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吴奉先回的有点虚,比着画图讲解:“林大人,狼子作战十有七八是骑兵,猎马皮厚且马披战甲,矛枪深刺很难掀翻,于至狼子驰骋起来无所不能。既然如此,马足如何?一马虽有四足,可四足却缺一不可,只须勾掉一足,狼子无马便如了鱼虾无水,如何还会勇猛?”
说着,震奋之极反手比着死神镰刀上面和侧面,继续道:“大人请看,此器侧面是方天画戟一侧,上面侧是樱枪之端,不管是勾、戳、刺、削具齐,近战远战非常适用。”
“嗯。”气归气,林帛纶仔细观看聆听,也认为他说的颇有理道,指着画图皱眉道:“十八般兵器都有十八般耍法,此柄死神镰刀该如何使用?”
“林大人放心。”受到肯定,吴奉先震奋无比,忙道:“下官世代武林大家,西南二十三帮半不乏英雄豪杰,关于如何演练此死神镰刀,下官定当广发英雄贴,集思广益出一套不管是上刺、侧戳、下勾都完美无缺,而且方法简便路谱。”
“是吗?”让禽兽钻研刀谱,钻研出来的怕也是禽兽路数。不过说回来,狼子是畜牲,以禽兽对畜牲,简直就是王八配乌龟,绝了。
“哈哈哈!”一想林帛纶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笑的所有人都愣了,不明所已齐往他脸上看去。buwu.org 梦幻小说网
吴奉先见林大人如此的高兴,以为他是为镰刀开心,赶忙大拍马屁道:“林大人英雄少年,本来狼子遇您已是惊慌失措,今再得利器辅助,定然是所向披靡,建不世之功。”
这番马屁话让林帛纶停下大笑,撇眸向他,冷冷讥道:“既然吴大人都如此说了,那敢情好,这个不世之功我让给你。这边境我就不去了,让你率西南的英雄们去立如何呀?”
“这……”吴奉先知晓二十三帮半兄弟们惹恼了他,自他把都宫毁了,自姑奶奶护他,便心知不妙了。这位林大人可是一路崎岖浴血走来,不仅才智过人,狡诈也是举世闻名,是个一旦认定就往死里掐的主,得罪他,比得罪小人更加的难缠。
吴奉先从他齿切之言,从他眼里火焰看得出,他是要所有人的命。心头颤抖,吞了两口沫液深揖道:“大人是不世天人,建的是不世奇功,以往小打小闹之事还请宽释,是兄弟们有眼无珠,才……”
“哼!”没让他把话说完,林帛纶恨磨牙银,只要回想那段受虐过去,整个人便打起了抖来,怒瞪还有脸求情的禽兽,从齿缝里挤出话语:“你身为兵部尚书,干好本职之事就行了,我现在只想知晓兵士们要穿什么,该拿什么兵器,以前以后的事全都不想提。”
“是是是!”俗言说的好,官大一级压死人,实则不然,半级也能压死人。吴奉先连续告了罪,抖着心脏忙讲解:“大人放心,此案交由工部尚书与下官。铠甲皆采取原山纯矿炼铸,先铸四万套魔铠给左将军骑兵,三万套鬼铠给右将军步军。骑兵除死神镰刀外,还配有一柄用天蚕丝所造驭风弓。步军除死神镰刀外,腰侧亦也配备了一柄厚铁打铸玄铁刀。”
听着就觉的很给力,林帛纶接过数张图纸观瞧,抬问:“什么时候可以铸成?”
“工部预计一个月,且全部皆由大人亲自检验,若有半丝差错,或是少斤多量,所有工匠及刑部、兵部尽数自刎。”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吴奉先怀里掏出一张军令状道:“此状是下官与刑部同签,大人请收着,到时若有失,随意处决。”
“哦!”连军令状都签好了,林帛纶大感诧异,接过来一看,果然是画押令状,皱着眉头观看突然不一样的吴奉先。心想自已要马,姓卫的马上找来良驹;要兵械,他又全都为自已谋画好了。到底是谁让他们突然有了干劲?又是什么让他们不惜操劳至死?
“吴大人,这些兵械铠甲恐怕价钱不菲吧?”林帛纶呵呵笑问。
“不贵,不贵。”手中一空,吴奉先立马摇摆双手,抱拳回禀:“皇上有诣,此费朝庭分担半数,下官为您略算了一番,大人只须五十万两不到。”
身价三百万的林帛纶根本就没把几十万看在眼里,他想要的就是将士能把命护好,不要枉死、不要惨死。别人的兵马他不知道,自已的兵马一定要最强最好的,绝对不允许他们因为装备过差而去枉送性命。
看了看手中的军令状,心想他们都下了这么大的决心了,况且必有大人物介入才导至他们如此勤快,若还敢贪污不服也不行了。暗寸了一番,林帛纶满意道:“头盔不必打铸,派人到我家取钱,一定要尽快铸出来。”
吴奉先连忙抱应:“是,卑职定当竭尽全力。”
“嗯。既然事都解决了,吴大人就上心忙吧,我先告辞了。”抱拳点了点,他再细细巡看了大堂四下一眼,毅然转身离开了兵部。
龙无双一直跟着自家夫君,眼见他走离了兵部仍频频回头,不明他在干什么,顽皮摇了摇手道:“夫君,你在干什么?”
