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婶那热情的不像话的样子,看着这满满的一桌鸡鸭鱼肉。
不知道为什么,叶小文心里总是会不自觉的闪过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小叔,小婶这绝对是有事啊,是借钱嘛?
叶小文心里暗暗的猜测着,不过却什么都没有说,自顾自的坐下来。
别说,小叔做饭还是有几分天赋的,做菜挺香。
至于小叔一家想干什么,叶小文不是太在意,想要借钱就借钱呗,只要是老爸愿意,给借点就借点。
毕竟人活在世上,谁也不是单独一个人,总会有拉扯不清的牵绊。
不过小叔这个喊爷爷奶奶过来的时间有些长啊,足足用了五分钟小叔和爷爷奶奶才回来。
“大哥,给他们几个小的也倒一杯酒吧,他们也都大了,该喝酒了。”
小叔同样热情的不行。
酒不是什么好酒,高粱白,但是却是纯粮食酿造的。
“老大,你们要是想喝就自己倒一杯。”
叶国平也没有拦着,弟弟说的不错,孩子们都大了。
叶小海正准备拿过酒瓶倒酒,就听小叔开口说道:“子建,你愣着干什么呢,赶紧给你大哥二哥,还有弟弟倒酒啊。
这孩子一点眼色都没有,这么大了,一点都不懂事。”
“就是,子建,懂点事,赶紧给你两个哥哥还有弟弟倒酒。”
一旁小婶也在说着。
叶子建有些不理解,父母说的对是对,可是不是有些过了。
这个态度,然后自己有些搞不明白。
不过还是拿着酒瓶依次倒酒,给叶小文面前的杯子也倒满了。
叶小文无所谓,这么好的菜,要是不喝点纯粮食酒,那才是可惜了。
有好菜不能够没酒啊。
不过他肯定小婶小叔有事相求,不然的话不会这样。
不过都不关他的事,一开席叶小文就吃了起来。
不时的端起酒杯和二叔,爷爷奶奶喝一个,还有叶子建。
纯粮食酿造的酒,喝起来味道非常的不错,不辣喉咙,顺口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爷爷轻轻咳嗽了一声,看着叶国平说道。
“国平啊,我有个事和你商量一下。”
“爹,您有事就直接说,只要是我能够做的。”
叶国平放下筷子正襟危坐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叶小文也竖起了耳朵,边吃菜喝酒,边听着。
“好,是子建的事。”
爷爷开口说道。
正在吃菜的叶子建一愣,看向了爷爷。
“子建现在也成年了,也没有个正式工作,在县城里供销社卖菜当个临时工,没有什么出息的。
现在年龄到了,要找对象了,没有个好工作也不好找……”爷爷说着。
叶小文大概猜到了,这主意估计小叔小婶出的,然后怕父母拒绝,现在把爷爷搬出来。
爷爷开口说话,父母不好拒绝的。
叶小文也放下了筷子,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看向爷爷。
别说,这爷爷和自己兄弟三人关系一般,但是对于叶子建这个孙子,还是很不错的。
从老人看叶子建的目光中就能够看的出来,慈祥中带着一点宠溺。
“所以,国平。
你现在有能力了,走出平城县了,一家人的日子都过的好了。
我年纪大了,也出不去了,也沾不上你光,爹没有别的事求你,就这一个事……”一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叶国平和姜桂芝身上。
叶国平看向了妻子,他是想要答应的,毕竟父亲已经把话说道这种程度了。
叶小文眯着眼睛,这爷爷话说的委婉,但是却几乎是在以养育之恩说事了。
他不跟着父亲享福了,用这个让父亲带着叶子建出去,给叶子建一个前途。
父亲能不答应吗?
不答应都不合适啊。
一旁的姜桂芝脸色平静,仿佛不关心这件事,对于丈夫看过来的眼神视而不见。
仿佛没有听见公公的话一样。
按理来说,公公把话说道这个程度了,应该答应的。
可是姜桂芝心里却不满意的很,自己儿子也是他们的孙子,可是从小到大不闻不问的。
但是对于这个叶子建,自己公公可是够亲的,拉下老脸,这么求。
本来不算是什么事的,要是叶国庭说,姜桂芝说不定都答应了。
可是公公说,让她心里不平衡的很。
叶国平又看向了叶小文,叶子建去不去金陵,他可以说了算。
但是叶子建去了金陵以后发展的好还是不好,那需要老三说了算。
是,自己一家现在在金陵生活的挺好,但是却不是自己的功劳。
而是老三叶小文,如果老三有意见,不愿意。
他在金陵也是一个普通的工人,他怎么给叶子建安排呢。
一看,儿子叶小文正在低头吃菜呢,一扫而过,叶小海,叶小峰兄弟仨都是同一个动作。
正埋头吃着东西,好像压根不关心大人们说了什么。
叶国平心里何尝不明白的,这兄弟三人估计心里都有些不满意,不然的话,不至于这样。
是,自己作为父亲,自己要是说了,老三叶小文肯定也会办,但是这就需要自己委屈自己的孩子们了。
叶国平看了弟弟叶国庭一眼,这件事的疙瘩在哪里,就是因为是父亲开口说的。
你说你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不行吗?
多此一举的把父亲给搬出来,反而把简单的事情弄的复杂了。
“老大,我和你妈,黄土已经埋到脖子了,说不定哪天就……”“爸,别说这种话,长命百岁呢,大过年说这个干什么。”
叶国平皱着眉头说道。
一旁的叶国庭也开口了:“大哥,其实本来不想给你们添麻烦的,可是子建他还年轻……”“是吧,大哥,大嫂,你们帮帮忙……”小婶也开口了。
叶国平再次看向姜桂芝,姜桂芝点点头开口了:“国庭你们两口子说话,那当然没有什么不行的。
这不算什么事,子建也是我们亲亲的侄儿,只是你们让爸别说那种话了。
什么土埋脖子,这大过年的,不是让我们两口子难堪吗?
国庭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