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结束的第一个周末,慕思思终是在唐瑶的极力撮合下和金立和好了。生活又回到正轨,只是这金立似是和唐瑶一起回家上了瘾,一三五等着唐瑶一起走,二四也不在学校做作业了,踏着点的在他们二班后门口等着唐瑶。
一时之间,学校又疯传起了初三一对金童玉女的故事。话说两人虽然早恋,可两个人都相当自律,学习成绩非常好,因而校方虽然知道两人关系,却并没有加以阻止。
传言之人定是没见过邱老虎,否则他定是不会有以上的言论。
金立之所以与唐瑶一起回家,完全是学习趋势,与儿女私情无半点关系。理科生的脑袋里装的永远是辅助线,金立也不例外。如若金立同学能有半分跳开辅助线的思维,他和思思两人就不可能频繁为了一些唐瑶认为小到至微的事情经常冷战了。
主要还是因为老余给的那本《诗词选》,金立拿在手里觉得特别烫手。理科生的傲娇不允许别人将自己定格在一处,因而金立心中越挫越勇的性子被一本诗集选完全钓出,结果就是唐瑶惨遭连累,被逼着一起背诗。那段背诗的经历在唐瑶的整个求学过程中是最为悲惨的一段,记忆深刻,让唐瑶心中一直对于诗歌有着抵触的心情。直到高三那年,有诗词考,唐瑶才被迫打开记忆的端口,诗词兴手捏来的同时,一些痛苦的回忆也随之一起卷土重来。
这一日,唐瑶走到校门口,就见着陈树的身影窝在对面的一棵小树下。陈树将脑袋歪在一处,正向自己招着手。
唐瑶平时鲜少与陈树同学有什么的交集,很难想象他能找自己什么事。唐瑶第一反应用手肘戳了一下金立的胳膊,“唉,那个人,找你的?”
“你们班的人怎么可能找我?找你的。”金立笃定的说。
“找我能有什么事?”唐瑶自言自语的说到。陈树见唐瑶站着不动,自己从树下走出来,喊了一声“唐瑶。”说完又退回小树后边冲唐瑶挥着手。
这下唐瑶更奇怪了,有什么事不能坦荡荡的讲,非要藏在树背后,还挑了一棵遮不住任何东西的小树。
“要不要我替你去?”金立问。
“不用,我去看看这陈树究竟想干什么?”
“那我在这儿等你。”
唐瑶走过去,第一件事便是将陈树从树背后拉出来,“男子做事坦荡荡,你有什么事就说,干嘛躲躲藏藏,像是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男孩子家的小心事,害怕别人知道,请唐瑶同学体谅一下。”陈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手拼命挠着自己的头发,看上去真是有些难以启齿的私事想要同唐瑶讲,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话之间,陈树的身子又退回了树背后。
“既然是私事,那我也不方便听。”唐瑶正欲转身,陈树那头激动起来,压着他的公鸭嗓子叫到,“这事只有你能帮我。”
“那是什么事?快说。”
“是这样的,下个星期不是文化周歌唱比赛预赛么?”陈树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唐瑶。
“长话短说,切整题。”
“哦,预赛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合唱的项目?”
“你要参加,跟孟然报名就是,找我干什么,我不是文艺委员很多年了。”唐瑶觉得有些莫名思念,这参赛一事也要背在树后面像做贼一般招手喊她?
“名我已经报好了。”
“名报好了你还找我?”
“不是,我是想请你帮个忙。”
“让你长话短说,你再不切入正题我就走了。”唐瑶有些不耐烦,敢情说了那么些还没说到重点。
“我想跟武汉城唱。”
“嗯,兄弟情深不错啊。”
“可是武汉城不愿意。”
“的确也不合适。”唐瑶点头,她听过武汉城唱歌,声音的确登不上大雅之堂,因为走音不说,还有些走心,总之武汉城不怎么适合唱歌。
“怎么你也这么说。”
“你听过他唱歌吗?”唐瑶问陈树。
“听过,小时候我和他一个幼儿园,我们是一个合唱队的。他唱的可好了。”
“那你听过他变声后的声音吗?那个招他入合唱队的老师大概是眼瞎了。明天你找他唱一句,我敢肯定你定会打消你今天的全部想法。”唐瑶解释到,“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别别,武汉城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