林帛纶皱眉摇了摇头,轻轻叹道:“总觉的有谁在帮我,不难这些官爷怎么突然这般干劲十足呢。”
龙无双讶异,嘴里含着笑。“夫君多滤了,纵就是政见不和,可这次悠关咱们千年大宋存亡,当然是要竭尽尽全了。”
“是吗?”林帛纶喃喃低语,自已都想不通,摇了摇头道:“也许是这样子吧。好了,走,到我老岳丈家,夫君把正室介绍给你这个妾室认识。”
龙无双嘟起嘟儿,抱紧他手臂嚷嚷:“双儿也要当正室。”
“哈哈哈……”林帛纶畅笑,刷了刷她气鼓鼓的腮帮子调侃:“是谁说不会管这些的?这句话好像才说没多少天。”
“双儿不要当妾,双儿要当妻。”嘟嚷一声,自顾抱着他的手臂跨步往朱雀道走道:“夫君,姐姐已经搬到家里了,咱们的家在朱雀道右面啦。”
“那还不快去看看。”一直没有家,突然有家了,林帛纶自也兴奋不已,归心似箭,抡迈脚步,来到自已的家。
刚刚抵达,他很是傻眼地左观右看,但见朱门巨大,比龙府还要大,匾额写有林府两字。台阶很高,左右镇有楼高大石狮子,门口站着大排血服侍卫,众卫见到自已,整齐单膝跪呼:“少爷。”
“少爷?”听得此话,林帛纶迷茫发现,刚才郭遵好像也是叫自已少爷,微微拧眉对笑眯眯小宝贝道:“怎么大家都唤我少爷?”
“夫君年少,不叫少爷莫非要叫老爷?”龙无双开心笑着,兴奋拉着他就往里面奔跑道:“走啦,进去看看。”
前园花团锦簇,绿树成荫,庭玉小道绕来绕去,有桥有水,好不清雅。因为新搬迁,大堆奴仆、婢女走来走去,很是忙碌。虽然忙碌,见到自已还是驻步躬唤着少爷,听着就超级爽。
老子也成了吃饱管造粪的少爷了?哇哈哈哈,那以后吃饱就造粪,试问世上能有几人殊荣,哈哈哈……
美滋滋想着,来到了前厅,厅为经纶厅,中央站着皇甫烟,旁边是个白发老头,打扮成总管模样,正对爬于梯上的婢仆声声吆喝着。
皇甫烟正细细安排大厅摆设和观看每处梁栋,感受有人入了大厅,回身一瞧,见是相公与龙小姐,急忙上前迎福道:“相公您怎么回来了?”
“怎么?难道我不应该回来?”脱口反问,林帛纶未理她,举目朝千尘不染的大厅观看。但见厅前挂有孔子画像,下面是八仙桌,左右置有椅子,两排客位共有十八席,全都红绒铺塾,四根大柱都傍有婢女,身高一样,胖瘦一样,全都缠发斜钗,双手搁腹,前凸后翘,养眼无比。
吃了记冷话,皇甫烟轻咬着唇挺身,跟着他往大厅扫看一眼,轻声禀道:“相公,今日新迁,贱妾如此布设不知可妥?”
从数盆花卉上收回目光,林帛纶淡淡瞟看了她一眼,“没必要弄的这般的风雅,能会客,有地方坐也就行了。”
“是!”皇甫烟轻轻一福,想了想道:“相公贵为阁中,就怕失了其颜面。贱妾亦会想法择素。”
“就这样吧,没必要折腾来折腾去。”林帛纶挥摆了手,拉过龙无双介绍道:“这是我老婆,咱们成亲时,我打算连她一并娶了。”
龙无双身子才刚福下一半,听闻此言愣了下,很不自然瞧了皇甫烟一眼,轻轻劝唤:“夫君……”
皇甫烟确实愣怔了,心头剧烈疼痛,强忍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喃喃反问:“相公想要在大婚上同龙小姐拜堂?”
神经病突然双眼通红,林帛纶不知为何心里很不好受,板着脸重哼:“你是皇上赐的,若是有办法退,我肯定退回给皇上。难不成你还真希望我和你过一辈子吗?”
“相公贵为阁中,自是要大开枝叶,贱妾明白亦不会阻止,可……”两条泪柱蓦地流下,捂着心儿道:“可相公为何要这般羞辱贱妾?为何不能缓一缓?如此,大家将如何看待贱妾?贱妾又该如何自处?”
林帛纶根本就不懂这些细微关系,只是不想一次一次结婚。可本就对她不怎么爽,再听得责问,冷冷讥讽:“听说你是皇都上下最知礼,最体贴的娘门。我看传言不能尽信,不是说什么夫为天妻为地吗?不是说什么三从四德吗?怎么?难道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