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要为刺史报仇!”刘刕站起来,怒道。
众人无语,差不多得了,还要继续演下去啊。
可有些人就吃这一套,他们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刘刕,可却是今天才见识到刘刕的忠心。如此忠心,怎能不人让人敬佩。
众人安抚了半天,刘刕才冷静下来。
虽然刘刕之前有战报传来,但是战报能写几个字,现在刘刕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出来,众人才纷纷明白,不是刘刕不来救援,而是被曹军挡在了傅阳。
杀曹仁、斩李典、败曹洪,这等战绩,已经是很厉害的了。
反观广陵太守张超,败于夏侯渊,昨日被杀。
“报!”这时,探子回来了。
“我等出城探寻二十里,并未发现曹军一人,而且西门外十里处的曹军营寨内,空无一人,小的几个入内查探,只发现一些器械,并未发现粮草和曹军士卒。”
“看来,他们是真的撤离了。”不知是谁开口,众人松了一口气。
虽然有刘刕赶来增援,但是这数日来,曹军的凶猛,也是令他们害怕不已。
徐州校尉曹豹,命人再探,发现甾丘、梧县、留县、广戚等地的曹军都已退去,整个彭城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曹军士卒。
探子继续向外围扩散,终于发现曹军主力在沛郡的丰县,估计现在曹军已经到了兖州的济阴郡。
看来,他们是真的撤退了。
此时,彭城最大的官便是徐州校尉曹豹,还有东海郡太守刘刕。
曹豹对众人道:“陶府君已亡,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其尸首装殓,运回下邳,为其举办丧礼,然后下葬。”
刘刕擦了一把眼泪,附和道:“曹将军所言有理,合该如此。”
众人商议之后,决定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就拔营起行,将陶谦尸体装殓运回下邳,然后为他举行葬礼。
刘刕还未出彭城太守府,身后便有一人轻声喝道:“刘将军留步。”
停下脚步,刘刕回头一望,发现是徐州从事糜竺。
这人可是自己生意上的伙伴,也是徐州官场上为数不多瞧得起自己的人,刘刕笑道:“子仲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只是许久未见刘将军,想请将军到寒舍喝几杯。”
“现在?”
“现在!”
看着糜竺的表情,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啊。
正好自己也有话要对他说。
“劳烦子仲在前面引路!”刘刕还是第一次来彭城,自然是不知道糜氏在彭城的住所的。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糜竺住所,糜竺将刘刕引入书房,命人奉上茶水与点心,便下令众人退下,不得靠近书房。
“刘将军,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刘刕吃了一些点心,然后喝了几口热茶。
糜竺看刘刕如此镇定,忍不住先开口了。
“刘将军,陶府君治理徐州不过数量,驱黄巾,行屯田,施仁政,军民一心,徐州方有如此平静,现青州、扬州混乱不足为虑,兖州曹操,寿春袁术皆虎狼之辈,闻陶府君身亡,恐起祸事,侵我徐州啊。”
“子仲所言,正是我想。”刘刕点了点头,“徐州兴亡,匹夫有责,你虽商贾之身,我旧为山贼,但徐州安危,事关你我身家性命,不可不谋。”
刘刕一句话,点明他和糜竺都是一个立场的。
糜竺听后,心中苦笑,他当然是明白的,虽然自己被陶谦征为刺史府从事,自己弟弟糜芳也在军中为一军侯,但是世家系官员,还是看不上自己的。
“蛇无头不行,人无主不制,陶府君已亡,我等应该尽快推选一人为刺史,统领大家守护徐州。”糜竺用灼灼的眼神,看着刘刕。
徐州五郡国,彭城国相汲廉被曹军所杀,广陵太守张超被夏侯渊所杀,目前就剩下琅邪国相阴德、徐州校尉曹豹还有自己,最有可能成为新的徐州刺史。
糜竺找自己聊这个话题,看来是想支持自己了,对于自己生意上的伙伴,刘刕也不想绕弯子了,时间紧迫,得尽快完成交易。
“琅琊国相阴德,于徐州并无功劳,徐州校尉曹豹,勇猛有余,文治不足,我想我是新任徐州刺史最合适的人选了。”
古人说话,喜欢委婉,糜竺听刘刕说的这么直接,还是第一次,他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过得片刻,他才反应过来。“琅琊国相阴德,于我糜氏并无瓜葛,校尉曹豹多有轻视我糜氏,而刘将军与我糜氏亲近,我愿出人出力,力挺将军为徐州刺史,还望将军不要嫌弃我糜氏人微言轻。”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刘刕也不能不上道,他笑道:“我听说塞外鲜卑、乌丸、匈奴等族,连粗盐都没得吃,甚是可怜,不知子仲想不想帮助一下这些可伶之人。”
“如何帮助?”糜竺知道干货来了。
“我有细盐,可每月为糜氏提供一万斤,你可售卖与北方和塞外。”
糜竺放下茶杯,心中默默计算,一斤粗盐,在不同地方售价不同,约在50文-100文之间,细盐这等上好盐,怎么说卖200文一斤绝不为过。每月一万斤,也就是可以卖200万钱,其中利润至少有100万钱,如果运往塞外,卖500文一斤,各部落绝对疯抢,那就是500万钱。
一个月100-250万钱的利润,这对于糜家来说,也是一笔大生意了。
这么大的生意,只靠合作关系,恐怕不是那么牢固啊,一瞬间糜竺便想好了办法。
他问道:“刘将军年岁几何,是否娶妻?”
“二十有三,还未娶妻。”
“我有一妹,年方十八,待字闺中,若是将军不嫌弃,愿与将军为妾。”糜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有成为亲家,这关系才会牢固。
刘刕一听,非常感动,连忙开口道:“我愿娶令妹为妻!”
糜竺摆了摆手,心中也是无可奈何,叹道:“将军日后为徐州刺史,若娶商贾之女为妻,恐惹人笑话,若能为将军妾,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