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感触颇多,能明白苏父苏母之所以同意她的想法,本意是不想让她去冒险,而后才考虑到利益,据他们夫妻俩对市场的了解,他们手上的野生板栗和菌菇都是很有市场的,就等于是把钱送到他们的手上。
这一点,苏冉知道,苏父苏母同样知道。
一家人吃完早餐,苏父苏母把苏冉留在家里,他们则是带着部分野生板栗和菌菇去了市场那边。
过去的时间点不是很好,已经错过了早晨最热闹的时段,市场上人有,但没那么多。
“玉琪,你看着东西,我先去找一下这里的管理员。”想要摆摊就必须要有摊位,尤其是在市场里面,哪怕是临时摆一下也必须遵守市场的规则,苏父很明白这一点,就先把三轮摩托车停在固定的停车位上。
“好,你快去快回。”
苏父点点头,直接朝着市场门口的管理员跑过去,递烟询问道,“师傅,我们夫妻俩想在市场里面摆摊,想问一下,租摊位找谁?”
管理员该苏父指了个方向,“你直走过去有间办公室,进去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师傅。”
“师傅,那这边租摊位是怎么算租金的?”
“你是要短租还是长租?”
“短租怎么说?长租又是怎么说?”苏父只是知道摊位要租金,具体的还真不了解,想要问清楚了再过去办公室那边。
“短租可以按天来算,你租几天就交几天的摊位租金,没有优惠可说。”
“这么说,长租的话,摊位费会稍稍便宜些,师傅是这个意思吗?”就跟在市场里买菜一样,买的少,该是多少钱就得都多少钱,而买的多,摊主会适当的给你抹个零或者送点葱蒜当搭头。
“没错,是这个意思。”
“不过,市场的摊位费不便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同的摊位价格也未必全都一样,具体的你还是得去办公室问主任。”
“好的,真的多谢师傅了。”
主任办公室,苏父敲门进去,办公桌前坐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见苏父便问道,“有什么事情?”
“主任您好,我这是来租摊位的,想问问您还有哪个摊位是空着的,租金又是多少?”
偌大的市场,并非每个摊位都是有人的,空着的摊位虽算不上多,可也有好几十个,有位置好的,也有位置不好的。
主任也是实话实话,“摊位租金的话,200~500不等,每个月。”
“你想租哪一档的?”
“可以按天付吗?”苏父也不确定他们能摆几天,最关键的是他们手里的钱也就两百多一些些,就是是租位置最差的,也只是勉强够付,可他们也得想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我不建议你短租,尤其是按天来算的,从上个月开始,摊位基本已经转为年付,月付已经少很多,按天租的基本是没有了的。”
苏父也听明白主任的意思,想了想,“那我先交一个月的,就200的摊位。”
“你想好了?”主任确认道,“200的摊位,位置可不怎么好,到时候未必有什么生意。”
话是难听了些,却也是事实。
主任在这个位置上多年,碰到过的事情多了去了,苏父这样的租客,他不是第一次见,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见。
“想好了。”苏父根本没有可选择的余地,也只能赌一把。
“那行,你先把钱交了,把合同签掉。”
拿出钱的那一刻,苏父肉在疼,心在滴血,却也只能狠狠心的把钱交出去,签完合同拿到摊位牌子,就迅速离开。
“谈拢了吗?”苏母见苏父脸色有异,不免有些担心。
“算是谈拢了,摊位也租好了,就是代价有点大,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要是没有进账,那我们一家三口可能就得喝西北风了。”说着,苏父小心翼翼的注意苏母的脸色。
“身上带的钱全交了?”苏母脸色不是很好。
苏父点头,把手里捏着的递了出去,“诺,这个就是我们的摊位号码。”
苏母接过看了看,没见有什么特殊之处,可就要了他们家仅存的家底,小心的保管起来,对苏父道,“还不赶紧的,时间就是金钱,怎么的也得把本钱了赚回来,总不能真让女儿跟着我们喝西北风?”
“是是是。”苏父哪敢说不是。
两人赶紧动手,光是到达摊位就花了不少时间,“就这个位置,你确定会有生意吗?”
苏母有些绝望,这么靠内的,边上就没人摆摊,他们真的能在这个市场里赚到钱吗?
她很怀疑。
“不试过怎么知道,万一还就有人过来这里呢?”苏父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苏母,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也不管会不会有生意,两人直接把东西抬上摊位,分类摆好,然后坐等买菜的客人上门。
还别说,远远的有人看到这里有一家孤零零的摊位,还真有人本着好奇心走过去,“你们这卖的是什么?”
苏母积极介绍,“这些是野生板栗,不论是做糖炒栗子当零嘴,还是和菜烧一起,都是极好的。”
“当然,生的也是可以吃的。”苏母把板栗剥开递给了那人,那人接过咬了一口,还真发现和她之前吃过的不太一样,就问道,“多少钱一斤?”
“2元一斤,您要多少?”
“2元?那倒是不贵的。”既是野生板栗,才2元一斤,那她是不是该多买一些回去,“那就给我来个十斤。”
“好的。”在苏父称重量的时候,那人又把目光投向菌菇上,显然也是认识的,“你们这菇的品相不错,又是怎么卖的?”
“20元一斤,不讲价。”
“行吧,各给我来个一斤。”打算等尝过以后再决定之后要不要来买。
“好的。”
苏父苏母现在老激动了,一笔生意就回本了70元钱,总算是不用然后女儿跟着他们和西北风。
大概是有了第一次开张,之后一个人都没过来,夫妻俩都没有一点的沮丧。