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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异常煎熬,上了马路后,身后的两个人仍旧不敢说话,王岳也没说话,和走在前面的两个人拉开了距离,但还是看见走在最前面刘志文,双腿一直在打颤。

等到了家门口,刘瑷的父亲推开门,自觉的退到了门旁站着。

建宁:「我要和你妈说话。」

「她在你们以前住的屋子里。」

看着建宁直直的朝灵堂走去了,又穿过灵堂进了里屋,王岳终于忍不住了:「虽能解释一下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情况?!」

刘瑷的父亲说:「建宁身上阳气太弱,小时候也被鬼上过一次身,这一次直接把我爸给带回来了,可能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我爸在地底下住的不安宁...」

王岳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简直颠覆了他的三观,建宁那语气和姿势都不对劲,看着确实很像被鬼上身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有了响动,老太太吓得不清,扶着墙走出来:「志文啊...有件事情我必须和你说...」

看老太太吓得满头大汗,王岳生怕她扛不住,立即上前托着她的手臂:「老太太,你别着急,慢慢说!」

老太太先哭了起来:「你爸刚才回来找我了,他让我把心里的事情了结了,还说要带我走...我有十几年没梦到过他了,这一次他借着建宁的身体回来找我,肯定是在怪我...我的阳寿怕是要到头了....」

「志文啊...」老太太拉着刘瑷父亲的手,老泪纵横:「十八年前,我们都跟你说,安安病死了...这事你还记得吗?」

「娘,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放不下吗?」

老太太摇摇头:「当年的事情你不知道...其实安安根本没病...是我把安安给弄丢了,那孩子不哭也不闹,丢的时候,我们一点察觉都没有!」

我和孩子他妈怕你接受不了,才编了个谎话骗你...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只有这一件事,压了我十八年啊...我总觉得安安还活着...」

看到这里,王岳好像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因为刘瑷死了,老刘家没后了,老太太想起了自己另一个孙女,但是又不好直接开口说出当年的事情,就让自己的孙子配合自己演了这么一齣戏。

难怪之前提到双胞胎的时候,建宁反应这么大。

说什么老头子要把她带走都是吓唬人的,她知道刘志文迷信,所以想用迷信来给自己台阶下。

刘志文缓了缓,似乎是没缓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得之安安当年没死,他好像又看见希望了一样,他抬头看着昏暗的灵台:「安安一定还活着......」

王岳打算在这里歇一晚,等雾散了再开车回去,他先把今天的事情跟值班的李蒙说了一下。

李蒙等人还在电脑前盯监控,他一只耳朵夹着电话,双手拿着泡面,眼睛盯着播放的监控视频:「还活着...还有这种事儿...这样的话安安岂不是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了!」

「怎么了,王岳那边说什么?」肖泽端着咖啡过来问。

李蒙挂了电话:「刚才王岳已经确认了,刘瑷的妹妹根本没死,看样子墨老师的推测没错!」

肖泽沉吟了片刻:「这个双胞胎妹妹...是怎么从宿舍凭空消失的?」

在场的人都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宿舍楼只有一个监控,设在一楼门口,整栋宿舍楼的窗户背面都焊接了防护栏,宿舍楼的走廊是全封闭的,根本没可能逃脱。

「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总不能从六楼飞下去吧!」李蒙说。

「如果借住登山绳呢?」肖泽忽然问。

李蒙:「可是现场发现的登山绳长度不够啊!」

「谁跟你说一定得是现场发现的那根绳子?万一她把绳子带走了呢?」

「这个.......」李蒙想了一下:「队长,照你这样说,铁架上的绑痕也有可能是逃离现场造成的...」

「草坪里发现的登山绳可能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如果是这样,还是不能确定刘瑷妹妹离开的时间啊,刘瑷死的时候天都亮了,要从楼上下来,一定会被发现的吧!再说了,她们是亲姐妹,不至于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要杀吧,我宁愿相信姐姐是自杀的。」

肖泽从香菸盒里掏出一根烟点上:「这个案子现在已经越来越复杂了...我看还是等明天早上让墨老师分析一下两姐妹的性格再说...先把最基本的东西弄清楚,再来分析这个案子...今晚别加班了,都回去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从日更变成了隔日更,呜呜呜

第99章 少女之死(11)

凌晨。

洁白的床单上,正正经经的躺着一个人,制热空调开到30度,加湿器的雾气在窗前飘着,看着白茫茫的,宛如仙境。

窗外透进来的暖色灯光把雾气切割成两半,顾原忽然睁开眼,看着窗台上的水雾发呆。

加湿器好像调的有点大了,以至于他觉得空气有点闷。

顾原慢悠悠坐起身来,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都没睡着,现在竟然越来越精神了。

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有点郁闷。

难道一定要被那个傢伙抱着才不会失眠吗?

为了身体着想,顾原决定和墨临分开睡,没想到分开的第一晚他就失眠了。

没有开灯,直接穿上毛茸茸的拖鞋,去窗台调加湿器,手刚碰到加湿器的旋钮,忽然听见防盗门响起了「嘀嘀嘀」的按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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