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开圣脉
“想不到诛杀一个开脉境的蝼蚁，竟要动用这件至宝！”
老者轻叹，那语气中带着丝丝羞耻之意，那浑浊的眸子中冷芒愈发浓郁了。
唰！
一抹黝光掠过，那老者身上披上了一层黑袍，一股阴冷诡异的气息倏然从其身上弥漫而出。
“杀神殿！”
冷嫣然尖叫，眸中浮现出浓浓的仇恨之意，挥剑斩了过去。
当那老者披上黑袍的瞬间，其身上弥漫出的气息是那般瞬息，让冷嫣然和莫殇的神色皆是在这瞬间冰冷到了极点。
就是拥有同样气息的这一群人利用颜冷雨打开了天鹰山的阵法，就是这群人在天鹰山大肆杀戮，甚至连那些稚嫩的少年都不放过。
无论他们是受雇于人，亦或是其他原因，此仇此辱倾尽东海之水都难以洗刷。
那老者眸中略过一抹幽光，转瞬之间斩出了两剑。
噗嗤！
随着两道血线迸溅而出，莫殇和冷嫣然皆是横飞而出。
“这、这是势...”
莫殇看着拳上的血痕，感受着那火辣辣的刺痛，其神色难看到了极点。
“咿，你竟然知道势？”
那老杀手眸中浮现出一抹奇光。
莫殇脸色铁青，他昔日为帝都第一天才，更是半步神罡境的武者，对武道理解岂是凡俗？
这世上万灵万物皆有自己之势，水流成势，可化作洪水席卷一切；烈火成势，可席卷八方，焚尽千里；雷霆成势，威如神明，可摧毁万物...
这些界是天地间所见的态势，但大道至简，这又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力量。
这是最简单，但却又最玄奥的天地之力，一但武者掌控了势，与之争斗便如同与一定范围内的天地较劲，若非在同一个境界，必然会遭遇到无情的碾压。
这股力量，是只有神罡境那等强大的武者才能掌控的，可没想到一个御气五重天的老者竟掌握了这股力量。
冷嫣然眸中出现缕缕血丝，便要挥剑杀来，莫殇见状喝道：“不要过来，此人已掌控了势，你绝不可能对他造成伤害。他刚才已经手下留情，你再过来只是枉送性命。”
那老杀手怪笑道：“女娃娃，他说的不错。老夫不杀你可不是怜香惜玉，而是不想做没报酬的买卖。你若是识趣的话现在就离开，逃的越远越好。”
这杀神殿的杀手不杀冷嫣然，明显不是杀神殿斩草除根的报复，那么会花钱买自己命的人，基本上只有莫龙了。
莫殇神色微凝，寒声道：“我知道了，是帝都莫家，莫龙那个王八蛋花钱买我的命。”
“你怎么知道...”
轰！
就在老者诧异的刹那，莫殇出手了。
那把紫色的灵器战戟浮现在其手中，他一戟斩落，那般霸道仿佛连天都要斩开。
咔擦！
灵器之威绝非凡俗，虽然以它的特性，莫殇持它只能发挥出玄器级别的增幅，但它材质的坚硬却仍旧是灵器级别的。
咔擦！
在这一击之下那老杀手的宝剑崩碎，莫殇的战戟并未攻击老者的要害，而是斩向这老杀手的衣袍。
这老杀手是穿上这黑袍之后才掌握了势，所以问题的根本在这黑袍上。只要毁了这黑袍，这老杀手和莫殇正面相战并没有什么优势。
“奸诈的小子！”
那老杀手神色冰寒，他身形一晃，整个人宛如和虚空交叠在一起，那一戟堪堪从其身边划过，并未毁掉那件衣袍。
“空间之势？”
莫殇神色难看，这是所有势之中最难缠的一种，进可攻，退可守。
“既然知道，那你死也该瞑目了。”
那老者眸光冰寒，手中再次浮现出一把长剑，绽着点点幽光朝莫殇刺了过去。
莫殇挥戟扫去，眼看着战戟和那宝剑碰在了一起，可莫殇身体却是一个踉跄，一击轰在了空气中。
噗嗤！
一朵血花在空中绽放，莫殇的肩上被削下一块儿血肉。
“反应倒挺快，否则我一剑削下的便是你的脑袋了。”
那老者桀桀怪笑道：“不过没关系，就凭你今日先逼的老夫不得不拿出这虚空斗篷，而后又乱我心神，想借机毁了我这虚空斗篷的这两大耻辱，我便有资格陪你好好玩玩。”
“一个御气五重天的老杀手罢了，也敢如此大言不惭？”
莫殇眸中喷火，他的真元在迅速运转，一股惊天杀意自其身上涌动而出。
“什么狗屁大势，只要我的力量足够强，皆可一力镇之！”
这一刻莫殇如同化作了一尊气吞河山，屠戮苍生的魔王，让人心中生畏。
他挥武战戟，一道璀璨的长虹如同奔雷一般朝那老杀手席卷而去。
“哼，徒劳挣扎罢了！”
那老杀手不屑一笑，一剑斩落。
他好似幽灵一般穿过莫殇的攻击，根本没受到丝毫影响。
噗嗤！
莫殇踉跄而退，胸前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
这一剑，若是再深半寸，莫殇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了。很明显，这个老杀手是在玩。
