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想象格桑曲珍这样花一样的女孩,被眼前的糟老头子拉进房里的情形,这老头看着曲珍嘴巴简直要流出口水,隔着很远都能闻到嘴里难闻的气味,好像少女已经是他的一样。
又一个老头站起来说:“你们啊,想要小美人还不舍得花钱,我真是看不起你们,我出两万,看你们谁敢跟我争。”
他说完朝台上的曲珍喊道:“小美人不要怕,别看我老最知道心疼人了,我虽然是买你的,但是我老婆死了,买你回去就是给我做老婆,你只要伺候好我就行,别的什么都不要你干。”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更完蛋,因为他的样子更可怕,额头上贴着胶布,半个身子歪歪扭扭,在场的乌斯老男人个个奇丑无比,土埋到脖子的人,偏偏还想洞房。
曲珍一听眼泪流的更快。
这老头的话却引起周围一干人等大笑:“小美人跟了你,她什么都不用干,你以后可就忙了,以后只怕下不了床了......”
......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张汉东明白气愤什么用都没有,他能做的是赶紧把女孩救出来,往台上看了看,索朗扎西声嘶力竭地介绍说:“ 18岁的少女,机会千载难逢,大家千万不要错过,现在有人已经出价两万,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超出两万人就能被你领回家。”
王喜从外面走进来说:“老板,胡司令说,附近的人过来需要20分钟,让咱们千万拖一下时间。”
“好。”
他还是没张口,现场也没人在乎他们几个,因为所有的焦点都在台上的格桑曲珍身上,如果眼神能脱人衣服,她早已经被脱得精光。
“二万二。”这次出价的还是上次的老头。
王喜说道:“老板,我刚打听过了,格桑曲珍家的祖辈在桑居寺建庙的时候是建筑工,大概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摔烂了庙里的三块瓦,这笔债就被记下来了,全家人还了一百多年还没还完,现在格桑家没有男丁,桑居寺的和尚认为他们还不上这笔债,所以才会突然来要债,还把家里唯一的女孩带走。”
三片瓦的债还了一百五十年,还没还完,新社会了还敢拿人抵债,这不足以能用没有王法来形容这件事了,像桑居寺这样的坏东西就应该被彻底捣毁。
张汉东忽然想起了格桑曲珍的爷爷,女孩落到现在的下场,只怕老人会更差,不过当下救女孩要紧,老人 只能回头再说。
索朗扎西说:“两万二,多便宜啊,这年头你就是买头牛也要七八千块,人可比牛要值钱多了吧?那些上岁数的老家伙外面找女人还要花大价钱,不如自己花钱买一个回去,你们说是不是?”
听听这还是人话?
在乌斯这种事情似乎是见惯了的,现场的气氛更热烈,年轻人出价的少,基本都是老人,这些人全都看衣裳也没多好,但是花钱买起姑娘来,一点都不含糊。
王喜问说:“老板,咱们要不要出价,人要是被买走了,到时候始终是麻烦。”
“不急,现在才开始而已,两万多应该不是最高价,你没见好几个都还没张口呢。”
酒吧摇曳的彩灯,把眼前丑陋的一切映照得无比迷离,这个真实的世界,被灯光装饰得奇幻缤纷。
王喜说:“不来不知道,乌斯这样的地方真可怕,买卖人口,这个酒吧应该不是第一次做了,这么多人都知道,他们居然还能安安稳稳开下去。”
“乌斯太大了,工作本来就难做,加上罪恶藏在黑暗里,被隐藏起来了,其实其他省市也不见得没有,只是咱们没看见而已,穷是一切的原罪,只不过那些地区的人已经归化教育完成,乌斯这样的地方还没有而已,将来这种惨剧一定会避免。”
拍卖价格到了两万,场上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有人直接加价到三万,价钱眨眼又涨到四万八。
眼见着现场的气氛忽然变得沉寂起来,估摸着能拿出这些钱的人不多了,接下来的竞争更快,从四万八上到五万八时,不再有人出价。
索朗扎西的满脸通红,他大声说道:“五万八,还有更多的吗?”
张汉东旁边有老头不以为然说:“不值,有六万块我能买十五头牛,养上几年一卖,就是翻倍的利润,要个女人只会越来越不值钱......”
“是啊是啊,一个女人不值十五头牛。”
索朗扎西那边问了第二遍:“还有出价更高的吗?十八岁的少女...”
眼见着没人出价,张汉东忽然伸手直接说道:“八万。”
哄闹的人群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眼神都恶狠狠朝张汉东一行看来,现在跟他竞价的就是那个刚才脸上贴着胶布的老男人,他恶狠狠瞪眼说:“外乡人,别太狂了,小心到时候有钱也买不了你的狗命,别有钱卖人没命回去。”
“老人家,既然是拍卖没规定非要你们本地人买吧,你问问索朗扎西,如果他说不行我就不买。”
索朗扎西说:“所有人都可以出价,不论是哪里人。”
胶布阴沉沉笑道:“好,希望你到时候也能这么硬气。”他说完伸手朝台上说道:“九万,”
“小扎西,咱们乌斯人可要向着乌斯人,不然我儿子不高兴了,你也没好果子吃。”
索朗扎西说:“老拉姆,别拿你儿子吓唬我,有钱你就买,没钱就闪一边,不要耽误我做生意,外乡人,老拉姆出价九万了,你还加不加?不加的话人就是他的了。”
张汉东说:“十万。”
“啊...”见双方顶起来了,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热烈起来,有人对张汉东竖大拇指,有人对拉姆老头说:“老家伙,继续出价呀,这么好的姑娘以后你也遇不到了。”
拉姆脸憋得通红,估计他没有更多的钱拿了,恨恨看着张汉东说道:“该死的外乡人,你真是不知死活。”
台上索朗扎西终于一锤定音说:“十万第三次,乌斯高原之花现在是外乡人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