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风看了看破损的院门,叹了口气,自语道:“真没寻思还丢了一扇门,我那族兄见了肯定还得说我几句。”说到这,他忽然发现了一件有一块碎裂的木条中,似乎夹着什么东西。他连忙掰开木条,找出了一块淡青色的帛布。
“这,这,这是一份名单?”张守风面对展开的帛布惊讶地说道。帛布上,赫然现出了红色笔迹的人名,大概有二十余人,而他一个都没听说过。
“蔡崆峒、王淙、梁桂、童沐慈、朱需、李享、洛佩西、汪伯俊、蔡美文、蔡美学、李止火、李忠武、朱石梁、于日朋、梅旺麟、周平安、庞山海、苗赫、苗飞陆、喻毅然、雪马、卢铁滑、独孤飞、姜亮灿,哦,这么些,有24人,都是什么人?”张守风疑惑地自语道。
张守风琢磨了半晌,还是无法解释,只得收了帛布,随手放在主屋的炕桌上。
“哎!真奇怪!不过,这院子是张衡水修的,上一任住户是赵行,也不知道是他们中的谁在院门中加了这块帛布。”张守风看着帛布叹了一口气,返回了前院,思考了一下,把破损的院门拿到了前院里,然后在前院里找到了一个大石头,暂时放在院门口。
张守风回到了屋内,坐在炕上翻看那三本书,看了片刻他还是觉得那本《洪荒剑谱》上的招式的确很简单,尤其是还有配图参考,就有了试着练一练的冲动。于是他找出了辟缘剑,拿着剑谱去了偏屋。
张守风不敢在前院里练习,怕被周围邻居注意,就找了油灯下了地窖,在地窖里安好,把剑谱固定在墙面的凹槽内,然后就在地窖里习练起来。
《洪荒剑谱》共记载了九式剑招,简单易学,动作难度不大,分别称为钧天式、苍天式、变天式、玄天式、幽天式、颢天式、朱天式、炎天式和阳天式。剑谱中倒是详细记录了手脚的位置、身体的姿势和发招的力度,这让张守风无师自通地学会了。
张守风练得很快,半个时辰内就基本学会了所有剑招动作,又反复练了很久,基本能做到比较畅快地一口气使出这九式。
忽然,张守风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请问这家有人在吗?想问个路!”声音浑厚低沉,不仔细听还听不到。
张守风把辟缘剑放在地窖里,随即来到了前院,说:“有人在。”
一个头戴黑色网巾、身穿褐色短衫的中年汉子赫然出现在门口。这人明显是个刀客,腰间左侧挎着三把银鞘短刀,右侧挎着两把黑鞘长刀。刀客笑着拱了拱手,道:“这位兄弟,我是今日从长门客栈出来的,刚刚在这附近见一位故人。现在天色已晚,准备寻一客栈住下。不知这附近可有什么客栈?”
张守风毫不迟疑地伸手向南一指,道:“西市那边客栈就有两家,天宏客栈和无间客栈。”
“哦?无间客栈?是那家无间客栈吗?”刀客眯起了眼,略思片刻后问道。
“那家?哦,对,似乎是连锁的,我记得总店应该在南城。”张守风不知对方为何有疑问,但还是照实回答道。
“哦,那就对了,今夜我就去那住吧!谢谢兄弟。”刀客点了点头,又打量了一下前院地面上破损的院门,问道,“这里刚刚有人打架?”
“嗯,天道司抓人,不小心损坏了。”张守风还在琢磨剑谱的事,说完就准备回屋。
“五把刀,我的名字是武侃。”刀客突然说道,“以后如果有人问起我,你这么说就行了。五把刀是我的诨号。”
张守风一愣,回头看着刀客,说:“什么意思?谁会问?”
“天道司。他们当中有人在找我。”武侃笑了笑,道,“看兄弟不是江湖人,应该不认识我。没事,以后你会认识的。简单来说,我是刀痴薛楚的二徒弟、池隆大师的二师弟。”
“啊?”张守风一声惊呼,同时想起来之前天道司西城分司统领捕头谢强飞来这里的时候,的确问过自己是否接待过来自长门客栈的人。莫非就是此人?
武侃笑了笑,说:“我最近打算在京城里做一件大事,所以过段时间我想全城应该都会知道我的名字。今晚先告诉你,倒也不碍事,或许以后还有要麻烦兄弟的地方。”说完他又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武侃?这人倒是有点奇怪。”张守风念叨着,又回到地窖里练了一会剑。最后他觉得有些疲惫了,便去屋后找了些东西吃,然后把东西都收拾好,就回到主屋炕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