难道是她猜错了?郝雨刚刚的语气明明……
宴席进行到很晚,董君城虽然酒喝得比较多但精神还不错,只是走路微微摇晃。
互相告别后,男秘书扶着他坐进车里离开。
郝雨打了车单独走的。
回酒店的路上,俞宝儿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乔谨川捏着她的下巴转过脸。
漆黑的眸子锁着她,“刚才你的状态就不对,在想什么?”
他对她太了解,1个眼神1个垂眸都在他的把控之内。
俞宝儿拂开他的手,轻声说:“我知道背后说人8卦不太好,可是我觉得君城哥和那个郝雨好像有点问题。”
乔谨川似笑非笑的扯了扯领带,“你的直觉向来很准。”
“啊?”她愣了,“真的?”
他闭上眼睛,身体后靠,大手在她的后颈上轻轻的揉捏着。
“郝雨是董君城的人。”
乔谨川没有多说,得到确切答案的俞宝儿也没有再问,只是在心里小小的失望了1下。
晚上泡在浴缸里,1旁的香薰散发着玫瑰清苦的味道。
俞宝儿双手捏起1片飘在水面的玫瑰花瓣,几番揉捏,素白的指尖便染了绯红,再往水里1浸,那颜色便消散于无形。
男人的贝齿在她脖颈处落下1处极浅的咬痕,她肤白,那道咬痕的殷红像极了1片花瓣。
粗粝的手指细细摩挲,眼眸愈加深邃。
“还在想董君城的事?”
他低沉的开口,俞宝儿把手心里的玫瑰花瓣放回水里,后背柔软的贴近他的怀中。
男人搂着她,呼吸晕染在耳畔,夹杂着1丝丝难以察觉的雪松味道。
她有感而发,“以前不觉得,现在才明白你有多珍贵。”
小女人突如其来的夸奖在沉郁的黑眸里浮上1层笑意。
圈着她腰肢的胳膊微微用力,“哪里珍贵?说清楚。”
俞宝儿的胳膊贴着他的,胳膊内侧的皮肤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手臂结实的肌肉。
她抿唇,软软的说:“突然不想夸你了,不说了。”
“宝宝!”
乔谨川竟有些心急,恨不得咬1口眼前雪白饱满的耳垂。
什么自制力,什么引以为傲的耐心,在这1刻统统化进水里,像渴望糖果的小孩子期待着妻子的亲口夸奖。
“告诉我,我哪里珍贵?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