冷嫣然眸中满是寒霜，指节攥的发白。
她想要上去帮忙，可她清楚以自己的实力若是冲上去只能给莫殇添乱，只得强压住心头的杀意她的心中，对实力的渴望攀升到了极点。
莫殇愤怒到了极点：“若我也掌大势，你不过是土鸡瓦狗。”
那老杀手冷冷的道：“可惜，你没掌握。”
“若我开辟了前辈所说的十二圣脉，或许也可一战。”
莫殇在心中自语，倏然他身躯一震，喃喃道：“十一天脉，十二圣脉...所谓天，便是孕育万灵之存在，所谓圣者，至高无上者方可称之为圣，凌驾苍天之上者可为圣。我掌天脉之后可驾驭天地之气，可视之为天。若想再进一步，必要成为凌驾于苍天之上的圣。”
“以天脉之力洞察天地之势，洞悉明悟之后择法凌驾其上，便可为圣！”
莫殇的眼睛顿时变的如太阳一般璀璨：“天脉，圣脉...这最根源的秘密已在境界之名上暴露出来了，而我却一直无法明悟，当真是太愚蠢了。不过现在明白，也不迟！”
莫殇的视线中，那光华如明镜的虚空变的不一样了。
他看到地火风水，光明黑暗，时间空间...每一寸虚空都是一片天地，孕育万物。而万物之势接连涌动，激荡震天。
那是天地本源之力，是最强大的力量，汹涌澎湃，让人震撼。
但莫殇心中却有着一种野望，欲登天而上，凌驾其上。
那股信念自莫殇的心头涌动而出，化作一缕缕薄雾，而后凝聚成一尊莫殇的模样，登天而去。与此同时，那天地大势轰鸣交织，爆发出不可思议的伟力朝莫殇绞杀而去。
这是极其凶险的一步，若是成功自然可以光辉灿烂，照耀万古，可若是败了，便会信念崩塌，道毁人亡。
那信念凝聚的身影与这些天地大势对碰在一起。
咔嚓！
一道血色闪电化作雷龙朝莫殇暴掠而来。
莫殇手中挥舞拳印，绝世霸道，宛如龙祖复苏。
咔擦！
那一道闪电被崩碎，莫殇冷声道：“我掌诸天，你懂之势我也懂。”
他张口吐出一道紫色的闪电，携着毁天灭地之意逆空而上。
轰隆隆！
在这可怕的攻击下天穹崩溃，诸天颤抖，一切都要毁灭了。
与此同时，一块块陨石从空而落，他们汇聚在一起化成了一座横亘古今，厚重无双的太古神山朝莫殇压落。
“水至阴至柔，无常形，无常势，然化作洪流后可摧枯拉朽，毁灭一切。”
莫殇低语，一道恐怖的洪流席卷而去，那座不朽的神山在洪流的冲刷之下不断颤抖，而后轰然爆碎。
下一瞬间，无尽的天火席卷而下，整片天地都成为了火焰的世界...
这是一场莫殇的信念与天势所形成的奇妙之战，心中所念可衍化一切。虽是虚幻，但若输掉，其后果不可想象。
一场又一场激烈的碰撞不断进行，莫殇横勇无敌，一切大势变化渐渐烙印于心，愈发娴熟，渐渐获得了优势。
倏然，莫殇感觉自己与天地之间的力量被截断了。
噗嗤！
与此同时，一把寒冰所化的天刀斩落，莫殇险些被立劈。
“你的力量来自于天地，如何与天斗？”
模糊而古老的意念在莫殇心中响彻，似在嘲弄。
莫殇神色幽冷，挥拳攻去。
可衍化大势需要澎湃的力量，他体内虚弱，再一次被横击十万里，浑身溢血。
倏然之间，莫殇心头生出一抹明悟：“即便我懂得天势，但我自身之力远不如天地，如今只是借势，借天之力，若天不予之，我便必败无疑。若想超脱，更需夺天之力，化为己之力，独立于天地之外，才能彻底超脱，凌驾其上。”
嗡！
就在莫殇明悟的瞬间，其手上的星河戒发出一抹微光，涌入到了莫殇的信念空间，和莫殇融为了一体。
那一抹光芒虽微弱，但其中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可怕力量。
莫殇心中一喜，他开始与这股力量交融，强化己身。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躯身躯强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举手投足之间，诸天都在震动。
他目光炯炯，再次冲天而起。
老杀手心中蓦的生出一抹不安之意，寒声道：“神神叨叨，装腔作势，眼下便送你上路。”
虚空中，牧田看着这一幕喃喃道：“这家伙就是个麻烦精啊，怎么连杀神殿那些家伙都掺和进来了？不过不管了，星河界都入其手，只能救他了。”
与此同时，老杀手那一剑到了。
轰！
倏然，莫殇睁开了眼睛，炙盛的光芒从其身上爆发而出。
他的境界未曾变化，但却有第十二经脉从其身上缓缓浮现。
那道经脉与其他十一道比显得格外璀璨，充斥着一股超然无比，凌驾众生之意。
正欲出手相助的牧田一副见鬼的表情：“老、老天，他竟然这般悟了？”
莫殇嘴角扬起，冷幽幽的道：“老梆子，现在便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