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汤怀刚来到楚跃飞身边悄悄道:“白泽找您!”
楚跃飞点头,而后朝几位国主道:“诸位稍等,我先去做点布置。”
他随后跟随汤怀刚与白泽见面。
白泽道:“国主,我已把周边地形、地脉全部探查完毕,该布置的阵法也已经想好,您看看!”
说着,以元气布置出来周边的沙盘模型,跟楚跃飞讲解起来。
楚跃飞适时提出来一些意见,最后道:“就这么确定吧,人手都交给你了!”
他再跟汤怀刚交代几句,随后,大夏的还虚修士都跟随他们离开。
宇文拓、仲孙春叶与宁元芳眼见夏国修士的行动,有些惊疑不定地过来道:“夏国主,你的人怎么都走啦?”
楚跃飞也不瞒他们,道:“这是与弥勒教的最后一战,为防意外,我让他们在外围警戒。”
眼见楚跃飞部署缜密,几名国主也更加觉得安心。
傍晚时分,奇利大汗带着汗国的还虚修士赶到。
楚跃飞便把蛮、汗、吉、壁四国的还虚修士分成两队,开始轮流轰击护城大阵的一些紧要节点。
有西方教的背景,弥勒城的护城大阵比之各国都的大阵要更强大,加上弥勒城内还有着四尊古佛以及一百多名尊者加持大阵,哪怕楚跃飞能找到大阵的关节弱点,也同样难以攻破。
四名国主加上楚跃飞也轮番上阵,轰击大阵。
涂山芳儿也带着大夏“飞鹰卫”归来,他们直接与白泽汇合,参与到阵法布置当中。
弥勒教并非一支孤军,他们有着强大的外援。
虽然这外援有些远,理论上一时之间难以来援,楚跃飞也不会等闲视之。
事实上他对西方教保持着最高的警惕,一直都在防备。
天亮时分,倪龙宇与七国国主姗姗而来。
此时的楚跃飞与仲孙春叶正在轰击护城大阵,宁元芳、宇文拓与奇利大汗则停留在空中警戒。
双方见面,彼此都有些尴尬。
奇利大汗冷哼道:“你们来此做甚?还是去组成‘东盟’好好研究一下怎么对抗弥勒教吧!”
这就是在赤裸裸的嘲讽。
七国主与倪龙宇都黑着脸没有理他。
“等了你们两天了,怎么这么晚才到?”
楚跃飞的声音传来。
见到“东盟”的人赶到,楚跃飞停下攻击阵法飞来,似乎毫无芥蒂地与各人打招呼。
见楚跃飞过来,七国主与倪龙宇脸上都讪讪地笑了,有些不好意思。
倪龙宇道:“还是夏国主肚量大,不像某些人!”
奇利当然知道倪龙宇在说他,冷哼一声没有接茬,交给楚跃飞与这些人交涉。
楚跃飞道:“大家的目标都是对付弥勒教,只是手段不同罢了,自己人之间没必要纠结这些。
弥勒城的护城大阵极为坚固,我们攻打起来正好力有未逮,几位既然来了,可否与我等一同攻破大阵?”
楚跃飞竟然会主动邀请他们攻打大阵,七国主与倪龙宇都是眼前一亮。
立刻争先恐后道:“弥勒城是所有诸国的大敌,我们赶来就是为了能尽快将之摧毁消灭!”
在他们眼中,此刻的弥勒城已经成为待宰羔羊,能出一分力当然也能争取分到一分战利。
早就听说弥勒城富的流油,弥勒教统治下那么多州府的财富可都是集中到了弥勒城。
而倪龙宇更是兴奋,能参与攻打弥勒城这最后一战,他回到西盟之后,就是一份大功。
楚跃飞道:“好,我就跟各位说说这阵法。”
他随手指点着大阵道:“此阵名为‘小周天星斗大阵’,最大的阵眼中枢名为‘太阴’‘太阳’,分列此两处,必有两尊古佛分别镇守。
其余还有大小三百六十五处阵结环绕……
要破此阵,我方需组成‘八门遁甲’以阵破阵……”
众国主用心聆听他的解说,直至各人都明白无误之后,楚跃飞道:“现在各就各位,开始破阵!”
除楚跃飞需留下总揽全局以外,一十二名合道至尊带着所有在场的还虚修士全部都加入到了破阵当中。
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小周天星斗大阵”发出来一阵阵的震颤。
弥勒城中,四尊古佛脸色大变。
之前楚跃飞等已经攻击了大阵一整晚,虽然被找出了大阵的阵眼,由于攻击的威力有限,对大阵的损耗有限,以弥勒城准备充足的资源,完全能抵挡得住。
但此刻攻击队伍忽然加入八大合道至尊,所有还虚修士也不再分批攻击,而是全部都压了上来,大阵马上变得吃力了,有些摇摇欲坠。
四尊古佛分成两队各自守住“太阴”“太阳”两处阵法中枢,其余的尊者、罗汉与佛陀也全部参与进了防守当中。
整个弥勒城都陷入进了恐慌,无数普通人全部都跪伏在了大街上祈祷大阵不被攻破。
弥勒城原白国皇宫,早已成为了“大乘弥勒”竺法圣的一处行宫。
此刻,竺法圣正在其中一间静室当中疗伤。
之前从混乱的战场当中冲杀出来,本就对竺法圣的消耗极大。
而后楚跃飞冰焰枪全力一击,虚弱当中的竺法圣更是深受重创,又没能及时压制伤势,只能拼命逃窜,直至此刻,伤势也没有好利索,不能参与到守城之中。
行宫当中,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外间飘然而来。
望着昔日熟悉的景物以及一些熟悉的人,这一道身影叹了一口气,径直来到了竺法圣疗伤的静室外。
感应到外间的动静,竺法圣猛地睁开双眼,喝道:“谁在外面鬼鬼祟祟?”
白色的身影回复道:“法圣,你感应不出我的气息吗?”
竺法圣双眼打了几个圈,轻声道:“止戈,是你吗?”
白色的身影正是白止戈,当初的白国主,现在的“尊者止戈”。
静室的门忽然打开,白止戈漫步而入,道:“法圣,我这皇宫你住得可还舒服,我的妃子你用得也还顺手?”
竺法圣喝道:“止戈,你犯失心疯了吗?怎么可以如此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